找了个僻静的小路回到家中,绣球还在修炼。我悄悄地合上门回到院子中,在我的整理下院子又恢复了光秃秃的样子,看惯了杂草丛生的样子突然裸露的土地还有些不习惯,想了想我使了个法,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这样就算小和尚回来了也不至于太过荒凉。绣绣从我身后出来,“姐姐这是在做什么?”我叹了口气,“这个院子里有我很多不一样的回忆,自然是不忍看他那么荒凉,种点花草也算是有点生气,等他回来了也不会太过孤单。”
绣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的耳朵红了红,“我们两个本就非亲非故,叫我姐姐有些担待不起,还是叫我笑笑吧。”绣球低低的应了声,我摸着院子里的树继续说,“明天我们就出发吧,今天在镇上打了一架,即使以后再去估计也不会安稳了,还不如早点赶路。倒是你修炼的怎么样了?”“很好,已经全部适应了。”我点了点头,在树下倒了三杯水,“苏卓,虽不知道你是什么原因突然离开,但是现在我也要走了,江湖漫漫,后会有期。”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绣球踏上了行程。鉴于我们两个都灵力比较富余,所以直接施法赶路,碰到不认识的地方就停下来问问,没几天的时间就到了天神山下面的天神镇。和回音谷的四季如春不一样,天神镇没有四级,只有冬天,喝的是融化的雪水,吃的是各地商人带来的货物。已经到了天神山脚下,就没有必要那么着急了,我和绣球找了个客栈定了几天房间,闲的无事的时候就在大堂里要一碟瓜子听说书先生说书。
虽说世间的奇人怪事大多杜撰,但是总归不是空穴来风,对于我们本就不是凡人的人来说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听了三天的情情爱爱,第三天说书先生终于换故事了,故事的内容就是和天神山上的仙客有关系。我和绣球就一边嗑瓜子一边听,“今天来听说书的外地人多不多啊。”底下的听众叫嚣,“多!”“那我就给你们讲个稀奇的,保准你们以前都没有听过。”底下有人起哄,“别卖关子了,赶紧开始吧。”说书先生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故事。
“你们外地人来天神山肯定在路上或多或少的听说过天神山上的神仙和他的宝物,天神人终年严寒,且不论你是神啊妖啊鬼啊,一律都一视同仁,上山全靠走,什么术法之类的,白搭。有人说我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我就是人,那能不能用轻功飞上去。嘿,告诉你,不行。这时候肯定又有人问了,我家钱多,雇几个人抬着我上去呗,还是告诉你,不行。天神山可邪乎了,有个富家小姐,也是个娇气的,听说之后不信邪,非要去试试,就雇了几个膀大腰圆,快200斤的壮汉,又做了一个轿子,小姐坐上去,那几个壮汉抬着轿子,在平地上走路和飞一样,又稳又快。结果你说,小姐的轿子刚进去,几个壮汉就走不动了。”
说书先生喝了口茶水,看着底下的人津津有味的听着,继续讲,“小姐不信邪啊,就从轿子上下来,让他们抬一个空轿子进去,他们几个抬着空轿子进去之后虽说走的有些艰难,但是还是可以行动的,小姐自己走上山,也可以,但是进去轿子里之后就又不行了,小姐觉得这几个壮汉是在糊弄自己,就让自己的哥哥替换了其中一个,结果还是一样的,根本走不动。后来啊,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底下有人问,“那山上到底有没有仙草?”说书先生摸了摸胡子,“祖宗上传下来的说是有,有奇效,不说起死人肉白骨,但是只要有一口气就能救活。”又有人问,“那听说有个神仙在仙草旁边守着是真的么?”说书先生神秘一笑,“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晓。”说书先生施施然的离开了,剩下一堆人骂骂咧咧的说说书先生不地道,交了钱讲完。我将目光收回来,又点了一壶茶,绣球悄悄的问我,“笑笑,这个说书先生说的能有几分真?”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估计有两分真话吧。”绣球用力的把嘴里的茶叶吐掉,“那他全部说假话骗人玩算了,何必掺上那两分真话。”
我笑了笑没在接话,世间万物真真假假,就看你信与不信了。我和绣球准备上楼,被小二叫住,“客官,你们付的房钱到了日子了,你是再住几日还是有别的安排?”我从荷包里找出一周的房钱,“我们再续几日房费,麻烦小哥了。”店小二客气了一翻收下钱,想不到小和尚给我留下的荷包竟然在这里有了用场。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休息,不清楚是我最近修为高了还是心里面没有杂念了,梦到竹林的次数反倒少了很多,但是每次梦到,醒来的时候枕头总是湿湿的。我们妖精本就生性淡漠,这种情况也是极少见的。但是奈何周围就一个比我修行还短的绣球花,所以这些情况只能闲来无事的时候自己瞎琢磨。,躺了好长时间也没有修行的念头,反倒杂七杂八的事情想了很多,干脆也不躺着了,站起来走到窗边坐下。
看着窗下来来往往的人突然想起来那天和小和尚一起出门的时候,也是这般情形,只不过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多了一个叫苏卓的小和尚。蓦然多了些伤感的情绪,我起身把窗关上,回到桌子边,过去的事情就让他随风去吧,合适一个凡人,只有几十年的寿命,我是一个妖精,寿命是几百个甚至几千个小和尚的寿命,怎么能因为一个小和尚打乱了我的修行,遇到过,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