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总是摆出一副游戏人间的态度,在面对大多数事情的时候,都是玩世不恭的样子的我,在这一刻却露出了动摇的神色。
即便转瞬即逝,但妖刀大夏龙雀最是擅长捕捉这种情绪波动,立即就被它抓住了这瞬间的破绽(自作聪明)。
于是被大夏龙雀控制住的参宿白猿更加的不顾一切的攻击这个位置。
误会,天大的误会,我根本不想在你们身上,用上我宝贵的能量,赶快住手,现在还来得及。
悲催的是,这里是太空,没法说出话来,于是我又用眼神一个劲的给它使眼色,但对方好像又误会了什么,更加笃定了攻击我这个部位的想法,一味地加大输出。
天哪!谁来给我作证,我真不是故意为之,这完全是被逼无奈,怪不得我。
正所谓天作孽有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我可是给你暗示过了,是你自己理解错了。
它自己疯狂作死,这下可怨不了我了。
狂暴汹涌的法力根本压抑不住,从我身体内炸裂开来,心念意动间就使我变回了那个最初、也是最爱的书生打扮。
那所谓最高级的拘束阵哪里抵挡得住,哪怕是拖延时间也是不可能的,弹指间灰飞烟灭。
自此一发不可收拾,久违的力量从身体内滔滔不绝的涌出,天地倒转,日月无光,星辰暗淡。
我即是世界的起点,更是万物的终点,天地万法皆由我出。
是非对错暂且不谈,这种天地流转都只在我股掌之间的感觉,真的是畅快淋漓、欲罢不能,爽翻了。
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桥段,在遥远的光年之外,已经引发了整个第一宇宙大骚动,身处宇宙每个角落的生灵都被“契”爆发出来的气势所震慑。
使万物雌伏,飞鸟还巢,群狼哀嚎,天龙遁渊;只可谓天地惊颤,鬼神哭泣。
那是来自本能的、不可抗拒的,至高生命体对王座之下的万灵,直达灵魂深处的压制。
就在契一身法力爆发出来的那个瞬间,首当其冲的便是妖刀大夏龙雀,它如同处于翻滚咆哮地怒海中的一叶孤舟,就只是随便一朵掀起地小小浪花翻滚,就把它卷入了无底深渊。
同样的,另一边的参宿白猿,只是被契夺魄摄魂地目光撇到,刚刚还处在狂化状态的白猿袁洪就变成了听话的乖宝宝。
登时就被炽热的法力洪流淹没,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化学反应和电位传导都不再受自身的支配。
就连空间也变得扭曲、支离破碎,就像一个能随意揉捏的玩具。白猿袁洪浑身骨头就撵成了粉末。一双前爪插进了鼻孔,下肢弯曲的都能踢到自己的屁股蛋,摆出了在任何星球上都算是前卫的姿势。
变成了一只软塌塌长了毛的史莱姆,事先声明,这个姿势可不是我有意造成的,打死我都不承认,甭管问多少次,我都只有这一句话。
反正你们看着办吧,爱咋咋地,要钱不给,要命你们拿的走就拿呗。
这次真把契给难住了,说实话,自从晋升到了(伪)六阶,真正运用这股力量对敌还是第一次,不同于之前的所有阶级,这股力量实在太过狂暴。
就像一头桀骜不驯的凶兽,尚且还没有找到好的办法制服它。
而且操作起来总是有股说不出来的滞涩。有如雾里看花,虽不至于指东打西,但稍微一个不留神,手滑的话,做的就会有些过分了。
不幸中的万幸,刚才感知过了,参宿白猿还留有一口气,五阶大能都是属蟑螂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死了。
我虽然一向怕麻烦,但现在图一时痛快的话,之后说不定又会惹一身骚。
趁现在还热乎,干脆把白猿给治好算了,脑子里才刚刚冒出这个想法,法力就先一步付诸了行动,转头参宿白猿就治好了。
咦?好像又出了岔子,稍稍的出了一些偏差,一股违和感油然而生。
仔细一感觉,夭寿啦,这白猿的把子好像给我弄没了,具体来说的性别好像给我稍稍调整了一下,哎呀,又搞砸了。
但这也不能全怪我,都怪法力自作主张,猴急猴急的,手艺也太潮了点,这个、这个应该不严重吧,只是换个角度看待世界而已,
她可能一时无法接受,时间长了总会习惯的,大不了,等以后等我能完全掌控法力之后,再给他?她?改回来就是了。
刚才注意力没放在这边,这稍加一留神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夏龙雀刀刃上好像被我法力崩飞了一个角……(* ̄m ̄)
怎么办?又搞砸了,我明明连百分之一的力量都还没使出来。
不管了,先把它带回去再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人,爱咋咋地,老子不干了。
一个瞬身术,我就带着参宿白猿和大夏龙雀回到了月球。
原本青龙七宿这都准备出发了,在毫无准备之下,青龙七宿和勾芒就被铺天盖地的威压给震慑的体无完肤、怀疑生活欺骗了它们。
接着就看到我带着昏迷的参宿白猿回来了,勾芒、青龙七宿都险些当场跪下,还有些愣神,变化来的太快,它们根本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完全跟不上节奏。
(勾芒内心独白:难道我真的老了吗?世代进步的太快了!)
青龙七宿与勾芒互相对视,脑袋上冒出了若干个黑人问号。
不过,局面虽然完全超出了预想,让北辰方面有些始料不及猝不及防,。
可以说的是,姜还是老的辣,句芒首先就反应了过来,凭空在参宿白猿身上生出了一股旋风,呼啸着就把它卷到了句芒身边,旋风如臂指使,毫不拖泥带水。
而契浑不在意,并不阻止,任由对方施展神通,把参宿白云给救走了,不如说就走了更好,还省出了一个大麻烦呢。
经过了一番大略的检查,参宿白猿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是之前去的时候还是个肌肉虬结的威猛金刚,是怎么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一只瘦猴子,而且一身的精血也被抽去了大半,精神力也变得不济,几乎都快被消磨殆尽。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一眼就看得出来,契显然已经破了他们精心布置的拘束阵,但这远远不是最关键的一点,此时此刻契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法力波动和气势前所未有,就像有数不尽的针芒,时时刻刻在扎着它每一寸肌肤和骨头,竟然让他有一种根本无法匹敌的挫败感,在心里层面就矮上了一大截。
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使得勾芒心中警铃大作,对契的警惕上升到了最高梯度。
“北辰全员,准备迎敌,敌人的强大超乎我们所有人的想象,千万不要有一丝懈怠,我们随时有可能全军覆没,这是我们北辰成立至今,所面临的最大危机。”勾芒精神高度紧张,不但注视着我这边的一举一动,防止我突然暴起,同时又用精神和北辰全员紧急调整应对策略,情况突变,行动开始前的作战计划根本应对不了此时的情况。
“呃……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会害羞的,呵呵呵,虽然我没有义务解释给你们听,但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想姑且还是说明一下为好,我先声明,这只白毛猴子搞成这副德行,这可不能怪我,呃……可能、也许稍微有一点我的因素,好吧,至少不能完全怪我。”勾芒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这么看着我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大堆没头没尾的话,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这家伙很可疑,心里面明显是有鬼,但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表现的这样。
“仙君,到底想说什么?(ー_ー)!!你的意思是参宿现在这样不是因为仙君,而是另有原因?”勾芒试探着问了一下。
“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事情的经过其实是这样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所以这并不能怪我,你说对不对。”我大致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只是省略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比如说白猿已经不是公的之类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都已经男女平等了,公猴和母猴不都一样么,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一、二、三,时间到。
你们不说,我就当各位同意我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