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鼎旁,林现的双眼依旧明亮,对此次炼丹的结果充满期待。
但身心却有些疲惫,仿佛身体早已被掏空。
不曾想到,这炼丹,还是个‘体力活’......
不过按照时间来算,他第一次炼丹就能坚持到这一步,实属不易,相比于寻常人,够持久的了。
......
一炷香后。
林现迫不及待的打开丹炉的鼎盖,一股苦涩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草,还是中药的气味?”
“难道失败了?不至于啊;不应该啊;没道理啊!”
“那我这三个多时辰的时间,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不对!还有转机。”
林现往丹炉里看去,发现此时数种药材的粘稠液体,正在不断向内凝聚。
不多时,刺鼻的气味也逐渐消散,一颗表面粗糙的丹药正在炉中翻滚。
数息后,丹炉里没了动静,一颗粉嫩无比的粉色丹药,静静的躺在鼎中。
不仅其外表变的圆润无比,就连那难闻的气味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十分醉人的丹香。
“这便是‘益女丹’了吧,真是不枉我一番辛苦,就是这颜色......”
“丹道一途,果真奇妙无穷也。”
林现将粉色的‘益女丹’取出,望着那好看的丹纹,微微一怔。
“没想到,我第一次炼丹就成功了,这是天赋啊!”
“这就说明,成丹率100%,要是从今往后,我就此收手的话,那世上又有何人,能超过我的成丹率?”
“今后,在修真界也是一段佳话啊!”
随即林现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他的身体十分特殊,还等着丹药提升修为。
虽然此刻身心俱疲,但这恰恰是提高丹药理解的最佳时机。
林现狠下心来,咬咬牙,此刻继续去炼其它种类的春药......
这丹药三千,可不能独宠一丹啊!
......
就这样,往后的几日里,林现一心扑在各类春药的炼制中,但凡是灵阶一品的春药,几乎都被炼了一遍......
他乐在其中,不能自拔。
每日除却必要的吃喝拉撒外,其它时间全部放在了丹药的炼制中。
就连修行这件大事情,也被选择性的给忘了。
林现对自己的丹药理解、丹药进程、丹药炼制,都很是满意。
“将来,这修真界,虽说少了一位修行大能,却多了一位丹道宗师!”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依靠出售丹药来获取灵石,再通过得到的灵石,购买所需的草木和药材,然后再练成丹药,进而赚取差价。”
“如此反复,岂不是鸡生蛋、蛋成鸡,子子孙孙无穷无尽也......”
“这样的话,今后便不用再靠仙报那点微薄的利润,来支撑修炼所需了。”
“嘿嘿,我必定能靠贩卖丹药,获取人生中的第二桶金,我必定能靠贩卖丹药,走向人生巅峰!”
......
数日后。
草里院外,林现正在院外炼制新开的一锅丹药,做着发家致富的美梦。
栅栏外,李富贵右手提着一串珠光宝气的玉坠走来。
他边走边喊道:“现儿,为师来看你了!”
丹炉旁的林现皱着眉头,停下手中药材的投入,纳闷起来:
‘李扒皮’竟会带着礼物来看我?这比‘我已戒撸’还不可思议。
我这,躺在病床上那么久,他不来看我,偏偏要等10多天后才来?
话说回来,他还记得到有我这么一个徒弟?该不是又有什么请求了吧。
出于作为晚辈的礼貌,林现还是强忍着别扭,小跑过去,将栅栏打开。
“师父,这大早上的,您怎么突然有空跑到这里,来溜达溜达了?”
“这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徒儿可担待不起。”
察觉到徒儿的不满,李富贵理了理凌乱的胡须,挤出一堆笑容,颤笑道:
“现儿,瞧你这话说的,师父我,那叫一个痛心啊!”
李富贵扬了扬手中的玉坠,接着痛心疾首的说道:
“你看,为师听说你,参与邻峰小比被人打伤后,那怎叫一个‘愁’字了得!”
“为师急忙前往故人的寒舍里,为你寻得这疗伤固元的至宝——‘培元坠’。”
一旁的林现将药草投入丹炉中,看着通体青翠的玉坠,强忍心中的意动,小声推辞道:
“谢过师父好意,徒儿的伤,早已痊愈,就不劳师父您费心了。”
李富贵直接将玉坠递到林现的手上,沉声道:“现儿,不是为师说你,你更师父还客气什么?拿着!”
“这玉坠可不一般,乃是咱们灵归宗的仙人所打造,不仅能疗伤固元,对你日后修行,那也是好处多多。为师死乞白赖的求了良久,那仙人,这才卖师父一个面子,将这世间罕有的至宝转赠于我。”
“你放心,这玉坠,你只管拿好,这就是师父对你的补偿,没有其它任何目的。”
“这样啊......”林现搓了搓手,满心欢喜的的接过递来的玉坠,回应道:“如此最好,那倒是不能再辜负师父的一番好意了。”
待到亲眼确认,林现将玉坠拿在手中把玩良久,尔后不舍的放入储物袋中,李富贵这才缓缓的说道:
“现儿啊,最近为师有一心事,茶不思饭不想,时常夜不能寐。”
林现此时心情大好,没有多想,顺势问道:“师父,什么烦心事?”
鱼儿上钩了...李富贵双目在那一刻变得有神起来,但脸上的表情更加愁容,唉声叹气道:
“这灵归宗的掌门,就因为师父我还未入仙境,便处处刁难啊!”
“前段时间,我这刚收了你的师妹不久,那挨千刀的掌门,又叫我继续收弟子,为小密峰广散枝叶。”
“现儿,你来评评理,这才数月不到,掌门又下收徒的指示,过不过分?”
林现没有多想,附和道:“确实有些过分。”
“还是现儿懂为师的苦楚啊!”李富贵背过身去,沉声道:“这新徒弟一来,里里外外的开销一大把,柴米油盐,哪一个不要灵石?”
“单单聘请杂役来修建新的草庐,就花光了为师百年来,辛苦攒下来的积蓄。”
“因而,你师弟的家具又要拜托你了!”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靠,林现想骂人,千说万说,搞了半天,这‘李扒皮’还是在图白嫖的家具。
他停下手头上的工作,任凭丹炉中的药材翻滚,驳斥道:“师父,我......”
不料李富贵完全不给任何机会,直接化作一缕青烟,在天边留下一道声音:
“现儿,此事就这般敲定了。唔...锅中水要烧开了,为师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