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起来吧,明天带你母亲去医院。”
秦桑榆木木的抬起脸,“我父亲答应给我妈出医药费了?”
唐献州没回答,长腿阔步的离开。
“秦小姐,医药费由我们大少承担了。”张副官笑了笑说道。
“大少?”
“对,我们大少就是唐大帅的独生子。”
是什么时候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呢?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
后来,母亲的病恢复了。
不知父亲大发什么好心,将她们母女二人给接了回来。
半夜,沈秋恒听到了敲门声。
他刚一开门,便被秦桑榆的模样吓了一跳。
还未等他开口,秦桑榆先冲他笑了一下,她说:“秋恒,我坐黄包车来的。”
她局促的摸了摸自己的棉色的睡裙,小声道:“我出来的太匆忙,忘记带钱了。”
“我们去医院。”沈秋恒抓起一边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他什么都没问,却像是什么都知晓。
秦桑榆摇头,“你给我处理一下就行了,也就看着吓人。”
她如今声名狼藉,如果大半夜的和沈秋恒一起出去被人撞到了,对沈秋恒不好。
“桑榆!”他的语气重了些。
秦桑榆垂下眼睫,沈秋恒看到她这模样,咬了咬牙,终是拿着钱夹去付给拉车师傅的车费。
沈秋恒急匆匆地找出了家中的药箱,帮秦桑榆处理伤口。
他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道。
“到底是怎么伤的。”
“不过是磕着碰着。”
见她不说,沈秋恒叹气。
“幸好皮外伤不严重,休养几天就好了。我家客房已经让下人收拾好了,你就暂时住下。”
秦桑榆点头,道:“秋恒,你能帮我做件事么。
她的眼神决绝。“我想要找到秦芳沁的那个奸夫。”
秦芳沁当年私会败露的野男人,是宁县柳家的三公子。
柳三公子不久前已悄然回到宁县,因此沈秋恒没费多少力气就在烟花柳巷找到了他。
竖日。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宁县的报社门口就发现门外被丢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吓得看门的大爷慌张张喊来了社长。
不过,柳三公子没有死,只是被人胖揍了一顿。
社长凑近了一看,发现这位柳公子身边,还有一封被压着的信。
那信是柳公子画押签字的一封自白书,自爆了他曾经与秦家二小姐的风流韵事。
很快,这事街头巷尾都在传。
没多久,秦老爷就直接杀到了沈府,找到了秦桑榆。
“秦桑榆!”秦老爷根本不掩饰愤恨,“你就非要让秦家都死么!”
说话间,秦老爷抬起拐杖往秦桑榆身上打去。
但秦桑榆并没有躲闪,直接伸手抓住了秦老爷的杖子。
“秦老爷,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么。”
“你不想离婚,何必拉上这么多人为你陪葬。”秦老爷被打到痛处,恨恨地说道。
“我可以离婚。”秦桑榆说道。
秦老爷子一怔,皱紧眉头,道:“真的?”
“但我有个条件。”
秦桑榆道:“你必须留下白纸黑字的字据,表明母亲的医药费都由秦府承担。”
秦老爷子虽然不愿。
但是若秦桑榆离婚,那这些钱不算什么。
他很痛快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