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婉手握着刚刚做过手术的病人的就诊单。手却止不住的颤抖,“季初愉”三个字映入他的眼帘,她心底的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又出现在她的眼前甚至是心里。
打这电话给曾经的同学,不过也不知道她认识的这些理科的人会不会知道文科才子季凉川。
“嘟嘟嘟”电话嘟了几声便被接起,“江婉,你怎么有空打电话来。”薄熠有些小震惊,这位老同学和他属实是许久没有联系了。“薄熠,你知不知道季凉川?”陈江婉一向清冷的声音居然带着丝丝颤抖,她也害怕,怕他不知道,她也再无从查起。电话那边的薄熠愣了一下,距离陈江婉和季凉川表白已经过去了九年。难不成她还没把季凉川忘了。
“季凉川在我们那时候可是大人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薄熠明显地听到电话那一边的陈江婉松了一口气,“薄熠,你知道他家里的底细吗?”薄熠有些吃惊,但也还是如实回答道,“不瞒你说,我以前和季凉川是邻居,也算交情匪浅了。”陈江婉有些急切地说到,“那你知不知道他家里都有哪些人啊!”
“他啊,父母做考古的,据说在他八岁的时候他爸妈在一个窑洞里考古,没承想,窑洞突然坍塌了,他的父母也就去世了。留下他和弟弟、奶奶。”
陈江婉听完更加急切:“那你知道他弟叫什么名字吗?”薄熠使劲想了想,“这……好像是叫季初什么的?挺像一个女孩子的名字的。”“是不是叫季初愉?”“对对对,就是季初愉,听说他这几年在当兵。”
陈江婉的手颤抖的历害直说:“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十年了,自那一别之后已经过去了十年了。这几年里他毫无音讯,这是有关他的最后一个人了吧,她肖想着是不是因为季初愉能和季凉川见上一面,只要一眼,她这九年的等待她就觉得值得。
电话那边的薄熠有些难受,虽然他对陈江婉并没有男女之情,可三年的同学他也是知道陈江婉对季凉川的感情的,“江婉,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季凉川,可听说他不是……”陈江婉不想他再继续说下去了,这是她最后一丝希望了,她真的很想再见他一面,问问他怎么那么狠心,这么久不来找她,问问他当初为什么拒绝她。她可以等他,她也不在乎他的病只希望他能和她温存片刻。
陈江婉挂了电话,穿上无菌病服,走进了季初愉的病房,她看着这张和她心心念念的人有几分相似的脸庞,心里又想起了季凉川。不过这季初愉也是个汉子,去追捕歹徒的时候歹徒点了房子,本来季初愉是能跑的,但是他看见了一个女孩在房子里哭闹,据说季初愉出来的时候简直是个血人。护在他身下的女孩只是受了点轻伤。
陈江婉看着仪器上心跳如常的季初愉,回身准备走了,她怕继续看下去也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