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雪原。
洁白的大地辉映着湛蓝的天空,扎根于此的巨树林看似直通天际。
淡蓝色的叶片和纤细的透明树枝在狂风的呼啸下却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剧烈抖动。
而是如春天的绿树被微风拂过一般,微微摇动。
偶然间一闪而过的蓝白色身影,像是冰晶鹿正好路过,然后被什么东西惊走。
与环境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湖上漂浮着有优美形状的冰棱,水底似乎也有鱼游曳其中。
让人感觉自己置身于梦境之中。
从天空中往下俯视,却能够突兀地看见几个被厚厚的羽绒服包裹着的人正在缓缓移动。
留下的脚印和车辙,也在几分钟后被周围的积雪所掩盖。
现在的天空中并没有下雪,但他们还是不时地往衣服里缩了缩。
毕竟这天气对他们来说还是太冷了。
每一个人都身着厚重的羽绒服,背着常见的大背包。
有个别几个还提着一只长条形的物体。
看起来是一支枪。
而后面的一架雪橇,也由四个人拉着。
“为什么不用真气护体?”队伍里有一个少女实在太冷了,受不了这该死的天气了,突然发问。
领头的那个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她。
而后面的几人见了,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并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找了棵树坐下来,说:“先休息一下吧。”
说着,抖了抖身上的积雪,还用双手在身前摩擦,增加热量。
那雪是之前从树上抖落下来的。
现在又被抖到了地上。
晴天虽然很冷,但至少能走。
而如果天上下起了雪,他们是断然不敢来的。
不仅容易迷路,就连稀薄的真气也会被低温冻结。
到那时,这里就是真正的无人之境。
所以六月份的现在,是进入这里的最好时机。
其余的众人也学着他的样子把身上的积雪抖落,又找了个靠近他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到了雪原后面,这温度会更低,我们没有补给,真气耗尽只能等死。”等众人围在他身边时,他才开始解释原因。
就算他们的原晶早就装了背包的一大半,看起来挺多的。
但在向导看起来若是要走到中心,这么早用的话还是有点勉强。
更不用说在那里逗留和与那种生物交易了。
要不是这里的生物不容易驯服,遇见野兽也怕得要死,他们早就带几只来拖行李了。
哪还用得着他们亲自动手?
接着,向导看大家都有些沉闷了,感受到气氛有些压抑。
为了缓解气氛,便开始讲述关于这片林海雪原的传说。
“这外面的五百里念作林海雪原,里面的叫冰原。
据说,这里也曾出过一位帝王。”那导游像是见过一样,眼里露出追忆之色。
不过,气氛在下一秒被那个喊累的少女破坏:“这个我知道,五千年前他和那个女帝的关系挺好的。”
“啪。”
她左边的那个只露出半张脸的少女看不下去了,用手使劲拍了一下她的头,并用忍无可忍的语气说到:“洛晓月,你给我安分点。”
就算她懂的挺多,也不能就这样随意。
“知道了啦。”洛晓月将双手放在头顶,揉揉:“下手轻一点啊,欢。”
但是李欢没有理她,而是转头看着向导,说:“接着讲吧。”
向导也是习惯了这两个少女一路上的不正经,点了点头便接着讲下去了。
“冰帝,生卒不详。
但在五千年前的太宇峰一战突然现身,一举扭转当时洛女帝的颓势。
并以其深不可测的修为,在最后夺得了那一届的帝冠。
一战成名。”
“好土的名字哦。”洛晓月从来不会吸取教训,在一边小声嘟囔着。
然后大家就装作没有听见,继续听向导讲述那一段传奇。
“据说,他继承了冰原上的那一缕火焰。”
“水晶焰?”旁边有一人惊呼。
毕竟,这种火焰也曾经记录在某本介绍异宝的书上。
特别有名。
“色若水晶,形如火焰。
尝有一半仙靠近,试图收服此火。
距三丈,爆体而亡。”那人念出了书中的原话。
“不错,那一役他虽然没有用这种火,但他的成功,却和那朵火焰分不开。
当时有人见过那朵异火,说是他的真气中带着异火的味道。”就连向导,也为他能使御这种火焰而惊叹。
毕竟从古至今,那一朵火焰一直悬在冰原的中央。
而下面,一条半仙以上的冰龙守护于此。
也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与目的,与之交易。
“还有传言说,冰帝死后坐化于此,并归还火焰。
这才造就了这片庞大的冰原。”
毕竟据专家统计,冰原每年都在以三厘米的速度不断扩大。
但这里是温带,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果然,传说中的神器永远都不同凡响。
而说完这句话,他见众人都休息的差不多了。
便起身,准备继续赶路。
“走吧。”洛晓月也是第一个起来的,毕竟少待一秒是一秒。
这鬼地方,她是再也不想来了。
众人再次走在前往冰原中心的路上。
李欢突然朝洛晓月凑了过去,悄悄在她耳边吹气:“给我讲讲,冰帝和洛女帝的故事呗。”
果然,大部分女孩子永远对某些野史八卦感兴趣。
而且忍不住。
而洛晓月,也就“不计前嫌”,“大人有大量”的和李欢说起了当时的事情。
“你知道为什么众人只记得女帝,却不记得他冰帝吗?”洛晓月神秘兮兮地说,试图勾起李欢的兴趣。
“为什么啊?”李欢配合地发出疑问,并露出好奇的表情。
“因为……”
该说不愧是风水轮流转吗?
洛晓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大喝打断。
“什么人?”
只见队中一人忽然举起了手中的枪,指着前方。
而后面的人也算是训练有素,跟着一起举枪,并进入战斗状态。
对面那人只是站在那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他只是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一头长发披在肩膀上。
在寒风的吹拂下,袖口猎猎作响。
他的目光平视前方,也就是他们所在的方向。
而大战,也可能就此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