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刚过,第一天来上班的员工们见了面首先是新年的祝福和问候,之后,聚在一起相互欣赏着新年带来的新面貌,看头戴看装束,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有一个早已等候她们就坐的小姑娘,从主任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笑嘻嘻地面迎着大家来到她们的跟前,大家以为是办事的居民,都准备出接待架势,看着姑娘往过走。姑娘走到地中央也是为了都能照顾到大家,然后满脸愉悦地自我介绍,说:“大家过年好!我是新来的书记,叫刘颖,我名字有点拗口,大家就喊我小刘吧。很高兴能和大姐们一起工作,我的工作还没有什么经验,希望能够得到大姐们的指点和教诲。”大家听了既好奇、新鲜又感到姑娘可爱、可敬,都举起了双手热烈欢迎。大厅里的掌声把主任身边的两个女人也引出来,她们也龇牙咧嘴地拍着手走过来与大家对视。
郑洁已经与书记见过面了,此时,听到大厅里一片热烈的掌声,也拍着手走出来,此时的掌声更激烈了。
主任有所嫉妒,站起来走到门探出个脑袋喊:“咿呀!这是干啥呢!一干个啥就没样了,正让你们来个举手欢迎都没有这么使劲儿。”之后,又像郑洁狠劲儿地瞥了一眼。
大家很扫兴地停下了,一次自发形成的很隆重的欢迎仪式被他搅和了。新书记返回头看完主任笑着对大家说:“今天就这样吧,以后我们相互勉励,共同促进,祝愿我们一起工作愉快!”
书记说完,余音未了就被那两个人一左一右搂着进了主任办公室。其她大姐们目送书记直到看不见,才扭过头对新书记进行评说呀。马玉梅最先领头,说:“这个女孩儿长得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还挺漂亮,真会长。”紧接着营文秀也说开了:“你看人家那衣着打扮也很像经过研究的,真合身、真大方。”郭月英也好有一评,说:“女孩儿,看见性格也不错,看见面善,说话声音也是那么的柔和。”
只有金靓丽从来都觉得谁都没有她好,对大家的评说她很不服气,在那里自己瞥嘴,没有出声。
书记进了她的办公室,由姜美颜用双手抱着双肩几乎是摁着坐下来了。新书记还感到很欣慰,微笑面对这里所有人。
姜美颜、田常蓝不用主任指点她们就能为主任做好一切,她们的人格就可以相互感应出对方要的是什么。这样,在以后的日子里,书记的私人空间就出现了一些不自由。
有一次,书记到郑洁的办公室里有事相商,田常蓝撅着嘴对着黄主任的耳朵边耳语。一会儿黄主任就来到郑洁办公室的门口向里看,还故意站了好久。她们两个人也反过来盯着黄主任,以为有什么事要吩咐。郑洁非常明白他的意思没有问,新书记开口了,问:“主任找我有事?”
黄主任也装着,说:“有点事,不过也不着急。你们聊。”
书记也跟过来了,问:“主任什么事?”
黄主任漫不经心地说:“也不是什么事,我就告诉你,那个郑洁特坏,你要小心点。”
书记明白了,以后很少和郑洁独处。
姜美颜给灌输郑洁的坏,田常蓝讲述主任和郑洁的矛盾故事,使新书记对郑洁存有戒心,但又对她们存有看法。书记不敢和其她大姐提及,只能自己品。她的内心也有所思考:员工和领导闹意见,领导在单位肯定是优势了,看她们几个直接就来损坏郑姐了,她们不敢接近郑姐是情有可原的。但是自己总感觉有点受她们束缚,这又能怎样能,就这么装着吧,为了一个和谐。
这个新书记偶尔在没有人的时候来郑洁办公室。有一天,她怀着满心怨气来到郑洁的办公室,坐在郑洁的对面,头脸很不好看,给人的感觉一看就是受了委屈的样。她一下子腰间弯了个九十度,不开心地说:“嗯,我在电脑上弄点儿材料没纸了,和他要纸,他说‘刚才放进去那么多没有啦?’嫌我把纸那么快用没了。”这新书记是想让郑洁明白她的内心意思。
新书记还想袒露这段时间所受的一些近似被她们诽谤的事,但又无法开口。诸如田常蓝经常喊丢东西;姜美颜说有人告她不干活;黄主任尽责怪单位有人乱收居民费用,她和人家呆在一起很不自在。不知道她们是真有此事,还是想以此来要挟自己。现在怎么感觉这些人这么可怕,外边那些人不怎么进来难道就因为怕人家诽谤或遭到过诽谤吗!一开始坐进这个办公室就是个错误,现在想出去就不像回事了。闲言碎语不说,还有那整天的乌烟瘴气,实在令人窒息。我作为一个大姑娘经常身上染有一股烟熏味,下班都不敢往人伙里走。新书记越想越心烦,唉,为了工作顺利些就随行步事吧,看来埋头干好自己的工作还不行,还得应对不测。
新书记做好了受委屈的准备,来个大人不计小人过,干自己的事,任凭她们怎样吧。可不是那么回事,这几天田常蓝打听到新书记是农村考来的,姜美颜一下子活跃起来。这新书记也猜不透人家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说的,整天将个农村人议论的不像样。农村人什么好事都不能有;什么高远的想法不能有,你有了,就是忘本了,就得原地踏步在她的后头,简直就是一种嫉妒。真不愿意见到她们,又能怎么着呢!
郑洁多少也对她说的有些相信。你们的关系能搞好最好,至于我和你的关系,那就看你啦,你如果为了不得罪主任不敢与我交往,我也就不和你有所来往,但是我会支持你站在黄主任的一边,绝对不会嫉妒的,也许那样更好,我们三方都能自由自在。
共同的职责把她们俩不同年龄段的人连接在了一起,成为暗中的侄交,但不像前任书记那样,郑洁不那么信任她,这新书记并不和她推心置腹的谈论事,总有戒备心理。
之后,新书记也对郑姐略有所知,郑姐是个并不像她们所说的那么坏。在她眼中郑姐就是个很耿直的人,既不那么活套——认准个死理儿倔强的十匹马都拉不回,又挺坚强,挺吃苦,宁可在大风大浪里摔打也不懂得为自己寻求顺风顺水的无忧无虑的人生道路。像她这样的人虽说不多,可在这个办公室里又看到那么多。新书记不赞成这些人那么做,她大有在这里带头搞好团结之来头,可想与其她大姐和谐共处,又怕主任有看法,只能是小心处事,与她们或远或进。更不像郑洁姐那样,看不上谁就一下也不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