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独立雅间
女子和福伯和虬髯大汉围桌而的做,女子眼眸平静,但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出眸中透露出思索的韵味,姓廖的虬髯汉子,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不断摸索着自己下巴上的大胡子,看样子也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小姐,下面刚才那两人,和黑葵动手的那个年轻男子,看似毫无修为,却身怀九牛二虎之力,体魄之强,气血之盛,着实惊人,就算是我也从未在江湖上看到过这样的人存在。而另一个穿大褂的汉子,更是了不得。修为极深,怕是不弱于我,甚至在我之上。这样两个个奇怪的男子出现在咱们北凉,而且还跟我们撞头,不是巧合的话,那怕不是真的有人在故意安排。”
女子缓缓说道:“福伯难道有什么察觉吗?”
性廖的汉子也是连忙问道:“老哥,难道已经看出了刚才那两个人的端倪,我在这北凉道开客栈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两个汉子脸生的很,不像是经常过往咱北凉的客商之类。”
福伯微微一笑,道:“小姐也无需担心,在咱们北良地界上,任谁也翻不出大浪花来。今晚我就去探探他俩的道,到时候自然能水落石出。”
“老哥,要不等一会儿吃完饭,我陪你一道同去”
“哈哈,廖老弟,无须担心。你我行走江湖也不是一年两年。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再说了,小姐身边也不能没人,我今晚出去,小姐,还要拜托老弟照顾了。”
姓廖的虬髯汉子猛地一拍桌,大声嚷嚷道:“你这话说的,俺是真不爱听,玲儿,那是谁,那是俺的亲侄女,咱能不好好照顾她,这还用老哥你交代吗,要是在我这里,玲儿出点差错,我还哪有脸见玲儿他爹,我直接在这自裁得了。”
女子脸上罕见的露出了温柔的神情,笑道:“廖叔叔,还跟原来一样,动不动就死不死的。”说完女子还学着父亲的语气说道:“”廖子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嘴忒不吉利。成天张嘴闭口就是死不死的,你说他死不死啊,这德行。”
福伯也是连忙面带微笑,挽着汉子的手,轻轻拍打着,“确实是我的错,廖老弟,千万不要生气,老哥,先自罚三杯。”话一说完。福伯连饮三杯烈酒。
“嗨。这样就对了嘛,大家都是兄弟,整这么客套的话就忒见外了,这三倍你罚的不亏”,汉子同样也是举起手里酒杯一饮而尽丝毫不拖泥带水。
对此,福伯只能连连报以微笑。
“两位叔叔伯伯喝酒都不带着灵儿,灵儿可是会生气的哟。”女子一脸轻笑,看着自己的两位长辈。
“嘿,你瞧咱这记性差点忘了,灵儿最是爱喝酒,还记得吗?你小时候第一次喝酒。还是我偷偷带着你喝的,后来你爹知道了,好家伙,就差跟我拼命了,拿着刀满院子追着我砍,别人注意和边喊,你这老鬼自己没闺女,就跑来祸害我闺女,你看我今天不弄死你。那时候还是灵儿护着我呢,不然我非得让你那个暴躁老爹给我砍死不成?唉,和你老爹得有45年没见了吧?还挺想他的。”
“是啊,第一次喝酒还是和廖叔叔一起在一座小酒楼里喝的,当时喝的花雕,那次可是足足喝了两大瓶,回家我足足睡了两大天,差点没给我爹吓个半死,这真不怪我爹和你拼命,您呀,当时也一点儿是没拦着我,我那是时候可只有六岁。”
“嗨!这不叔叔觉得你有那喝酒的天赋吗,你看咱的眼光怎么样,从小的时候就觉得你有这的天赋,果然没错吧,就说咱玲儿的酒力,那一般人能比得了吗?这还不是我从小就带你喝酒,先天天赋加上后天努力,才能成就你现在的酒量。”
一直没有说话的福伯开口了:“小姐呀,你六岁就喝酒了,还睡了两大天,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呢,那么小的年纪,喝酒可是伤身体啊!”
还不带女子发话,汉子便抢先说道:“得得得,别说了,我已经听出其中的意思了,就是当时要是你在,这怕不得是有两个人拿着刀追着我砍呗,是这意思不,这事儿咱理亏,咱先自罚三杯成不?”
“三杯怕是不够啊,廖叔叔得自罚两大瓶,才行”,女子一脸坏笑地盯着汉子,这般风情可不是能经常见得到的。
三人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晚餐。
……
商羽和汉子挤在一间客房之中,这让习惯了,锦衣玉食,和大床的商羽略微感觉不习惯。关键要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陪着自己就算了,唉,这么一个长相粗犷,穿着粗犷的汉子陪着自己,怎么想,怎么还觉得不得劲。
余礼奎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哈,起身朝坐在床上的商羽走去,准确的说应该是朝床走去。可是在商羽眼中,那可不就是赤裸裸奔着自己来的吗?
诺大一间客房,却只有一张床,好在商羽手疾眼快提前占了下来,之前还在为自己的机灵所窃喜,可当他看见朝自己走来的汉子的时候,忍不住就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顺手还紧了紧自己的裤腰带。
“哎呦,我这个便宜师兄不会还有什么龙阳之好吧,完了完了,要是真有,本公子长的这么俊依俏可人,怕是逃不出这混蛋的魔爪了,不行,要是他真的有那啥喜好,我就是拼着一死也要为素烟守住我的贞洁,绝不便宜了这个混蛋。”正在商羽心中盘算着小九九的时候,汉子用手拍了拍他,好巧不巧的拍在他大腿上,这让商羽整个儿浑身一激灵,更加印证了自己心中所想,紧接着身上就起了一层豆粒般大小的鸡皮疙瘩,当然穿着衣服自然是看不见的。
商羽强忍着心中的恶寒,转过身去,算是默默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想到余立奎还不罢休,再次用手拍了拍他的大腿,动作轻柔,可是在商羽羽的眼中这动作怎么都觉得恶心,再一想到刚才被这个汉子拍到的地方,鸡皮疙瘩都是一层接一层的
余立奎也感觉奇怪,这小子一个人把整张床都给占了,没留一丝缝儿给我,这让我睡哪儿啊,咋的,还想让大爷睡地板啊!余立奎自然不知道商羽在心中已经把它当作那喜好龙阳之癖的怪胎了,还以为他是公子脾气上来了呢。
正当余立奎想再次拍一拍商羽,让他给自己挪个窝儿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气息。在靠近,本来即将放在商羽大腿上的手立马收了回来。“那个,你在这待会儿我出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你先睡吧!”
话音一落,余立奎的身形直接消散开来,不知道奔哪儿去了。
商羽可没功夫管他去哪,连忙坐起身来,从怀中抽出丝帕,擦了擦被余立奎拍过的大腿部位的裤子,一边擦,还一边念叨:“老头子教出来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喜欢什么不好,还喜欢个男人,想想都觉得恶心,以后怕不是得离他远点儿,小爷的身子只能留给素烟,可千万不能失了身啊!”
……
余立奎一闪身出现到客栈四楼楼顶,脚下踩的是红砖绿瓦,头上顶着日月星辰。余立奎双手抱于胸前,也不去看面前站着的男子,自顾自的哼着小曲,“这房间里太热了,上来透透风,今晚的月色可真好啊!,咋的,你也来,透透风儿,看看景儿?”
面前的男子缓步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体型富态,面目红润,脊背微微有些佝偻,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客栈里女子身旁的福伯。“是啊,我这人肉多,也不喜欢热天,就想上来透透风儿,凉快、凉快,等凉快透了再回去睡个觉,没想到,还有人跟我有一样的兴趣儿,喜欢来楼顶上逛上一逛。”
“也是巧了,看来咱们缘分不浅啊!”
“哦,缘分不浅?那不知道是良缘啊,还是孽缘呢?”随着福伯话声落下,周围顿时狂风四起,黄沙遮天,顿时一片枯黄色遮蔽了整个天空,就连一丝丝的月光也无法照射进来,算是彻彻底底进入了黑夜。
“怎的,刚才还好声好气地拉着家常,怎么马上就要大动肝火呢?”紧接着汉子又道:“这好好的白月亮,让你这么一挡,还怎么看呢,哎呦,嘴里都进沙子了。”
福伯看着面前那个置身在自己领域里的大褂男子,笑道:“阁下还是先告诉我,到底是梁良缘呢?还是孽缘呢,然后再赏月也不迟啊!”
“哎呀,有的人啊,就是太无趣,缘分就是缘分,管这么多干啥?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跟你有什么良缘和孽缘吗,就算有也是和那个女子呀!哎呦,对,我记得她好像叫什么玲儿是吧?你听多秀气的名字呀,跟人一样秀气。”
福伯不听则已,一听便怒气胆边生,这倒不是说福伯是一个毫无城府的人,只不过有句话说的对,叫关心则乱,很显然福伯最关心的就是她家小姐,遂名为小姐,实则跟个亲闺女差不了多少,从小宠到大,只要是跟女子有关的事,福伯都分外上心。当然,福伯也绝不允许有其他人调戏侮辱自己家的小姐。
福伯也不再言语,直接悍然出手,攻向余立奎,在他自己的玄黄天地里面,他可谓是信心十足。
余立奎看着攻向自己的富态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随即整个人拉开架势,迎向福伯,两人出手也是丝毫没有试探可言,一上来都用的都是自己的看家本领,拳脚碰撞间犹如闷雷炸响,好在满红到客栈的顶楼被福伯的玄黄天地覆盖,不然这俩人这一架,非得把楼顶打个底儿穿不行。
只见,在福伯黄褐色的玄黄天地里面不时有红光乍现,进而随之而来的就是闷雷声,不过这些其他人自然发现不了。
约么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楼顶的玄黄天地自动散去,皎洁的月光丝丝缕缕般的照射在二人身上。身穿大褂的余立奎丝毫不见什么异样,双手依然环于胸部,他对面的福伯却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同,福伯上身接近赤裸,肩头挂着被烧成灰烬的衣服渣渣,皮肤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是被那刚烧开的水烫过似的,仔细瞅还有热气蒸腾呢!这没了衣服,福伯那顶大个的将军肚可是藏不住了,就那么直挺挺的,落在那儿本就略显肥胖的身躯上,跟小肉山叠在肉山上似的。
很显然,这次交锋,余立奎占据绝对的上风。
福伯也不管自身的狼狈,连忙说道:“阁下,修为超凡,我不是对手,不过阁下放心,所转述之事,事关重大,我一定如述转告给凉王,请凉王裁断。”
余立奎也不因为占了上风就拿着,一拱手,说道:“那便谢过了,有您相告,正好省去了我诸多事故。今儿的月色就不赏了,明天还要赶路,告辞。”说完一拱手,便纵身下楼,瞬间消失无踪。
福伯双手背负与身后,挺着将军肚,看着余立奎的身影逐渐在视线中消失,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刚才汉子余立奎说话的场景。福伯眉毛皱起,不断消化着汉子刚才对他说的话,这可不是什么碎嘴子,话中包涵不少秘辛,他一时间都有点接受不了,只能回去上奏凉王,请他定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