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干什么?”巫蛊婆婆冷冷道。
“小子身受重伤,据说只有布衣神族的人能够医治,所以……”
“你有伤?”巫蛊婆婆道,木雨龙点点头。巫蛊婆婆闭上眼睛开始念些乱七八糟的经文。
左箫客看看木雨龙,又看看巫蛊婆婆,眼神古怪之极。
“是有伤,不过,布衣神族的传人在十年之前就已经死去了,她唯一的小女儿也从此不知去向,要医你的病,还是寻找萧霄凤去吧!”
“谢谢前辈,不过还请前辈能多给小子多一些关于布衣神族的传说。”木雨龙道。说着盘腿坐在地上,大有你不讲我就不走的气势。
“布衣神族不是人,本是天上的织女,所有的故事,当从织云饰天的传说开始。”巫蛊婆婆道。
“织云饰天?”木雨龙左箫客都觉得奇怪。
“是的,织云饰天,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上只有黑云,没有白云和彩云。有一天,王母娘娘觉得这样的天空太单调,就向天帝请示,派了很多的仙女来织就云朵,装饰天空。”
“但这个又和布衣神族有什么关系呢?”木雨龙道。
“布衣神族的祖先就是织云的仙女,只是有一天,这个仙女想来到凡间偷偷看一眼自己织就的云朵是什么样子。不过,遇到了一个男人。”
“然后呢?”
“世间之祸,多在情事,他们相识之后,仙女就爱上那个男人,在凡间结婚,再也不愿回到天上去了。天帝知道此事之后,极是愤怒,便下了诅咒,在凡间结婚的这个仙女永远失去了重返天庭的机会,并且被发配到多灾多难的南奇国。更要命的是,她的后代只能是女孩子。”
“为什么会是这样?”木雨龙奇道:“为什么只能是女子?”
“你刚才也看到了,在这里,人们是看不起女娃的,生个女孩子就会遭到全家人的鄙视。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却不怕!布衣神族的人可是神仙呢!生一个仙女出来,那还比不了一个男孩子?”木雨龙嘿嘿笑道。
巫蛊婆婆摇摇头道:“比不了,比不了,布衣神族说是神,其实已经不再是神了,她们只不过是天生的神医而已,据说,这也是天帝对她们一族的惩罚,要她们生生世世为天下百姓医病,来赎掉她们一族的罪孽。”
“因为有爱,所以离开天庭,就要受这些责罚?虽然有些可恶,不过也是一件极大的善事呢!”木雨龙道。
“可恶?你不知道吧!南奇每三十年内,都会有一条巨大的海怪从南海浮出,任是谁都难于抵挡,很久以前,镇守南海的是青麟龙神。不过,自从南奇有了布衣神族之后,青麟龙神也被天帝唤回,整个南奇国若没有布衣神族燃烧自己的灵魂来救,就会陷入大洪荒之中,所以,布衣神族基本上三十岁的时候,就会死去,而她的下一代,又必须继承她的事业,救人,然后死。”
“真是可怜!那她们一族总是能够得到真爱吗?”左箫客道。
“哈哈……真是小孩子啊!真爱?你还在找吗?没有真爱,布衣神族为天下做了那么多,人们只敬仰她们是神,很快就会忘记,她们一族,从来没有得到过真爱,就连布衣神族的祖先,从天上跑出来的仙女。也是如此。”巫蛊婆婆说这句话时,声音里透着难以言语的苦楚。
“为什么?她们可是为南奇国解救了很多的灾难呢!”木雨龙愤然道。
“解救?是啊!她们为别人解救了很多的灾难,但是她们本身也就是灾难,你愿意娶一个妻子,三十岁的时候,就看着她死去吗?你愿意有一个只能活到三十岁的女儿吗?这个世界,真的好残酷,以后,你就慢慢明白啦!”巫蛊婆婆说完,就站起身离开了。
这里已经没有人在听巫蛊婆婆讲话,只有左箫客与木雨龙,静静的听巫蛊婆婆讲完,看着她离开,却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你们男人口中的爱,全是假的,没有真的。”巫蛊婆婆走了几步回头又补充了一句,颤悠悠的离开了。只余下两人呆呆的站着,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还是先到湖云岛寻找萧霄凤要紧。”过了一会儿左箫客终于又开口道。
“好吧!”木雨龙答应着,寻路往湖云岛去了。
由于巫蛊婆婆的几句话,两人一路上都很是寡言。
又行几日,终于来到白云湖,据这里的居民说,湖云岛就在这白云湖中间,这时两人来到白云湖,心情都是很兴奋。
白云湖,南奇奇观美湖之一,不知有多大,据说,大如海。
湖面两米处便有白云,云水风动,左右飘逸,犹如仙境。
薄云之上,复有薄云,层层叠叠,更增神秘之感。
有人说,这里本是仙境,只是神仙上天之后,这里开始有渔人下湖打渔为生。
不过好景不长,湖面开始总刮飓风,比之海面还尤为猛烈。
这样过了几日,人们又断定这里生长着妖怪,再也不下湖打渔,且将船舟尽数破掉,以防神灵怪罪下来,难以担当。
两人来到白云湖之边,都为白云湖美景所摄,一时之间惊叹不已,不过围着湖边转悠了半天,又发现这里没有船只。
没有船只,又如何下湖?
又如何寻找胡云岛上的萧霄凤?
想到这里,两人又开始惆怅起来,一时手足无无措。
“你先呆在这里一会儿,我去附近看看。”左箫客说着将木雨龙一人扔在白云湖边上,自己一人使上轻功。不一刻已经消失在木雨龙的视线之外了。
“北木雨,南萧霄,木雨为落叶,萧萧叶落声……”木雨龙又回忆起知秋湖上与莫山石打架那一刻,现在想来很是滑稽便禁不住微笑道:“现在,我木雨龙竟要有求于萧霄凤了,难道真的就是因为那一天的那么一句话吗?”
又一阵微风吹来,白云袅袅,左右游荡,令人看来向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