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好奇心战胜了一切,林风拿着发着光的白色阴阳鱼玉坠,朝着面前的破庙走去。
一阵阴风吹来,地上的枯叶并没有被吹飞起来,只是发出了“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声响,两只停在枯枝上的乌鸦,似乎感觉到了人类靠近的气息,扑棱着翅膀,朝着破庙后方飞去,嘴上还“嘎,嘎”的叫着,似乎在宣泄林风打扰它们的怒意。
这时白色阴阳鱼玉坠的光芒更盛了,耀眼的光芒在抵御着吹来的阵阵阴风,然而林风对这一切熟若无睹,似乎那扇破败的老木门有种魔力,有种勾人心魄的魔力。
突然,白色阴阳鱼像是个孩子生了气,一声轻鸣,散发的白色光芒就更盛了。
林风浑身一抖,总算是恢复了自己的思考能力,低头看了一样光芒正盛的玉坠,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破败的老木门。
“嘭......”,林风轻轻一推,木门竟直接向后倒去,扬起一地的灰。
“吭,吭,吭”,林风不停的拿手在鼻子前扇着。
片刻后,待灰尘安然落地。
林风也终于迈步走进了破庙里。
庙不大,一眼过去,全貌就了然于胸了,地上全由青石板铺就,青石板的缝隙长着些许小草,苔藓,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植物竟全都是枯萎的,中间立着一坐高高的正殿,而牌匾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林风四处望去,只觉得和普通的道观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有些疑惑,这明明是道观的样式,却建在山谷之中,一般道观可都是建在山顶的,林风想了想,没想出什么来,只能希望在这院子中间的正殿里能发现些什么。
想到此间,林风很快朝着正殿走去,只见那殿内竟是一尊神像都没有,只有一个空空的石台,地上全是倒落的木制门窗,就连旁边柱子上的红漆也已经剥落的差不多了。
这里为何会有一座道观?
之前又供奉着什么神像
我这玉坠又是为何发光呢?
林风此时是一个头两个大,心里有数不清的疑惑,却没有人来替他解答。
进来之后,白色阴阳鱼玉坠的光芒似乎也没有那么盛了,这时的林风想到还是通过阴阳鱼的冷热来判断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吧。
林风拿着阴阳鱼玉坠环着墙边绕了一圈。
“这是在地下?”,林风满脸疑惑。
走上石台,用手敲了敲,似乎下面是空的。
“应该怎么进呢?”,林风在石台上来回踱步,又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
只能跳下石台围着石台转一圈看看了。
突然,林风在石台的后方看到一个阴阳鱼似的小凹槽,尽管灰尘已经很厚,但还是没有掩盖住一切。
“好像和我这个玉坠一样大小,”林风拍拍石台上的灰,拿起手中的白色阴阳鱼玉坠就朝着凹槽放了上去。
“轰隆”一声从地底传来,像是某种机关启动的声音。
不一会儿,石台上露出了一人宽的地洞。
林风将阴阳鱼挂回脖子,探起头朝着地道看去。
“好冷啊”,一阵阴风从洞口吹林风脸上,这洞内确实异常寒冷,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这时白色阴阳鱼玉坠轻鸣一声,似乎是在表达喜悦之感。
林风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朝着底下照去,可这洞似乎很深,灯光向远处照去,又慢慢发散,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林风没有过多犹豫就顺着洞口的梯子往下爬,不知爬了多久,终于爬到了尽头。
“轰隆...”,和刚才机关一模一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卧槽,不会把老子关在下面吧,”林风抬头看着声响传出来的地方,却什么也看不见。
“算了,先看看里面有啥再说。”林风拿起胸口的白色阴阳鱼玉坠,正好充当手电筒:“也不知到底是什么让我这玉坠发光。”
四周漆黑一片,墙壁似乎被涂上了某种吸光材质,让周围显得空旷无比。
林风又一次通过玉坠指路,朝着自己身后方向走去。
“阿嚏...,这破地方好冷啊,”林风有些得得嗦嗦的边走边说。
“怎么还没到头,这洞还挺大的,”林风喃喃自语着
很快林风的面前反射出丝丝亮光,一根石柱的上面放着一个很普通的石盒,普通到盒子的外面没有丝毫的打磨,完全就是纯天然的感觉,表面坑坑洼洼的,缝隙里还藏着些许泥垢。
林风伸出左手准备打开石盒时。
突然,白色阴阳鱼玉坠浑身滚烫,一道声音突然出现在林风心底:“用抓着我的这只手开这个盒子。”
这时白色阴阳鱼玉坠光芒散发开来,完全包裹住林风的右手。
林风来不及疑惑,白色阴阳鱼玉坠似乎自己用上了力气,将林风的手按在了石盒上。
石盒周边冒出丝丝黑气,慢慢的由少变多,当黑气彻底填满石盒的缝隙时。
“啪嗒”一声,石盒竟自己打开了。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块“黑色阴阳鱼玉坠”冒着丝丝黑气。
两块玉坠就像两块互相吸引的吸铁石一般。
“啪”的一声,两块玉坠竟直接拼在一起,组成一块完整的太极图玉坠,悬浮在林风眼前。
林风还没来的及细看,那太极图玉坠就径直旋转起来。
一阴一阳,一黑一白。
白光与黑气逐渐缠绕在一起。
而此时林风的两只瞳孔竟慢慢映出太极图的样子来。
这时,林风只觉得白光一闪,自己就进入一个未知的空间,周围刺眼的白光似乎在逐渐扩张,想要侵蚀整个空间。
这时,一幅幅画面从林风眼前出现。
“四个叉烧包,一碗豆浆”
“林风,好好去英国读书”
“兄弟,哥们等你回来”
“太极拳最重要的是心静”
一幕幕回忆出现在眼前。
直到最后一幕定格在林风眼前。
“小风,爸爸妈妈有不得已的苦衷,要出趟远门,你别恨我们,我们真的很爱你,你以后会知道的,你要记住一定要好好活着”,面前模糊的女人身影说道。
“该走了,”一个粗壮的男声打破了女人的啜泣。
画面很快消失不见。
“这就是我的父母吗?”林风强忍着眼角的泪水。
“我到底要去哪里找你们?”
话音未落,白光终于填满了整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