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戴天有了最有力的时间证人,可是周纶那件染有他生理痕迹的内衣还是无法解释.所以法庭只批准他保释,并随时听候传唤。周伦的案子由高等法庭返回了伦敦警察总署,进入了重新调查取证阶段。
“青,你是怎么做到的?”戴天显然正在收拾房间,头上戴着顶旧报纸叠成的纸帽,满头大汗、面似花猫、十指墨黑。他望着我笑得晴朗,露出一排亮白的银齿。
“我怎么做到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做到了!”我吐了吐舌头,越过他迈进门去。房内杂乱无章,灰尘在阳光下嚣张地弥漫。
“你家里怎么快成垃圾场了!我上次来不是这样的?”我皱鼻簇眉,不留神儿踩到一个空的可乐罐,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戴天伸手扶住了我,狡缬地眨了眨眼,“Nik,哦就是你上次见到那个英国佬般走了,警察又一连几次的彻底大搜查,想不乱都难!”
我白他一眼,嫌恶地推开沙发上成堆的淫晦杂志和《Sun》报纸,陷了进去,“你呀,就是没心没肺!你自己的。。。那份差点害死你的证据还压在主审法官的案上,你却好象一点都不担心,还喜兹兹的。真被你气死了!”
戴天笑意更深,眉飞色舞地踱过来,睨住我,眉梢微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没干,问心无愧!不过,你似乎很替我担心,嘻嘻!”
我摇头浅笑,更深地陷进沙发,抄起一本杂志,随意翻了几页,胃中一阵绞腾—恶心!
“戴天,你仔细想想,你的。。。怎么会跑到周伦衣服上的?解释一下?”甩掉杂志,我歪着头一瞬不瞬地凝住他。
“嗨,小姐,我怎么知道?”他有些激动,挥了挥手,眼眶涨得赤红。但又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瞄了我一眼,歉意而尴尬地笑了笑。“青,你说。。。那东西。。。能不能造假?”
“造假?”我额上三滴冷汗,面染桃花,“也许吧,可还没听说过!你好好回忆一下,除了。。。那样。。。谁还有可能得到那东西?”
他褐眸一闪,慢慢伏下身来,两手撑住我两边的沙发靠背,鼻尖距我不足咫尺,丰唇缓慢地牵出戴氏招牌式的魅艳弧度,“没有了,宝贝!只有和我上床的女人才能得到。。。那东西!”
“又来了!你正经一点好不好!”他眸火炽烈,我不自然地动了动肩,手指撑住沙发的座垫又向后退了半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指尖似乎触到了什么东西。
“我很正经!”他眸中碎焰渐成燎原之势,气息骤沉,身体伏得更低,我们的鼻尖几乎相抵。
“等等戴天!”
“等不了了!”他一手扶着我的肩头,探唇过来吻我,我侧身避开,右手从座垫下抓出一件坚硬透明的物什。
“这是什么?”恶狼被夺去了食物,十分懊恼,转而是一百二十分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