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姌像是没看到他的不耐,慢悠悠的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折子上奏,”这是今日鸣城递上来的急奏,说是城中发生了大幅度是暴乱,暴民控制了官府,说要让丞相前去才肯放人,地方官员已经难以压制,这是那些暴民拿来的“
“拿上来!”
“是!”
慕容征看着奏折,眉头越来越紧,“荒唐!,不过是区区小民,也敢要求朕给他封国,来人!带领两万兵马速速去将之捉住,押上京来,朕要斩首示众“
“陛下,那些暴民很聪明,已经躲起来了,那里的人也说找不到他们,而且说是需要丞相亲自去才能放人,兵马也才有机会寻到机会剿他们,”宁姌提醒他。
听闻此话,慕容征眼中怒意又起,“不过只是区区几个暴民,何须动用我当朝丞相亲自去!”
宁姌只是听着他的话,也不应他,慕容征话虽说了,却未曾正式下旨,只是拿着奏折,又看了起来,半晌终是泄气,“罢了,便让萧爱卿一同去吧”
“陛下前两日才派了相爷去就救北方的灾情,刚才还是快马加鞭赶来的,若是去了,那北方那便。。。。。?”宁姌再次开口,没说完,但意思却是明显。。。。
听闻这话,慕容征心中烦躁要命,才下去的怒气又渐渐起来:“那你说有何办法?”
“陛下可是忘了朝中有两个相爷,左相不行还有右相,只是右相如今年纪大了,又路途遥远,,,不知右相可能受得住苦”说着,宁姌就不再说话,
慕容征也才想到高元明,转头看他,却看到他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刚被压下的火气依然就冒了起来,“他不行,换一个能够代替他去的不就行了,除了能添乱还能做什么?”口气中满是埋怨,柳妃想要再去安慰一番,却被依然推开了,“你也下去,国家大事岂是你这等妇道人家能懂的,出去!”
柳妃看他凶狠的模样,只能咬牙,看了宁姌一眼,应了声是就退了下去,宁姌只当没看到她眼中的恨意。
又在大堂中转了几圈,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突然亮起,转眼看向宁姌“朕记得前两日遇到的那个叫做苏什么的,”
“陛下说的可是苏裴?”宁姌回他
苏裴这人萧凌陌是认识的,此人心胸狭窄,心思也不放在正途上,整日饮酒作乐,那日他亲眼看见苏裴将一个不小心撞了他的老人乱棍打死在街头,不仅如此,还将那老人的儿子强抢了去做小厮,真是王八看绿豆,结果看对了眼,哼!萧凌陌嗤鼻。
宁姌看了他一眼,萧凌陌也直直的看着他,脸上全是不屑。
“对,这件事便让他去办,你告诉他,若是此事他办的好,以后这右相的位置朕就给了他,”说完又看向高元明,“高爱卿。你说朕这般做可行?”
“陛下,老臣如今一时耄耋之年,也是时候让新人来接替老臣了,只是希望陛下能够重视丞相之位,莫要让小人占了这位,祸害百姓”
本来听了他有些开心的慕容征听他后面的话,顿时眉头又皱了起来“此事就不牢高爱卿费心了,你也累了,下去吧”说完就不再理他。
高元明无奈叹了声气但也知道自己已经没了地位,他惟一的机会已经没了,只能拉着痴呆的儿子一瘸一拐的回去,萧凌陌想要去扶他,却被他推开,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萧凌陌脸上尽是失望,转过头看着那依旧站得笔直的女人,眼中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回去的路上萧凌陌连一个侧视都没给过对面的人,马车到了国师府,萧凌陌就立马跳下马车,仿佛旁边的似是臭虫一般,看他趋之若鹜的模样,坐在马车上一直没有都未有过动作的人,转过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脸上的神色尽是苍凉,终是捏紧了拳头,约摸半柱香,这才松了手,恢复了一贯的表情,从马车下来。
一到国师府,萧凌陌抬脚就回了房间,晚饭甚至也不愿意出来,宁姌听着侍女的回话,停下了盛汤的手,转过头来盯着她,那侍女一看她就连忙下跪在地,“国师,都是奴婢没用,请国师饶了奴婢吧”,在地上不停的哆嗦着。
“跟我来,我有事与你说”宁姌示意她跟上来,就起身朝着门口而去。
到萧凌陌房间的时候,萧凌陌正躺在床上,听到声音,烦躁的大喊:“都说了本少爷不吃,都给我滚!”
对方似是停了一下,但却并没有听从他的,依旧继续朝着他这儿走来。
萧凌陌看那人竟然不停自己的话,一个翻身,就拿起了床柜的花瓶,直直的就朝着来人扔去,宁姌没注意到他的动作,被那砸在脚边的花瓶吓了一跳,花瓶落地,那小丫鬟被吓住了,惊恐的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而宁姌则是看了一眼那碎片,随后抬头看他,道:“东西也砸了,气也消了,可以出来吃饭了?”
萧凌陌没理她,只是抱着手看着他,脸上满是不屑与嘲讽,
宁姌也不理他,只是看着后方的丫鬟说,“听说厨房前些日子回了家的师傅今天回来了?”
听到国师这般说,那小丫鬟也灵巧,想到刚才国师的交代,连忙恭敬的上前回“是的,国师,听说最近爷身子欠安,今日特意做了盛席,给爷养身子”
听这话,宁姌皱起了眉头,眼神不经意撇过旁边竖起了耳朵的某人一眼,有些生气的说道:“病人不宜大补,都做了什么?”
听到国师的话,小丫鬟回想了下刚才国师让她记得东西,回她“启禀国师,有糖醋荷藕,五香仔鸽,桂花酱鸡。乌鸡参汤,今日还特意做了祖传的糕点,玲珑玉晶包,核桃酪,还有。。。”
萧凌陌每听她说一句,就无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只是自己还没有发觉,然而这副哈喇子的模样早已入了有心人的眼,
为等她报完,宁姌就皱紧了眉头,冷言道“如今国库亏空,本官身为朝廷命官,怎么能这般铺张?若皇上知道了,还怎么看待本官”
看她生气,那小丫鬟连忙跪在地,拼命求饶:“奴婢知错,只是国师,这已经做了......”小丫鬟面上满是为难。
听到她这般说,宁姌状似思考了下,“罢了,下不为例,本官今日身子乏累,不宜油腻,去给本官换些素粥来”
“是,国师,只是这些该如何?”
听她这般说,宁姌没说话,转过头看了某人一眼,萧凌陌冷哼一声,宁姌再次开口“便赏了给。。。”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人就跨过她朝着外面走去,至于去哪儿不言而喻。。。宁姌也不再说,去了公上之的药房交代了什么,然后再慢悠悠的去吃了晚饭,这过程中,眼中的笑意就没下来过,公上之看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罢了,主子的事何事轮到自己能管了,自己只要让她能够继续一直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是最大的福气了,不再思虑,埋着头继续研究药。
饭厅,宁姌任由他大快朵颐,吃的满嘴油光。也不阻止他,萧凌陌知道自己被抓了把柄,更不想理他,只是一股脑的往嘴里塞着桌上的美食,快吃快吃,吃完了就走,哼!而宁姌依旧打了一碗汤放在他旁边,而对面的人也依旧如上次一般,看也没看过。
吃过晚饭后,宁姌看着桌边正剔牙的萧凌陌,手指敲击着桌面,得到对方的一个侧目,说道:“这些日子,你先在府中养伤,没我的允许不能出门”
一听这话,萧凌陌一把起身,眼神怒视着宁姌,“凭什么?”
“就凭你今天做的事”宁姌直视他
被戳到痛脚,萧凌陌又要发火“那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嗯,不关我事,但你就是不许出去,”宁姌淡淡的开口。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只会躲在暗处耍手段,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小人罢了,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罚我?你以为你算什么人,“
看着对方那一副被激怒的样子,宁姌从凳子上站起,站到他面前,淡淡的说:“我什么人都不算,但你就是出不去,”说完,直接走了出去,听着后面炸毛的叫唤,勾了勾唇角。
自从宁姌说不许萧凌陌出门以后,萧凌陌也就真的出不去了,萧凌陌就像是个孕妇一般动也动不得,跳也跳不得,宁姌又以他伤了脑袋不养好变成脑残了怎么办这一借口硬是让他躺了2天,还说什么国库亏空,天天让他吃得清汤寡水的,萧凌陌终于是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