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洁没有工作可干,这几天,她也感到了一丝轻松。这样既能给正在上学的女儿回家做饭,又能饭后休息,再也不用中午加班,不能回家来管孩子。回想之前自己确实是被他弄的那么忙,现在还能缓口气,他就是再怎么讨厌自己也没有那么熬人,简直受不了。这不能说因祸得福,最起码是得以解脱。但是,按正常情况那可是巴不得的好事呢,可这样她又有些不服气——为什么自己的工作要由他黄主任来决定呢!
看来他是要把这里的工作看作是他承包下来的,这可不是那回事,他要那样是他的事,自己行使的是正常规矩。
郑洁的想法与那黄主任不是一回事,她自己在行使她的一套做法,你黄主任不给工作是你的权力,我手头的工作都由你来支配,我没有工作可干就坐着。反正这单位是必须每天要来的,我可没有看作这是你自己想象的那种——我是领导一把手就全权由我来掌管,你下派来的职工我不给你工作又能跳了我眼里。
郑洁来到单位,她是按照自己的意思来的。
这是开会决定完第二天早上,郑洁是最早来的一个,有居民也来的很早,她在没人的时候帮着干点力所能及的工作,等再有工作人员来了她也就不去管了,毕竟“你自己家里”的情况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还不能让居民感觉来了无人搭理。
一会儿,主任也来了,他看到郑洁,直接进入这个办公室里板着脸对郑洁说:“你不用来了,回吧!”
郑洁说:“你停了我的工作我可以不为你办公,但是来居委会是办事处给我的权力,你哪有权力阻止我来办公室呀!活没有想干的,你不给我可以不干,这居委会又不是单独给你提供的畅所!”
黄主任的心够毒的,他这是要把郑洁一脚踢出去,那意思就是你惹了我,我这里就不要你。看到郑洁坐在这里他很生气,必须将她赶出去,让她感觉到他这个主任不好惹。他的内心里是充满仇恨的,谁和我吵嘴那就是不拿我这个主任当回事,我很没面子。正好,你这个正式人员给我来这一手,我坐低给你收拾了,也让其她人吃你这一堑长她那一智。
黄主任听到郑洁这么一说,便恼羞成怒反过来就是一顿讥讽,但从中也不乏实在,底气很充足地说:“我知道你就感觉我们没你职位高,你是谁呀,你就是一位很了不起国家干部。既然你是地位显赫的人,你还来这里干嘛!不是其它地方都放不下你吧!你都分不清你在谁的手下干工作呢,你说,你工作给谁干!”
郑洁很干脆地说:“当然是给我自己干了。”
“好!给你自己干呢!”
“好了,你这样我就无话可说了。”黄主任咬紧了牙关,内心琢磨着一些事。
主任把郑洁的话记在心中:我看你是给你自己干,还是给我干了,等着瞧吧!说罢,离开这个公办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值日的已经给泡好了茶,边给擦桌子,边静静地听她两个人的对话,看到主任进来,她加快了速度。她也是这次新调换过来的,与这两个人也不太熟悉,她没有过来相劝,而是忙她自己的。擦完后,把杯子端到主任跟前说:“主任,喝水吧!”主任没作声,阴沉着个脸。她又到大厅里忙她自己的了。
郑洁此时心里非常难受,感到这个主任很可恶,他这是想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自己的工作幸亏不是赚在他手里,要不马上就能解退了,就这么点权,就对自己不依不饶了。郑洁心里有底了。黄主任不让自己来上班,就是想让自己留下一个缺口,万一有机会就以经常不来上班做文章而下套。他停他的工作,自己来上自己的班,不让干坐的。
从打郑洁与主任事件之后,其他员工在单位也是谨慎行事,不敢越雷池一步。个个压抑难奈,看头识脸,希望啥时候云开雾散呀!有的人怪郑洁,有的人讨厌主任,觉得他有点杀鸡给猴看,以牺牲郑洁一个人,镇压了所有人。郑洁是正式职工他都可以免职,我们这些其它性质的临时工和公益性岗位,那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小小居委会也太那个了吧!员工们在心里自己琢磨着,谁也不敢说出来,万一被谁出卖了,那还了得。员工们各自默默地干自己的活,不敢有何与工作无关的语言,更不敢向往之前那样放得开,压仰极了。
办公室里每天非常的寂静,偶尔有个翻纸页发出点“哗哗”的声音,人们都害怕,赶紧悄悄地放慢,再很拿捏地用指甲掀开个缝慢慢地揭开轻轻地放下。
姜美颜和田常蓝这几天对郑洁也是特别反感,是她给办公室里制造了不快,破毁了气氛。两个人总是在背地里骂她:“好好的单位让她弄的公办室里阴森森的,真是个害群之马。”姜美颜说着看着田常蓝等待她接话。
田常蓝却递上了一副发愁的眼神没有说话,姜美颜不死心,总要挑起她的想法,用自己的N极磁化田常蓝出个S极,接着说:“领导说你几句,你听着就行了还来辩解了,那是个辩的。”果然田常蓝将这几天的郁闷一气倒出来,她口若悬河,报怨地说:“最后还弄的吵起来了,有你的好果子吃了!自己以为是正式的了不起了,看看你了起了不起,居委会不要你连个去处都没有,牛啥呢。这回也算打击一下她的嚣张气烟。要不咱们这些人她更不拿当回事。”
“是呀!这回主任给做了一件好事让她们些正式人员看看,你们没什么了不起。你就是个员工,和我们一样是个干活的,不是领导。”两个人眉来眼去一阵,不约而同站起习惯性地往主任办公室里去,照例一个坐在床边靠近主任一个坐在床角靠近电脑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