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由千年泪魂莫名其妙就引出了修为道宗,还有气法话题,暗地里讨论得兴起,饭小新不时还要YY幻想一下,一时间把一旁忙碌的孟婆给彻底忘在了脑后。
……
孟婆这时候已经收拾完摊车,见两个人鬼鬼祟祟在那说了半天的悄悄话,疑惑的插入两人话题之中,远远问到:
“你俩在那说什么悄悄话呢?”
饭小新被叫醒,紧张的看向黑白,眼神在问: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孟婆姐姐?
黑白没回答,直接越过饭小新跟孟婆说到:“我们商量了一下等一会怎么过奈何桥的事。”
孟婆不信,过奈何桥还商量什么,就正常过咯,难道还有别的非主流过法啊?
不想理会这个满口胡言的黑白,直接来到饭小新面前,问到:
“姐姐的千年魂泪好喝吗?”
饭小新非常满意,笑嘻嘻的点头。
“好喝,谢谢姐姐的招待。”
“帅弟弟客气了,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可招待你的,孟婆汤又不能给你喝,所以只能给你尝尝我的佳酿千年魂泪了。”
可能对于孟婆来说千年魂泪就是她的一个家常物,可是对于饭小新来说那可是稀世宝贝,他算是接触这些恶神大佬以来见识了第一个神物。
“姐姐,对于我来说,千年魂泪已经是好东西了,真的很感谢你。”
听到饭小新这句话,孟婆发自内心的喜悦,脸上全是美丽的笑容。
“欸姐姐,你这千年魂泪这么厉害,怎么不多酿一些呢?”
饭小新也不知道哪来的突发奇想,说出这句话来,惹得孟婆和黑白同时大笑起来。
饭小新茫然,心想自己好像没说什么可笑的话吧?
呆呆看着两人,等到黑白出来解释。
“亲,你以为这千年魂泪是酒啊,说酿就酿。一滴泪只能提取到肉眼都看不见的一点精魄,就孟婆拿出的那罐千年魂泪,也是费尽千辛万苦经历千百年才酿成的。”
“啊?这么稀有?!”
孟婆也点点头,表示事实就是这样,还感慨到:
“而且近几年来的亡魂不知道为何,有的好像并不留恋人世,也无生前思恋,来喝孟婆汤的时候不哭不闹,不用跟他说什么就一口干了下去,好像生无可恋一样,所以很难收集亡魂眼泪。”
“还有一部分虽然哭了,但是眼泪不纯不净,完全没有精魄所在,全是虚假与伪诈污秽,所以现在想要酿制千年魂泪比登天还难!”
孟婆摇了摇头,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饭小新绝顶聪明,也了解现代人,不用孟婆暗示就能从中看出猫腻。
现代人要嘛利欲熏心就是愤世恶俗,好似生无可恋这种状态已经稀松平常,加上在蝇营狗苟的世俗混迹惯了,眼泪不诚也是可以想到的。
“嗯,毕竟网抑云的时代嘛!”
不然怎么可能出现那么多轻生还有被生活压垮想要离开的人。也不会有那么多利欲熏心假面为善的人堕入地狱了……
“哎,也是!”
饭小新也感慨,只能说出这两个字,对此不好评价。
“再说了,虽然千年魂泪不是酒,但杜康那时候酿酒也是费了很大功夫,取了一滴武将的血,再取一滴文将的血,还有一滴白痴的血才酿成,更何况千年魂泪呢!”
无限感慨,再想起那罐千年魂泪还真是稀有珍贵。
饭小新突然兴起,问孟婆:
“姐姐,既然千年魂泪这么珍贵,为什么也不起个名字呢?”
“名字?”
“对呀,哪怕以后绝迹了,也有个名号留给后人,也不枉你酿了这个稀世珍宝。”
“对噢,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弟弟聪明。”
孟婆一脸的兴奋,当时看着饭小新就征求到:“要不弟弟给起个名字吧!”
“我?合适吗?”
看看孟婆,又看看黑白,两个人都点头示好。
“那好吧,实在有点受宠若惊……”开动脑筋,思索半天,说到:“我们那里有个好酒好像叫神仙酿,要不就叫孟婆酿吧!”
“孟婆酿?”
孟婆一听,眉头紧蹙。
“哎呀,我这孟婆汤就够晦气的了,生意越来越差,又来个孟婆酿也太土了吧。”
听孟婆一解读,还真有点土味。
饭小新脑力有限,半天没想出个什么好名字来。
踌躇半天,这时候还是孟婆自己自告奋勇说到:
“要不,就叫姜仙酿吧!”
“姜……仙酿?”
“嗯。其实忘了告诉弟弟,很多人都误会了,其实我不姓孟,姓姜。”
“啊?”
“嗯,所以就叫,姜仙酿吧。”
“喔……千年魂泪姜仙酿!”
……
枉然,原来孟婆不仅非婆,还非孟,这酆都城还存在着这么多饭小新未知的神奇。
听着忘川河那惊涛骇浪,心里的那点好奇越来越浓,对酆都城充满着期待……
给千年魂泪起完名字,黑白上来打断两个人的姐弟情深,提醒到:
“两位,时辰好像也不早了,要不咱们这就动身?”
看看孟婆,再看看饭小新,问到:
“亲,想必你也休息好了吧?”
“额……”
饭小新看看时候,确实在孟婆这耽搁了很长时间,也该是时候再次启程了,黄泉路的疲惫也因跟孟婆的寒暄而得到喘息,加上千年魂泪的提升,这时候的饭小新充满干劲精气十足!
“姐姐,那我先上路了,等你下班了咱们酆都城见。”
也不知道孟婆会不会有下班时间,反正饭小新是这么相约,心里还真期待跟这个温柔又美丽的姐姐再次相遇。
虽说刚刚认识,在一起的时间也就这么短暂,可是两个人都觉得好像前世就回眸过一样,彼此相惜……这可能就是感觉吧。
孟婆不舍的看了一眼饭小新,眼中含情脉脉,无限嘱托到:
“前面道路艰险,才算是踏上了阴曹之路,弟弟可要照顾好自己啊。”
说着顺手摸了一下饭小新的胸口,又摸了一下他的手腕,这时候安心的点了点头。
孟婆这是在摸饭小新做好的准备,显然是摸到了怀揣的五谷仓,腕上的打狗饼,当时就放了许多心。
饭小新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举动,只当是离别前的抚慰,也没多心,就是用深情的眼神看着孟婆这位温柔的姐姐,对她的关心表示感谢。
“姐姐放心吧,这不还有黑白嘛,他会照顾我的。”
孟婆听说,马上看向黑白,一个劲叮嘱着:
“白七爷,劳烦您一路照顾一下我弟弟了,拜托!”
“还用你说,我俩关系可比你铁!”
小脸煞白,但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带着吃醋的味道。
不过黑白的小情绪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孟婆没给他喝千年魂泪,这小气鬼黑白肯定在心里暗骂孟婆:该死的婆娘,有事白七爷无事就白七,变脸变得可真快!
孟婆也懒得跟小气黑白计较,当时听这句话也就笑呵呵的冲他点了点头,只要能照顾她那个弟弟饭小新,吃醋还是记仇都无所谓,要的就是结果……
一番离别叮嘱,分离寒暄,三个人开始往忘川河边走去。
“姐姐,您就留步吧,不用送了。”
“没事没事,我送你们到奈何桥边,反正我那青海老酸奶暂时也没生意,哈哈!”
这孟婆汤还真叫青海老酸奶。
看孟婆那不拘束的大笑,饭小新都能想象的到她平时在那吆喝的场景:欸,青海老酸奶,正宗的青海老酸奶,快来看快来尝,又甜又酸又解渴咯!
嗯,很符合饭小新所在当下盛行的摆摊经济,饭小新都有点心动,也想来酆都城摆摊吆喝了……
话说孟婆的摊位就在奈何桥下,所以三人没走多久就来到了忘川河边,传说中的奈何桥头。
狂风呼啸,一川山河,忘川河水果真如那凶神恶鬼咆哮不止,露出狰狞的面目。
饭小新在断崖看到的河水并不是眼花看错,近看才知道忘川河水果真是黑褐色的,好似墨汁,喷涌翻腾起来更加煞人。
“哇,这水怎么是黑色的?”
饭小新看呆,那气势磅礴的呼啸水势都让他双腿发抖,走不动道了。
孟婆抚摸了一下他的臂膀,温柔说到:
“忘川河水里有所有亡魂的生前忌惮与恐惧,所以河水是黑色的,积攒太多戾气所致,不用怕!”
饭小新挪步,不怕那是假的,纵有孟婆安慰他都心惊胆战,作为魂魄,这是对忘川河的正常反应。
走进且看,忘川黑水翻腾而起,就像巨口,一口就咬在了桥面;顺眼看去那便是奈何桥,传说中的“奈何人死前世了,苦走黄泉梦断桥”!
好似悲凄,无限神伤。
“MD,以前老跟人说什么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奈何桥,没想到反倒是自己先要走这奈何桥了!”
饭小新心叹,也不知道那桥上是什么,总之就是怕得要死,总觉得这黑水翻腾,桥头凄凉不会有什么好东西等着自己。
偷偷观察,奈何桥这一头就在不远处,上面雕着神头鬼脸,惊悚恐怖,桥面深黑凝重,用寒铁锁链链着,寒冷不止;再看另一头,被黑气浓雾遮住,埋进深处看不到头。
光看这景象就无比煞人!
饭小新站在桥头,战战兢兢,都能感觉腿肚子在乱颤,那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又是孟婆,最后的安慰,摸着饭小新的黑背说到:
“弟弟,姐姐就送到这了。很多亡魂到这都会鬼哭狼嚎,喝完我的孟婆汤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过这座桥,可是你不同,不用失忆也不用迷茫,安心过桥,我和白七爷都看着你呢,别怕!”
“emmm……好的……姐……”
明显下巴都在抖,一句话都没说清。
不怕怎么可能,这种恐惧与生俱来,这便是阴曹之路奈何桥的威力。
孟婆看了一眼黑白,对他使了个照顾好他这个弟弟的眼色,然后准备离开。
“那我回去啦,弟弟加油,欧力给!”
好嘛,连孟婆都知道“欧力给”。
饭小新想笑又笑不出来,嘴唇干裂,狂吞口水,对着孟婆点了点头,其实脑子都不知道孟婆是怎么离开的。
半天反应,孟婆已经离开,只剩下黑白在那看着颤颤抖抖的饭小新,说到:
“亲,走吧,奈何桥就在你脚下咯,还等什么呢?”
“呵……你倒是会说风凉话。我说这什么鬼河啊,怎么我忍不住要害怕呢?”
黑白那煞白脸色浮现鬼笑,嘴角一斜,哼哼到:
“黄泉路黄泉路,这忘川河又叫黄泉,所以这里才是黄泉路的正戏开始,所以……你可能有点怕咯。”
黄泉正戏……开始?
饭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