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葡萄酒,在古老的波斯有这样一个传说,波斯国王很爱吃葡萄,为了怕别人偷享他的最爱,就把葡萄藏在密封容器中,外面写上毒药两个字。有一位妃子因为失宠而不想活,偷偷把一罐“毒药”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些冒泡的液体,果然很像毒药,于是就喝了几口,结果不但没死,反而带来一股安乐陶醉的感觉。她把这个伟大发现呈报国王后,再度获得了他的宠爱,从此,两人过着有葡萄酒相伴的恩爱生活。
其实,很早以前,就对唐代诗人王翰的《凉州词》中“葡萄美酒夜光杯”很是向往,但因为之后的句子“欲饮琵琶马上催”和“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苍凉之感而对葡萄酒有了一些敬而远之的悸动。
但在那一年,看到了那部翻译为《云中漫步》( A Walk in the Clouds)的美国影片,那是一部温情的爱情片,是写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一个思乡心切的美军士兵保罗回到了旧金山,但等待他的是妻子的眼里已经不再有他,只剩金钱。无心留恋家庭的保罗再次离家,在火车上,保罗结识美丽的姑娘维多利亚·阿拉贡,后来喜结良缘。在影片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雾霭笼罩中的那幻境一样的葡萄园,以及葡萄收成时,人们在巨大的木盆内随着欢快的音乐而跳的舞蹈。在美好的节奏之中,在温暖的阳光下,葡萄汁液飞溅着,迸发着生命的奔放与生活的美好。
在那一瞬间,我对于葡萄园与葡萄酒多出了迷醉一样的情怀,甚至认为,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葡萄酒,犹如天空少去了亮丽一样,会暗淡无光。
其实,提起葡萄酒我们会不自觉地想到法国。法国的葡萄酒中最出色的是红葡萄酒,已经成为其他国家模仿的典范,由此,“有着法国葡萄酒的风范”已经成为葡萄酒的顶级赞美之词。无论是波尔多(Bordeaux)的名庄、布根地(Burgundy)价值连城的佳酿,还是透着贵族气息的香槟(Champagne),都为世人所倾倒。但法国不是最早酿制葡萄酒的国家,也不是葡萄酒产量最大的国家,它所拥有的只是能够产出好酒的土地,尤其是波尔多。有人说,在波尔多,假如不谈论葡萄酒,还能谈论出什么话题?由此,我国的葡萄酒业也争相用“中国的波尔多”这样的词语来为自己锦上添花。
在西部澳大利亚,我专门去过一个叫玛格丽特河的度假胜地,那里就是以葡萄美酒与海底溶洞而著称。这里有蔓延在一个一个山坡上的葡萄园,有无数的大小酒庄。虽然是西澳的冬天,但覆盖着整个视野的呈棕黄色的葡萄藤,以想象不到的整齐与丰盈,让人久久不愿离去。而那些犹如一幅风景画的酒庄,别致优雅美妙得有如童话。
在酒庄,品酒已经是一种仪式,那闪耀着褐色光泽的橡木吧台与圆柱形状的橡木酒桶,古色古香之中透出厚重的质感;琳琅满目的酒杯,闪耀着或红如玫瑰或白如月亮光泽的葡萄酒处处弥漫着诱惑。当那股玫瑰色液体涓涓地流入晶莹剔透的酒杯中时,那悦耳的声音,那赏心的光泽,使人在瞬间感受到诗意与优雅。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从酒庄出来,微醺的我,站在酒庄开满五颜六色玫瑰花的玫瑰园里,望着身边精致得可以入画的草坪与灌木丛,再眺望远处的葡萄园,“生活难道可以美好到这样吗?”我情不自禁地这样说了。
据说我国已成为世界第八大葡萄酒消费市场,在国人的眼里,长城、张裕、王朝是葡萄酒的几大巨头,据说中国国产葡萄酒的龙头企业“长城”每年可以灌装约一亿五千万瓶葡萄酒。但毋庸讳言,我们的葡萄酒还没有在世界上获得相应的地位,据行内人观察,巨头们虽然聘请的调酒师大多是法国专家,但酒厂的更多精力都放在如何从遥远的法国进口昂贵的橡木桶,而不是如何确保葡萄本身的质量上,尤其是在对葡萄树的精心培育上。
如今,葡萄酒已经进入了寻常百姓家。其实对于葡萄酒而言,如果仅仅是作为生活的实用,如美容,如宴请,那就好比是穿着锃亮的皮鞋走在泥泞的路上。本人认为,葡萄酒不仅仅是一种酒类,更多的意义是品位,是情调生活里的风尚,精致生活的韵味;更是浪漫和隽永、温婉而丰韵、清丽而脱俗的女人情怀。
此刻,让我们遐想一下:在某个晚宴上或某个party中,望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中溢满光泽的液体:如红宝石般深沉而内敛;如柠檬般橙色明快而爽朗;如紫罗兰一样的花香飘逸;如香草和草莓般的清新雅致……那种入口即回味,带着浓厚的柑橘香味、新鲜的果杏香气、茉莉花的气息和淡淡的青草的味道……任由在口中充盈,带来的是怎么样的美好?
记得有人这样评价过《云中漫步》:“有多少次,是因为一个名字,而爱上一部电影?有多少次,是因为一个眼神,而爱上一个人?有多少次,是因为一句话,而想要共度一生?”
那么爱上葡萄美酒呢?或许就是一个女人浪漫而诗情的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