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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算命的臭道士,说你呢!这选武师呢,别再这捣乱,走走走!”
来福过足了耀武扬威的瘾,看见个穿着一身脏兮兮道服的老头,眼珠子瞪得更大,嘴脸歪斜到了极限。
老道白了他一眼,自顾自摇着铜铃嘴里念着“人道是。。。”,径直向苟府大门走去。
“来人!把他给我抓住,乱棍打走!”
“哎哎哎!先别急着抓我!我问你,你怎么知道老道不是来应征武师的?”
十几个家丁手持棍棒怒冲冲围在老道身边,老道不急不慌,抬手指向来福。
来福抱着肩膀,歪着大脑袋走到老道面前,看他的眼神满是轻蔑,“就你?也敢来应征武师,瘦骨嶙峋的,老子一个手指头都能把你戳飞,赶紧走!不走真打你了!”
“小子!别小看你爷爷!告诉你家小少爷,老子的梦想是逆天改命,扶他坐上三界之王宝座!”
“哟呵!你这老道莫不是个疯子吧!还三界,口气倒不小!你告诉我哪里是三界?赶紧给我打出去!”
来福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围住老道的家丁一哄而上,推搡着将老道向大街上推。
“少爷请门外老道应试!”
苟府大门内走出一个家丁,扯起嗓子大声喊着,朝来福使了个眼色。来福满脸问号看着报信家丁再次确认,却见家丁肯定地冲他点了点头!
听见报信,老道这脸上立刻换了副面孔,走过来福身边时得意地冷哼一声,迈起四方步,摇起铜铃慢悠悠走进了苟府。
“请做自我。。。”
练了一上午的家丁还是没有习惯少爷教给他的话,老道却已经站在空地之中,没等家丁说完,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朝着北面四把椅子恭敬喊道:
“野狗道人拜见狗王,祝狗。。。”
老道尖着嗓子,声音却异常洪亮,话到嘴边吐出半句,还有半句被突然疯狂起来的白芒给憋了回去。
白芒朝着野狗道人疯狂喊叫,道人像是听懂了它的狗语,身形猛地一抖,立刻站起身来。
“在下野狗老道,前来应试!”
只是做了个介绍,铜锣便被敲响,苟小天身下的椅子发出吱吱扭扭的响动,转身间苟小天看了一眼白芒。
“他能听懂你的话?你跟他说了什么?他说的狗王又是谁?”
苟小天犀利的眼神里充满了疑问,敏锐的心思已经察觉到白芒一定对他隐瞒了什么,苟小天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凝视着空地里的老道,脑海里竟浮现出这个人往昔与自己并肩的身影。
“你只要知道他是来保护你的就行了!”
白芒跟在苟小天身后欲言又止,看着野狗老道心里想着“你来与不来都不是一件好事!”
“老道,你从何而来?”苟小天稚嫩的小手抓住栅栏,透过缝隙双眼盯住场内老道。
“从天边来!”
老道从缝隙中看向苟小天,四目对视之间,竟又勾起了苟小天脑海里无数与他相处的画面。
“家住何处?”
“四海为家!”
“来此做甚?”
“寻亲!”
老道看苟小天的眼中慢慢生出几分晶莹剔透,一滴泪珠盘旋在老道眼角。
“靠!我们这里是应征武师,寻亲你跑这来干嘛?哎,老道,你哭什么?是快要吓哭了吗?应试开始,放狗!”
苟小天嬉皮笑脸地朝老道做了个鬼脸,转头爬上自己的椅子,抬手悄悄拭去眼角泪珠,“娘的,看见这老道怎么有种想哭的感觉!”
栅栏空地内,两只细狗张已经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獠牙,老道就站在空地中央,冷静地看着两只畜生在他面前叫嚣,嘴角猛地抽动两下,双眼怒睁死死地盯住两只细狗。
“呜呜呜~~”老道表情狰狞,嘴里发出几声如恶犬般的呜咽,手中拂尘猛地在空中一甩,两只细犬眼中老道顿时变成了一只体壮如牛的黑背猎犬,猛冲向两只细狗。
原本叫嚣凶恶的细狗嘴里发出两声凄惨嘶叫,打都没打,掉头钻出了狗洞!
“呀!这老道果然有两下子!那么凶的狗让他吓得跟丧家犬一般,爹爹,这个算是应征上了么?”
坐椅上的两位小姐和苟老爷早已经将椅子转了过来,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在他们眼中,老道只是滋滋呜呜学了两声狗叫,甩了甩手中拂尘,便把苟老爷选得两只最凶的细犬吓跑了。
“额,这还得看你小弟的意思!我儿,你觉得这个老道行吗?”
“行!”白芒和苟小天看见的画面却和他们三个凡人不同,老道变成猎犬的瞬间,苟小天惊得汗毛倒立,白芒却只是轻蔑地瞟了一眼,嘴里嘟囔了句:“雕虫小技!”
“那既然选定了,外面的人还选不选了?”
苟老爷答应了苟小天选武师这件事,完全由苟小天决定,原本还有所顾虑,看着苟小天弄得这一出“泰山好武师”更觉得自己儿子是个神童,也就完全听苟小天的意见。
“那还选吗?”苟小天支支吾吾低头看向白芒,“选还是不选呢?要不就不选。。。”
苟小天话未说完,半空中突然刮起一股白毛风,风中一个白衣身影从院墙外腾空飞跃进院落半空。白衣身影不喝一声,“选!必须得选!”
话音落处,一白面俊俏小生飞旋而至,单脚立于栅栏木庄金鸡独立,手中一把白宣空折扇猛然甩开,在胸前摇晃两下。
“既然是应试,虽有先来后到,但也要比个输赢!这老道可敢跟在下比划两招,若是输了,在下掉头就走绝不多言!”
这白面小生嘴角维扬,俊朗的面容立刻引来栅栏周围丫头们阵阵惊叹。
“哇哦!好帅哟!”
“是呀是呀,不仅帅气逼人,功夫还好,竟是飞进院落里来的!”
听见周围人的惊呼,舞台北面清脆锣声“当当”响个不停,苟家两位小姐的椅子快速被旋转过来!
“要比,要比,一定要比!”
“对对对!我和二姐都支持你!”
“这位小哥,先报上你的名字,还有你要回答的问题,你的梦想是什么?”
苟家老爷朝着身旁两个女人不停招手,让他们注意仪表,淡定地朝场中白面小生点了点头。
“小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宇斛!师从傲徕峰顶杨天师!天师教诲,男儿郎应行侠仗义,成为一代武宗大家!这便是小生一直追寻的梦想!”
白面小生彬彬有礼,说话铿锵有力,单腿立于木桩身形稳健,不见一丝歪斜。
“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让我也看看!”苟小天说话间便敲响了铜锣,身边白芒却一直趴在地上轻哼一声,“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准是那狐狸精来了!”
“怎么?狐狸精也想杀我?”
“红獒身边的小妖精!赶紧撵出去!”
“这不是个男的吗?”
“你是不是傻?这妖精想变个男的还不容易!再说了,这狐狸精到底是公是母谁说得清!”
“哎!白芒,你到底是公是母!?”
“你滚!”
白面小生白宇斛见苟小天转过身来,特意朝他恭恭敬敬点点头,一双俊俏魅眼盯住他的眼睛闪过一丝红影邪光。
这一眼看得苟小天突然傻呵呵乐了起来,跳下椅子,指着这白面书生大声喊道:“不用比了!你俩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