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阿七跟着那道仙气进了林子,可是却未曾找到仙人。
她有些气馁的正要离开,却看见那道仙气再度出现,它闯过河流进了林子深处。
阿七像是见到了希望,紧紧的跟了过去,谁知却还是在林子深处给跟丢了。
“看来是我无缘与你相见。”她累倒在地上,望着被树枝包裹的天空,“我可如何才可以修得正果,去天界看看。”
“嗷呜——”
“小白!”她被林中传来的狼叫惊到,赶忙仔细听着,“不!这是狼群,难道小白他们……”
阿七起身朝声源处跑去,果不出其然,小白和狼孩被狼群死死围住,看这架势怕是要治他们于死地。
狼群一步一步的靠近,张着血盆大口朝他们跑去,起先狼孩还占了上风,将扑上来的狼一只一只的打倒。
小白虽然也不弱,但是终究不是这群狼的对手,顷刻间它已经偏体鳞伤,狼孩也好不到哪去,明显是败了下风。
“岂有此理!”阿七看不下去了,刚要动手却犹豫了,六界有明确规定,凡是有修道之人都不可插手凡尘之事,特别是有违道德沦丧之事。
故而这些明争暗斗之事,至是不可以插手的,不然六界都有权力去惩处这样的罪人。
可是眼看着小白和狼孩已经不行了,若是在犹豫怕是他们已经没了性命。
罢了!这六界也不会有人时刻看着她,就算看到了,这样的事也时有发生。
阿七轻轻一跃,一掌打死扑向小白的狼,“以多欺少,就是你们的作风吗?”她施法设下界境,将狼群置于界境之外,“同族相杀,你们怎下的去手?”
阿七看着界境外的狼群,他们用那张凶恶的鬼脸看着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扑来,一次又一次的被界境挡住,却始终没有放弃。
她看着偏体鳞伤的小白和狼孩,将自己的真气输给他们,“过不了几日,你们的伤便会好的。”
“我们走。”阿七拉着他们回去了……
林中闪过一道白光,落在树上变成一个男子,他的皮肤很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
他轻笑,看着阿七消失的地方,挥挥衣袖灭了那道界境,“你命不该绝,”
他跳下树,退去那道躯壳,露出那双丹凤眼,这岂不就是天界的孤尊北辰吗!
“但我北辰岂会让你逍遥法外!”他走进狼群,狼群纷纷戒备起来,对着他露出那对坚韧的獠牙。
他伸长那只白皙的长手,露出邪魅的笑容,细长的五指缓缓握成拳后张开,围着他的狼群也纷纷倒下,七窍流血而死。
“哈哈哈……”北辰张开双手仰天长笑,一步一步的朝林中走去,渐渐消失在了林中……
再说那阿七带着小白和狼孩回去以后,她看着石床上鲜血直流的他们,很内疚的跪倒在他们跟前,“若是我早点出手你们也不至于如此,都怪我……”
“咕咕……”这时候阿七捂着肚子,“若是早点儿出手,就有人给我做吃的了,呜呜呜……好饿!”
想罢,还是找点儿吃的吧。
阿七去林中抓了几只野兔,施法生好火将肉烤好,吃饱了之后才想起洞里的小白和狼孩。
“我都吃完了……”她看着自己吃的残渣,流连忘返的舔舔手,又去抓了几只兔子烤熟后回到洞里去给他们。
看着他们吃的那么香,擦擦自己的哈喇子,想罢也是值了,如今他们的恩情也是还清了,等他们好了,她便可以回妖族了。
想罢,她还真有些开心呢。
要说阿七不得不敬佩起小白和狼孩,他们伤口还没有好,就可以去铺食了。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得跟在他们左右,万一再次遇到了狼群就不好了。
不过这跟过去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们并不是一整天都在找寻目标去捕猎,在空余的时间里,他们会去灌木丛里游玩,会草地上打滚……
草地绿油油的,踩上去软绵绵的,绿茸茸的小草丛中盛开者五颜六色的野花,花丛里翩翩起舞的蝴蝶,时而可以看见采蜜的蜜蜂……这物可是阿七的阴影,自是不敢在去靠近,赶忙捂着脸跑开。
要说人间的灌木丛里有种潮湿的感觉,时而会有一两只刺猬走过,若是被扎到可就记忆犹新了!
正午的太阳照在身上火辣辣的,小白吐出血红色的舌头散热,狼孩的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阿七突然心生一记。
她拉着狼孩去了小河边,撕下裙摆沾湿水,本想去擦洗一下他的脸,却被他挡住,似乎很抗议的样子。
不过想想也是,林中的活物自是怕水的。
“你看。”阿七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脸,告诉他并没有危险。
狼孩恐惧的跑开,小白则是喝了几口水后走开,阿七只感到耳旁嗡嗡作响,像是什么东西飞过。
转瞬见却看见小白一头栽进了河里,水里顿时多了一片殷红……
“小白!”阿七扑入水中,一把抱起水中的小白,它抽搐着,那支剪不偏不倚的刺中它的胸膛……
“小白,你没事吧,小白……”此刻,阿七忍俊不住的哭了起来,心口传来一阵刺痛,是她从未有过的痛……
狼孩见状也跳下了水,抱起水里的小白上了岸,颤抖的双手欲擦干它身上的水。
小白发出呻吟,挣扎的抬起头来舔舐他的脸,像是久别重逢的母亲与自己的孩子相见,那种感觉确实她说不出来的……
她上了岸,不忍心打破这样的画面,眼角的泪水瞬间如断了线的珍珠,这是不同于上次的泪水,甚至比上次更加深刻……
“嗷呜——”小白仰天长啸,声音凄凉而让人难过,它看了一眼阿七后沉沉的睡去……
“小白……”她安抚的去抚摸它,直到它完全没了气息……
“嗷呜嗷呜——”
狼孩眼里满是怒火,注视着河对面骑着马儿的男人,男人身着灰色大衣,傲慢的放下弓,掏出一锭银两扔了过来,用那双穿着黑色靴子的腿猛夹马儿的肚子,马儿会意朝前奔跑而去。
阿七捏紧了拳头,几乎砖进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