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一件旧事物的结束只不过是新事物的开始。
我从未想起的事物是被沉封还是从未发生过。夏天总是在不经意间来到,午后正是一天中太阳最火热的时候,禅在是上不停的叫唤,仿佛是在欣喜着夏天给它带来的重生,阳光从树叶的夹缝间照射在禅的身上,干瘪的翅膀显得一丝晶莹剔透的感觉。一双棕黑色的眼眸看向哪只禅,一名16岁的青年看着它,他那双棕色的大眼睛充满些许灵动,遮眼的留海在额头上飘荡,笔直的鼻梁下方厚实的嘴唇是如此的鲜艳。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好像泛起些许红润,他看着那只禅,渐渐发起呆来。
一只手悄悄的靠近着这名青年,这名青年仿佛感觉到什么似的,头网后扭了一下,却正巧被一只手指戳中了脸。
“弓长,终于找到你了。”女子开心的叫到。
“喂,黎,你这样很烦诶。”男子一副不耐烦的叫到。
女子一头齐腰的黑色长发,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高挺的鼻梁之下樱桃般的小嘴嘟起来让她显得如此的可爱。那一束阳光照在她身上显得她如此的高贵。站在那的女子用手戳着青年的面庞,显得如此的和谐。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那禅的叫声,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静,仿佛时间都定格在这这一瞬。
“呐,弓长,轮到你了呢。”黎淡淡的说到
弓长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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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青年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的手胡乱的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眉宇间透露着一股痛苦的神色,脸上的表情有些许狰狞,厚重的红唇已经有些许扭曲,露出口中的白牙。在那铺着暗黄色凉席边,弓长从黄黑色的桌上拿起一只小巧的玻璃杯想饮水机走去。接下慢慢一杯的凉水,弓长大口大口的吞咽着。渐渐的气息恢复了正常,弓长疑惑的说着“又是这个梦,这几天怎么回事,每次都梦到她,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没有任何的印象了。”
弓长看了看时间,向阳台走去,这个房间并不大,只有几十立方米的空间,阳台与厕所是连在一起的,在阳台上的水龙头上有一面镜子,弓长喜欢一边刷牙一边照镜子。洗漱了一番后,弓长离开房间来到楼道,这是一家出住房,一共四楼,弓长住在二楼。朝着马路走去,老远就能闻到那马路独有的沥青的难闻的气息,路旁的大树仿佛都因为这难闻的味道底下头去,天边一抹红色在渐渐放大,照在这沥青路上是那么的诡异。
早餐铺总是那么多人在排队,一个个蒸笼上冒着热气,商铺老板将一个个冒着热气的包子从蒸笼中拿出再交给客人。弓长买了两个豆沙馅的包子,包子拿在手上的瞬间弓长感受到了一股滚烫的热气在手中分散开来,下意识的就将包子向上抛了一下,见势不妙,弓长又将包子稳稳的接住,弓长稍微松了口气,他拿着包子向嘴中送去,那柔软的面皮中包裹的豆沙一下子在嘴中溶解,甜而不腻的感觉加上在舌尖萦绕的热气让他显得那么完美,一边吃着弓长继续向前方他低头思考着早上做的那个梦,可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那究竟弓长一边吃着一边思考起了早上的那个梦来,我忘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可一当仔细去思考却头痛不已。正当他思考着的时候,一名穿着外卖衣服女子也向他这边走来,女子一直向前方走着,双眼空洞无神,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她离弓长越来越近了,但弓长并没有发现她,他还在思考着这个梦,但越是去想头就会越痛,弓长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抬头,他想前方望去,他看到了她。一霎那,弓长抱头蹲了下来,极度的痛苦使他表情略微扭曲,手在胡乱揉捏着头,两排牙齿也发出一种不美妙的声音,渐渐眼神有些迷茫了起来。但是女子就像没看到他一般的径直走了过去,彼此擦肩而过。弓长渐渐的缓了过来,但是眼神依旧迷茫,他忘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就连早上的梦境也越来越模糊,两滴泪水从脸庞滑落。弓长只是下意识的站起身向前方走去。
一处街角中一名身穿外卖员衣服的女子痛苦的抱着头。。。
走进厂区,弓长渐渐的恢复了了一下,弓长的工作就是打打包装,搬运货物的体力活。
今天他被老大叫去般玻璃,跟他一起般玻璃的只是一名中年人,弓长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与中年人保持平衡,左手紧紧的抠着玻璃底部,右手扶着玻璃,就这样小心翼翼的走着,仿佛步子都只用了半步一般。可是就算如此,一阵突如其来的头痛还是让弓长手滑了一下,玻璃的破碎声引来了老大。老大是一名地中海的瘦弱中年男人
“干什么啊,扣你钱啊,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老大愤怒的的大叫到。
弓长与中年人连连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真是的,一点小事都做不到,你还想不想干了。”老大指着弓长的脑壳点了点,大吼的叫着。
“损坏玻璃等下给我来签罚款单,真蠢。”老大大叫到
一种暴躁感出现在弓长的心中,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但又像自己的本能直觉,一个声音仿佛在告诉他:一片玻璃而已,扣钱?干得那么累。弓长的心又一种无比冲动的感,弓长的心渐渐的乱了起来。有一种真想直接上去给他几棒槌的冲动。
在老大走在办公室门口时,弓长心中的那份烦躁已经压抑不住了,他飞快的冲上去,准备给老大一拳,就在他冲到老大背后时,一股理智占据了冲动。
“你还有事?”老大看着弓长渐渐摸过来的手,已经十分生气的老大更是拔高了几分声调呵斥道。
“老大,我要辞工。”弓长的理智占据冲动的火气,这是弓长好不容易想到的措辞,也是早就想好的事。
“好啊,反正也在裁员,你明天就不用来了。”老大轻蔑的说着。
办完辞工手续,弓长离开了工厂。他沿着来时的沥青路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沥青的味道渐渐的有些消散。路边的几颗松柏屹立在哪,貌似沥青的味道淡了,松柏的头也渐渐抬高了起来,风吹散了松柏的几片叶子。路上几颗石子有系的排列着,他踢向石子,只是用了很轻的力气,一脚,又一脚,踢着石子往前方走去,看着灰白的天空渐渐露出几点红色,这诡异的感觉让他觉得如此好笑,他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灿烂,真是一种可笑的结束,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早在没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束。
弓长慢慢的踢着石子,时间也在一刻刻的流逝着,终究是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他从未像今天一般的感觉到轻松于愉悦,他躺在床上,想了想,又大笑了起来,“真是累人啊,不过也终究变得轻松了呢。”不知道为什么,才刚刚睡醒的弓长觉得是如此的疲惫,慢慢闭上了双眼。这一次他睡得如此的安详,脸上还带着些许笑容。直到下午,弓长才渐渐的睁开双眼,这一次他没有再做那个梦,他感觉这几天的困倦感消逝了不少。弓长伸了伸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摸了摸有些干瘪的肚子,一种饥肠辘辘的感觉瞬间涌了出来。弓长点了个外卖,架不住眼前的困意,又沉沉的睡了过来。
他又一次梦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感觉是那么的熟悉,但又好像从未见过。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是那么的空洞无神,脸色白皙得仿佛没有任何血色。但是依旧是那高挺的鼻梁,那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齐腰的长发,那熟悉的一切,却又是那么的陌生。就这样目不转睛看着这张脸,他渐渐有些痴了。
直到一声清脆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他。弓长努力的睁开双眼,想要回到现实。睁开双眼,弓长看看了手机,外卖到了。他努力从床上坐起来,就当他再次去揉头的时候,他惊愕的发现,那张刚刚才看到脸已经开始模糊,甚至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他忘记了那张脸,他拼劲全力想要去回忆,换来的却只有剧烈的头痛。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打开门。弓长所在出住房是4层楼,他住在2楼,弓长向楼下走去,当他打开出住房门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一双空洞的大眼睛。
“弓长先生,你的外卖。”那清冷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感情的波动。弓长有些惊愕,因为这一张脸是如此的熟悉,但这是第一次见到,他接过外卖,有些不知所措,弓长并不擅长打交道,虽然他想到了很多去搭话的方法,但是自身的腼腆使他没有说出一句话,背对着门,弓长的脸又些许张红。外卖员把外卖送到之后也是骑着车走了,外卖员骑着车走到一个转角,她停下了车,她使劲的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感觉舒服一些,我好像在哪见过他。。。
弓长回到房间中,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有预感,他一定在哪见过她。但一去想就回头痛欲裂。他想再次回到梦中,再一次想起那个他忘记了的女孩。弓长找出了一张纸,他想要画下刚刚那个外卖员的样子,他已经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学会的美术,这些东西仿佛他之前就会一般,他回忆着刚刚的样子,手开始动了起来,弓长用了人物速写的方法快速的回忆着。可是无论去回忆梦中那张模糊的脸还是刚刚的外卖员他弟觉得头痛欲裂,他的记忆越来越乱,他忘记自己怎么来到的这里,记忆存在非常多的空白区,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的这,只记得那天雨夜中,从路边醒来就开始一直走一直走着,直到晕倒在一家店门口,好心的店长给了他一些食物,然后浑浑噩噩被店长骗去打工,直到现在,还是无法想起任何事情。他想要知道一切,想要那些他已拥有却不曾想起的东西。一种无法言喻的疲劳感又一次出现在弓长的心中,他想继续画下去,可是手指早已不听使唤的软弱下来,眼前渐渐地开始变暗,越来越暗,就这样他趴在纸上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这一次他没有再做那个梦,直到清晨。弓长才挣开双眼,看着纸上的口水印。他渐渐陷入了沉思。
“我之前想干什么来着,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弓长自言自语的说着。洗漱了一番之后。他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己。他脑壳忽然一阵刺痛。我好想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的人?一滴泪水从眼角悄悄滑落。
接连的几天时间里,弓长找了好几次工作,但依旧没有任何收获。也没有再梦到那个梦,如同从未有这件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