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在离龙湖水上乐园的高速上,有一辆货车向着城外的方向飞速驶去。
昏暗的车厢里,景煕被蒙住眼睛绑住手脚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角落里。余白就躺在她的旁边。
景煕和余白是在那只狮子消失的时候被人带走的。
他们当时来的比较晚,为了不打扰其他人看演出,他们就随意的选了一个靠近边角的位置。景煕坐在最边上,余白坐在景煕旁边。
景煕正专心致志的看演出的时候,坐在她背后的人突然伸过来一只手用手绢蒙住了她的口鼻,她下意识的动了一下,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余白注意的到了景煕的挣扎,但他也没有机会发出示警了,因为另一只手也同时用泡了药水的手绢蒙住了他的口鼻,同时还制住了他的胳膊,于是余白连个动静都没发出来就晕过去了,连坐在他们身边的景妈和余妈都没有察觉。
他们坐的地方刚好没有几个观众,甚至这两个人就直接把他们两个扛走了。居然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怀疑。就算有人看到也只以为是小孩子看累了睡着了,由家里人抱回去。于是景煕和余白就这样一路顺畅的被人扔上了货车后箱,带离了龙湖水上乐园。
货车开了很久,路也由开始的平坦变成了崎岖不平。
车厢里,景煕被颠的磕到了头,慢慢清醒过来。她一下没记起来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就想要坐起来,谁知货车又摇晃了一下,她不受控制的重新滚到了地上,反应了一下明白过来。
眼睛被蒙住了,景煕的世界一片漆黑,安静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手脚又被绑住,一种恐惧感袭上心头,她忍不住害怕的哭了起来,这里好黑,她想回家,爸爸妈妈肯定都找她找疯了。
哭着哭着她突然想起余白是坐在她身边的,他不会也被绑来了吧?她顾不上哭了,小声喊着余白的名字。
原本他们两个是躺在一起的,只是景煕刚刚这么一滚,离余白远了点,她一边小声喊着余白的名字,一边蜷缩着身子在地上爬着摸索,好不容易才摸到余白,他还没有醒过来。
她轻轻拍拍余白的脸:“余白哥哥,是你吗?你有没有事?”
余白这才醒过来,回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余白意识到他们应该是被拐卖了。他连忙焦急的问:“小煕,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余白哥哥!我好害怕!我好想回家!”景煕怕得不行,努力的向余白身边靠近,吓得只会哭。
余白只好先安抚她:“小煕别怕,相信余白哥哥,我们一定能安全回家的!”
好一会儿,景煕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她抽噎着对余白说:“余白哥哥,我的头好像磕到了,好痛。”
余白背靠着车厢坐好,让景煕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心的吹了吹:“不痛了不痛了。”
紧紧地靠着余白,景煕好像也不是那么怕了,她说:“余白哥哥,他们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啊?爸爸妈妈会找到我们吗?”
余白紧紧地皱着眉,其实他也不知道会怎样,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他一点应对的办法都没有。但他也只能安慰景煕:“爸爸妈妈知道我们不见了就会报警,警察叔叔一定会找到我们的,我会保护好你的,小煕别怕。”
货车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停了下来。
货车上下来一胖一瘦两个男人,胖一点的男人颐指气使的道:“去,看看那两个小东西醒了没。把他们给我拎下来。”
瘦瘦的男人应了一声,就去打开了货车后面的车厢门,把景煕和余白粗鲁的从车上提溜了下来。两个孩子虽然都有些怕,但都忍住没有吭声。
余白敏锐的听着四周的动静,四周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那胖男人又吩咐说:“把他们先关到屋里去,等老七他们俩到了再走。”
瘦麻杆似的男人连忙扛着他们进了屋里,直接把他们扔到地上,“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可能是看两个孩子太小了,手脚又都用绳子绑住了,这两个男人居然没有锁门,只是从外面用木棍别住了。
余白和景煕被这一下摔得不轻,景煕又开始小声哭了起来。余白挪动着靠近景煕,努力的去解景煕手上的绳子。景煕愣了一下,余白小声地说:“一会解开绳子我们就一起跑,跑出去找到人报警就安全了。”景煕轻轻应了一声。
两个人好不容易才把手脚上的绳子都解开,余白摘下蒙着眼睛的布条发现他们在一间像是荒废了很久的屋子里,从屋子的窗户能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村子。余白嘱咐好景煕:“我们出去就向着那个村子跑,知道吗?”景煕绷着一张小脸慎重的点了点头。余白蹑手蹑脚的走到门缝处,屏住呼吸向外看去,瘦瘦的男人正坐在门口不远的椅子上打盹,胖胖的男人也在货车的驾驶室里睡着了。
余白从屋里捡了根废弃的铁条,慢慢的从门缝里把别门的木棍拨开,木棍滑到一旁,还好没有发出声响。余白轻轻将门打开,捡起木棍,拉着景煕向着村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