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煕把自己窝进被窝里,舒服的长舒一口气。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却自动回放起刚刚和余白一起在楼道里的场景。手指不自觉的抚上心口,似乎又感受到了那阵莫名的悸动。她腾的坐起身来:“完了完了,我好像还脸红来着,不会被他看到了吧!”
景煕懊恼的把自己埋进枕头里,恨恨的锤了两下床:“景煕你可真是太不矜持了!上个药还能又心动又脸红的!你这个大色女!”
景煕又懊恼又郁闷得在床上滚来滚去。
翌日,景妈照常来叫景煕起床,一推门就看到景煕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坐在床上。
景妈一怔,旋即想到了什么,一巴掌呼在景煕背上:“你这个孩子!不是通宵看小说了吧你?!这样下去早晚要戴眼镜我跟你讲,你看你那个黑眼圈都快耷拉到脚面了!”
景煕呲牙咧嘴的揉揉背:“妈,你手劲也太大了吧!肯定打出印子来了!”
景妈才不理她:“少小题大做,快去洗漱,吃早饭了。”
景妈唠唠叨叨的出门去了。
景煕恹恹的爬下床来。
餐桌上景妈还在唠唠叨叨:“上高中了你还起那么晚,你看人家余白,早早就起来去晨练了,风雨无阻,雷打不动的,再看看你,做好了饭叫你起床还不动弹,简直是懒虫上身了你。”
景煕一边撕着面包,一边懒洋洋的说:“妈,你这话都说好多遍了,我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
景妈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她一眼,自顾自的说到:“唉,也不知道这么好的孩子以后会便宜了谁呢,要是是我女婿就好了呀。”
景煕正喝着牛奶,闻言呛了一大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景妈过来给她拍背:“吃个饭也不好好吃,呛着了吧。”
景煕压下咳嗽,把剩的面包三口两口吞下去,拎起书包急匆匆的道:“妈,我吃饱了,我先走了。”
景妈不明所以:“哎,你这就走了?时间还早呢?”
景煕手忙脚乱的穿上鞋,把妈妈的声音啪的关在了屋里。
好巧不巧的,对面的门也正好打开,景煕呆呆地抬头,正好看到余白背着包出来。
余白锁好门,看她还傻乎乎的愣在原地,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不走吗?”
景煕啪的打开他的手:“走啦走啦!”
说着灵巧的从他身前钻过去,蹬蹬蹬的下楼去了。
余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就不想了,反正景煕总有那么几天是奇奇怪怪的,他早就习惯了。
果然,下了楼他就发现景煕已经变得正常了许多。
他刚俯身下去开自行车锁,余光就看着景煕跟着俯下身来,他扭头道:“又怎么了?”
却没料到距离过近,他的鼻尖几乎贴上了景煕的鼻尖,对方好像由于他突然的动作怔住了,圆溜溜的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黑漆漆的,景煕的鼻梁不算高,但是肉肉的蛮可爱的,粉粉的小嘴因为惊讶微微的张了张。
余白不着痕迹的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耸动了一下。
景煕腾的直起身来,嗫嚅着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脸上的伤…”
余白就着这动作打开自行车锁,故作镇定的道:“没事了,幸好你昨天给我处理的及时。”
“奥,那就好。”景煕低着头踢着脚边的石子,脸红红的。
看着景煕坐上余白的自行车座离开了,楼道里的景妈才把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松开,眼睛都笑弯了,看来余白当她女婿的事是板上钉钉了,她拎着要给景煕的牛奶手舞足蹈的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