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
说实话，当理查德感觉到金属入体的时候，他是有点懵逼的。
好好说话不行吗？干嘛非要打打杀杀的？大家坐下来谈谈人生，说说未来不好吗？
额，其实主要是这枪对他也没什么伤害，就是有点痒，都不痛的……
相比起他的懵逼，扣下扳机的鲍比就更加懵逼了，他看着中了天使子弹后依旧毫发无伤的理查德，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了武器，拿到了普通子弹。
“鲍比？”
理查德摸了摸胸口衣服上的小洞，抬起头来才发现眼前的是一个熟人。
“你认识我？”
听到这个天使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就好像是认识自己那样，鲍比持续懵逼中……
不知道为什么，鲍比觉得这个天使好像有点……
呆呆的。
“我认识你，鲍比·辛格，不过不是这个世界的你，而是另一个世界的你。”
“另一个世界？”
既然自己手里的武器突然间不管用了，那么就算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鲍比也要顺着理查德的话题走下去，转移一下这个变异天使的注意力，不让他回过神来把他们都给干掉，同时还要想办法脱身。
“嗯，另一个世界。你看啊，天使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也就意味着上帝也是存在的，而在万物之初的时候，上帝创造了世界，但他创造的世界不只一个，而是很多个。”
理查德遇到了熟人，有那么一丢丢的兴奋，抓住鲍比就开始科普了起来，绕是鲍比见多识广，在第一次听到平行世界的时候也懵了一下。
“等等，你是说存在另一个世界，而那个世界并没有开启天启，被人给阻止了？”
鲍比整张脸像面团一样揉在了一起，对这个天使的话表示严重怀疑，他旁边的队友更是全程懵逼，从什么时候开始，鲍比也会和一个天使聊天？而且还聊得挺投入的……
见鲍比不相信自己，理查德觉得自己得拿出点证据来才行，好在他之前拍了他们的照片，现在刚好可以用来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把手伸进兜里，没有理会大惊小怪地后退几步的鲍比，理查德掏出了他的相机，摁了几个键之后，把它递给了鲍比。
“喏，这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你和你最关心的后辈，他们叫迪恩和萨姆，是两个比较……能惹事的猎人，也就是他们阻止了天启降临。”
鲍比将信将疑地接过相机，结果看到了一张他和四个年轻人的合照，其中一个就是站在他面前的天使，他们很亲密的互相抱着肩膀，虽然没有笑容，但是却莫名地有种开心的感觉，包括他自己。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鲍比觉得眼前的这个天使跟他之前所见过的天使好像真的不太一样，眼神中没有那种暴戾和侵略的感觉。
尽管如此，鲍比也没有将一个天使带回去营地的想法，虽然他觉得理查德可能没有恶意，但是别人可能并不这么觉得，他不能拿仅剩的人类去冒这个险。
“如果这是真的，那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你能通行于两个世界？”
鲍比这话把他给问到了，理查德沉默了一下，他从来没试过用自己的力量去打破世界壁障，开辟出世界通道，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
找个时间试一下吧，不行就把天启世界的先知和天使石碑都偷过来，用上面的咒语打开一条通道呗。
如果这都不行的话，那就等吧，反正这个世界的天启也有六七个年头了，等杰克降生，就会出现一条裂缝，他也就能回到温家双煞的主世界中。
念头一闪而过，理查德撇了撇嘴，摊摊手，一脸无奈地说道：
“我是从其他世界跳跃过来，不知道怎么得就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也不清楚能不能重新打开世界通道，前往别的的世界。”
鲍比：“……”
斜了一眼吹着口哨看天空的理查德，他更加觉得这个天使……似乎有点咸鱼……
错觉吧，天使怎么可能会咸鱼？
既然这个天使他杀不死，而人家又没想杀他，鲍比和队友刚想转身离开，却迎面撞上了五人成队的一支天使小队，对着他们就抬起了发光的手掌。
“小心！”
然而，还没等鲍比反应过来进行反击，一道一人高的粗大光芒从他身旁略过，直接席卷了前方的天使小队，带着他们冲向了天边。
片刻后，光芒消失，天使小队已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四五把天使之刃安静地躺在地上，等待着被人捡起。
“……”
鲍比沉默地看着一地的天使之刃，回头看了一眼理查德，随后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对理查德说道：
“要不你跟我们走吧。”
他承认，他是看中了理查德那强大的能力，他见识过天使和恶魔的混战，知道这种能瞬秒五个天使还一脸轻松的天使肯定是位格很高的那一撮子。
既然理查德说他自己和人类相处得很好，而且刚才杀起天使来也毫不手软，鲍比觉得他或许可以破个例，反正又不会让理查德进去挂满了天使防护符文的营地中央，问题应该不大。
“可以，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在这个世界里生存，谨慎一点是对的，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理查德就想和鲍比他们组队，因为这样才能等到迪恩他们，毕竟那裂缝一开启，小卡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遇到了鲍比，想来那裂缝应该就是在这一带开启的，他来个守株待兔就好了。
“如果你不放心我，你可以先把我的武器收走。”
说着，理查德甩出袖子里藏着的两把天使之刃，递给了鲍比，然而递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你别把它们熔掉了拿去做子弹昂！它们跟了我有些日子了，有感情的。”
在鲍比的白眼中交出天使之刃，理查德觉得自己光秃秃的，好没安全感。
鲍比的队友捡起地上的那几把天使之刃，准备回去后让鲁弗斯熔掉打造天使子弹，增加保命手段。
“跟我来吧。”
鲍比在前面领头，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一片树林中，这里，就是所谓的幸存者营地。
比想象中的要好一点，起码没有电视剧里面的那么残破，连个房子都没有。
理查德眼中光芒涌现，视线骤然变幻，看到了远处的营地中心，几座简陋的小木屋伫立在营地中央，屋外的空地上，一些脏兮兮的孩子们正聚在一起玩耍着。
这个营地，应该是以天启之前的猎人小屋为基础而建立起来的。
来到营地边缘，鲍比转过身来，本来是想让理查德呆在这里的，因为营地里全都是天使防护符文，对天使的压制力很强，然而……
“你没事？”
看着进入了营地防护范围，但是却没有什么不适的理查德，鲍比觉得自己再一次刷新了世界观，居然还有天使能无视天使防护符文？他到底还是不是天使了？
闻言，理查德愣了一下，憨憨地反问了一句：
“我应该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