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布叽第一时间呼救,也不管来着是何人,她本以为自己就要死去了,没想到那打洞之人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打通了此地。
眼下这潭水越发的寒冷,脚底她都能踩上实体的冰块了。
“我要被冻住了,快拉我上来!”
来人急忙忙将布叽从水潭中拉起,下一秒,一声清脆的冻结声随之而来。
来人将布叽身上的绳索解开,都好奇地站在潭边,看着那坚硬的冰冻发呆。
布叽获得自由,活动着双手,身上有水的地方也结了冰。她跳入谭中,立在冰块之上,向里探望,视线所及之处,只有一望无际的白。
“篱姿阿姨!恐怕她再也回不来了吧!”布叽突然想哭,这些日子她的心经历挣扎之痛,又受过感动,这一冷一热的世间让她举足无措,痛定思痛过后,她以为自己会无力再面对这世间。
可当死亡逼近时,她脑海里想起了太多的人和事,有太多的放不下,有太多的不甘心,所以当被获救之后,她比以往都更强大了,那强大的力量埋在心里,随时可以爆发出来。
“谢谢你们救了我!”布叽道谢,两个人族这才回过神来。
“能为布叽小姐办事是我们的荣幸!”其中三十岁出头的人乐呵道,旁边那约莫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闷声点头,不敢直视眼前的光族大小姐。
“你们为何要向这边凿洞呢?”
“是布岛主的命令,我们已经凿了大半个月了,今儿个终于打通了。这下我们可以回人族岛了。”那中年人回到,这些日子他想自己的娘亲和女儿了,现在完了事别提有多开心了。
“那你们还不赶快动身?”布叽也为他们高兴,他们脸上那朴实而真诚的笑容触动了那女人柔软的心。
“我们得等到管事的验了活,拿了工钱,才能离开。”年轻人瞥了眼布叽,侧过头说,突然见到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有着几个台阶。
“那是什么?”他试探着走过去,布叽冷冷地回到:“是出口,昨天被封死了。不过现在又有了新的出口,我先走一步了。”
“大小姐,你怎么会被关在这个地方?”中年人后知后觉地问了句。
布叽刚踏出步子,又停了下来,一时间找不到由头,愣愣地背对着那人思索着。
就在这时,那黑乎乎的洞中再次亮出了光,不过这光同人族手中的灯光不同,它来自于人体,是自然和谐的光。
随着光亮出现在三人面前,一个低沉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为了你们这些无谓的人族,她是罪有应得!”
一见之前虽然冷言冷语,却极为正常的监工,这会浑身充满了杀气,还诋毁他们的为人,中年男子立马握紧了手里的铁锤。
“你想做什么?”
“大小姐,请挪到一边,一会我再找您算账,”那人不理会人族的质问,命令布叽靠边站。
可布叽却半步不曾挪动,她恶狠狠地盯着那人:“他们无所谓?你呢?在我父亲面前你不一样是条随时可以被抛弃,践踏,牺牲的狗吗?”
“小姐您若是这么说,属下也无法反驳,不过主子那就留着你慢慢解释吧!”
那人抽剑,从布叽身边一闪而过,布叽眼角一紧,赶紧扒身而出。
“别小瞧人!”布叽不甘示弱,竟然追上了那人,从体内拔出刀剑从后面向他刺去。
那人感到身后的杀气,立马腾身躲过,转向了布叽。
“没想到小姐的功力大涨啊!”
“艰难困苦,玉我于成!”布叽毫不迟疑,剑剑逼向那人的要害。一边进攻一边向那两个人族嚷嚷到:“你们还不走!”
年轻那人哪里有逃走的意思,他举起榔头就来帮忙,却被那人的剑气给击倒,胸口的衣服被割破,一道血红的口子满满淌出血来。
“带他走,你们留在这只会给我添麻烦!”布叽以命令的口吻吼道,那中年人果然迅速扶起年轻人,回到地道,昏暗的灯光一晃一晃,最终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见目标逃脱,那侍卫连忙追去,却被布叽挡住了去路,她刚好站在洞口,堵住了只能容纳一人的道路。
“你现在的目标是我!来吧!”布叽那稚嫩的声音多了份成熟与果敢。
“无理取闹!”那人本来并不把她放在眼里,可眼下她毁了他的任务,他不得不使出全力,以解决眼前这个麻烦的姑娘。
果然,那人一发狠,手中那剑的杀气又浓了几分。
一剑快速出击,将抵挡的剑给硬生生打散了去,随之抵在了布叽的咽喉处。
“让开!”
“我父亲可没给你下达杀我的命令,怎么你想擅作主张?”
“我在说一次,让开!”那人红了眼,走近布叽,一手狠狠捏着她那瘦弱的肩膀。
“我若是不让呢?”
布叽话还未落,就被巨大的力量给提起抛入了空中,最后跌落在冰面上。
等她艰难爬起,洞口早已没了人影。
虽然如此,她丝毫不敢懈怠,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外面的世界一片明亮,让布叽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刚刚的侍卫和人族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在欢呼胜利的人。
“发生了什么?”布叽拉住一个欢呼中的人问,那人激动不已,说着些推翻了霸权一类的零散的句子。
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着通透的世界,布叽也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
不远处,一个老人突然直起身,快速地朝她跑了过来,随即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欣喜地叫了声小主子。
“你是谁?”看着一脸沧桑的老奶奶,布叽着实没反应过神来。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那老人迅速撤掉了脸上的装饰,露出一副年轻貌美的肌肤来。
“是我呀,小主子,前些日子我们见过的!我叫诗悦,是您娘亲的贴身护卫!”诗悦饱含泪水,见布叽犹如见旧人。
“您见过我娘?她在哪?”
“呵呵,”诗悦抹了把眼角,摇了摇头:“十年前一别,再也没见过,不过我相信她一定还活着!”
“真的?我娘还活着!”布叽热泪盈眶,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母亲的样子她早已记不起来,即使梦里梦到也仅仅是个模糊的影子。
…
街上,一行女人分散走在各处,时不时会对对眼色,这时,布哈领着随从远远赶来,他已经收到造反的信号,这时正迫不及待地赶回府中。
街上的那群女人,见了大惊失色,布哈怎么会没在府里呢,如今她们几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呀!
其中一人立马打了个手势,所有人立马散乱开来,有的往巷子里去,有的蹲在街头,将头发弄得凌乱,有的挑选起街边不多的商品…
布哈急忙走来,向着周边扫视了一眼,又匆忙离开,那群女人这才放了心,赶紧派出两个跑得快的前去通风报信。
等那两个女人授命绕道前往布府,其余人集结在一起准备紧随布哈身后时,一个提剑,蒙面的身影一晃而至,来到她们身边。
“你们这些叛徒,今天,我就送你们一同上路。”
话未落,剑已出手,那群女人还未举剑,身体已经同头颅分了家。
“我给了你们个痛快,这算是我给你们最后的一点仁慈!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