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的大地上满是黄沙,许多怪石毫无规律的摆在黄沙组成的大地上,黄沙中一条条深不见底的漆黑沟壑中,有种摄人心魄的感觉。
一名看上去20岁左右的男人步伐蹒跚的走在沙地上,他满脸的憔悴,一道道明显的疤痕留在弓长的脸上,头发中夹杂着些许黄沙,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方走去,突然,弓长好像踩到了什么,他向自己那稍有些萎靡的小腿看下去,是一根通体雪白白骨,弓长下意识的跌退了几步。擦了擦额头上刚露出的汗珠。迅速朝前方走去,显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了,弓长在来的路上已经发现了无数这样的白骨,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弓长着实吓了一跳,还一直蹲在那吐了好久,那样子好笑极了。
这已经是他离开城市的第三天了,弓长抬头看了一下天,那灰蒙蒙的天依旧没有任何消散的痕迹。弓长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那隆重的黑眼圈在眼睛上已经驻足了很久了,但是他并不想睡,也不能睡,他害他遇到什么不可预估的危险,更害怕他再一次睡着会让他回到刚来这的时候的样子。说来弓长的来时的运气着实很好,他不仅找到了引渡者,而且还活了下来,不然早就融入这大荒漠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上没有任何一丝的太阳和月亮来辨别时间,就只有灰蒙蒙的,白色的雾气使他所能看到的地方不足十米,这一切都只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但至少方向是对的,只要一直走,一直走终究可以找到引渡者的。
又走了好久好久,弓长知道他所带的食物已经不多了,最多再坚持几点而已,面对食物不足,可饮用的水的不足,这终究是一大难题,就算如此,弓长知道现在还不是到放弃的时刻,他还没有找到引渡者,也还没找到那朝思暮想的人。
又过了好几天,弓长的食物终究已经吃完了,在这大荒漠中,没有食物和各种的危险可能会直接丧命,他毫不犹豫的继续向前走去,他知道,在他决定进来是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双腿早已不受控制的在颤抖,就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开始溃烂,就算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与之作对,但是,但是啊,我弓长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啊!
我曾也想过放弃,也就在刚才,那无数的念头涌向我的脑海,他告诉我,早点放弃不就好了吗?可是我又曾未想,为什么要放弃,腿早已不听使唤的瘫软在地上了,可是这又能怎样呢?能怎样?能阻挡我吗?就算身上被大荒漠刮伤的刀口依旧在不停的溢血,可是这又能怎样呢?能怎样?能阻挡我吗?这这都不能,腿倒下了,我还有手,不能走了我还能爬。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了,我就阻断我的神经中枢,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就不会再痛了。一下又一下,弓长用着两只手交替的向前方爬去,这样可以让我更多的节省出一点体力让自己爬的更远,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从弓长身下划过,那鲜红的血液让他感觉到了如此的真实,这让他仿佛又有了精神一般,又继续向前方爬去。
可是老天爷总是不眷顾这些可怜人,在远处白色的雾气渐渐的变成了黑色,应该说着白色的雾气一点点的被另一种黑色雾气吞没,还在很远地方的弓长就已经听到了贯穿耳膜的轰隆声,这一吓让弓长已经有些模糊的双眼瞬间清醒了不少。他抬头向前方望去,他看到了这一生都难忘的一幕。
黑色雾气从前方一点点向弓长的逼近,那黑色的雾气中仿佛又滚滚雷霆在里面翻滚,那一声又一声的巨响,那轰隆声是如此的响亮,仿佛震慑心魂,只是一眼就让他的眼神无法挪开,那黑色的雾气犹如滔天巨兽向远方伸出自己的獠牙捕食着一切,在哪黑雾的笼罩下,一切都消亡殆尽,仔细看下去,那黑雾中仿佛有些绿色与红色的点在其中闪烁,那些光点如同那夜晚的繁星一般光彩夺目。
那黑色迷雾一步步向弓长靠近,弓长早已没有了任何的力气,就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那黑色迷雾朝自己靠近,他渐渐的闭上了他那双满是疤痕眼皮,他知道他的死期将至,不是有人说在死前人们会回忆起自己的一生吗?弓长朝天笑了,他再一次露出了这种笑容,为什么我还是想不起来,也许这里的人根本就不包括我把,我甚至连人都算上。
那黑色的迷雾离弓长越来越近了,弓长又一次挣开了双眼,他还是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离得近了弓长也看清楚了,他不由得长大了满是裂痕的嘴唇,那些之前所看到的红色光点是一双双的眼睛,而那些绿色光点则是这些红色光点的身体,那是一群幽灵,一群绿色的幽灵,那些幽灵看上去就像一个个干瘪的人类,四肢都很细小但是很长,机会都有一米开外,每只幽灵都是四脚着地网前方不断的爬行,它们那红色的眼睛下竟然只有一只恐怖的咧齿大嘴。它们站在那些黑色雾气上,就这门随着黑色雾气不断的前方移动着,那成千上万的灵体铺天盖地的向弓长袭来。
弓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有种死亡到来的感觉,黑色迷雾已经到了弓长身边,他多想逃,可是他逃不掉,也无法逃。黑色迷雾到来的那一的冲击感并没有很强烈,只是一种被死亡包裹的感觉,隆重的腐败之气侵袭着弓长的感官,这种味道很不美妙,弓长所想到的那种死亡感并没有到来,他缓慢的睁开双眼,一种难以形容的舒适感传遍全身,他发现他全身上下的伤竟然顷刻间好了,就连那疲惫感也消失了。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竟然一点事也没有。弓长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黑色的迷雾到底是什么。
这莫非就是引渡者住的地方,弓长正疑惑的思考着,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这里根本不对劲,这里依旧是我刚进来的那种感觉,一种被死亡包裹的感觉,难道我已经死了?弓长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完好无损的身体。他站起来向背后看去,那些之前所看到的灵体避开了弓长继续向前方爬去,弓长发现这些灵体只有最前面的一层是灵体最多的地方,那之后就没有多少了灵体了,弓长背对着灵体往灵体的反方向走去,他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原本白色的雾气在这黑雾中好像被吞噬殆尽一般,看不到任何的白色雾气,说也奇怪,明明是一团漆黑的迷雾,弓长却能将所有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比在外面看得还要清晰不少,依旧是黑色的天空,但是这次看过去时却发现一条条白色的闪电不断的落下,那在外面的清晰可见的雷声在这里反而什么都听不见似的,反而一切安静得出奇。
一轮血红色的月亮悬挂在天空之上,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的诡异,但是这在黎弓长竟然能看到外面所看不到的月亮,就算是红色的也依旧如此,不知道走了多久,弓长似乎始终找不到这黑色迷雾的极限距离在哪,这一切显得异常的诡异,而且时不时也有一些灵体从前方爬出来又避开弓长朝后面爬去,这一切都实在是太诡异了,而且还十分的安静,一种无尽的孤独感涌上弓长心中,他从未在任何时候感到害怕,可就在这安静与死亡包裹的环境下,不不禁让弓长感到了一丝丝的颤抖,这种对未知事物的认知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出来的是灵体还是别的什么。
离最开始走入这里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也许是一天或许更久,弓长就这么在这无尽的黑雾中无限的徘徊着,始终就只能看到这无尽的黑色,这让弓长的心中渐渐的产生了一丝绝望。
突然一声嘹亮的歌声从远方传来,这声音是如此的悦耳,那声音就如同百灵鸟的叫声一般,如此的玩转,而且直通灵魂,这种感觉是弓长进入这里之后最舒服的感觉,甚至是安心。
弓长下意识的朝着远方走去,他想寻找到这首歌的来源,这实在是太美妙了,弓长寻着声音朝前方走去,渐渐的周围的黑雾好像变得更浓了,这是找对了吗,难道这前我其实都一直在兜圈子?这黑雾还真神奇。
而越是想靠近这个声音,弓长发现,那些灵体好像就会越多,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奇,弓长越来越肯定这一切一定与这个声音的主人有关,这些灵体都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直到弓长走到现在,也还有很多很多的灵从他身后过来,向前方走去。
弓长也加紧了脚步,向前方一步步的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