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天过去......
这天清晨,林婉嫕和墨宇正在竹屋外摆着桌椅对着吃早饭,一道红色的身影就从山下冲了过来。
这身影速度非常快,一下子扑到林婉嫕怀里还顺势拱了拱,看得墨宇嘴角略微抽搐。
那红色的身影抬起头朝墨宇笑笑,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墨宇的看法。
这红衣女子就是现在剑宗的少宗主,林婉嫕唯一的弟子沈芝蓂。
沈芝蓂又在林婉嫕怀里埋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语气决然地向二人说道:“师祖、师傅,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们说一说!”
原来,当初沈芝蓂的祖父与云海城城主叶辰有交情,于是就为自己的孙女与叶辰刚刚出生的孙子订了个娃娃亲。
而沈芝蓂自从进入剑宗成为宗主唯一的弟子之后,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天剑山与沈家度过的,根本没有见过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自然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父母早早的就离她而去了,祖父有不习惯奔波。
在她的心中,对她十分关心和疼爱的林婉嫕就像是她的母亲一般!别忘了,现在林婉嫕的年纪也绝对不小了。
而这一次沈芝蓂终于下定决心请求师傅去云海城退婚!
林婉嫕自然是同意了,毕竟是自己的徒儿,怎么着也不能让她受委屈啊!
更何况,在她看来,追求自由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退婚?墨宇有点儿犯嘀咕。他并不是觉得追求自由有什么不对。
毕竟,林婉嫕就是他从小养大的,这种观念自然也是自己教给她的。
他只是觉得这种剧情有点儿像是某些小说中装逼打脸的套路罢了。
而且,其实自己这个徒孙的祖父,当初和自己也算是朋友,那么他的孙女也就相当于自己的孙女,这种事情,他也是需要管管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对这个家族起了兴趣,想要跟着二人去看看。同时,他们还叫上了几个长老一起去。
庞大的云舟在天空中穿梭,以极快的速度往云海城飞去。
虽然云舟内部有各种各样的设施和亭台楼阁,但墨宇还是选择趴在栏杆上看着地面上的景色,任由被云舟削弱成微风的大风吹在自己的脸上。
要不是坐过许多次了墨宇敢肯定自己一定会吓晕过去。不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因为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事实上,剑宗的云舟还是很稳的,只是,墨宇的心理作用太强烈了而已。毕竟这可比坐飞机还要刺激的多啊!
云海城、叶家,曾经有过几位作为城主的家主,曾经有着明州东南三十五城第一家族的称号。只是现在的叶家,已经彻底衰落了。这一天,叶家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墨宇一副平凡的打扮,虽然白色的头发显得有些显眼,但是却没人认得出来他是谁,毕竟正常人一般都不会往极端的方向想。
叶家大门口守卫的几个家丁们发现有人到来,急忙喊道:“站住!”
虽然几人并没有刻意的宣扬自己的身份,但是那一身华丽的衣服以及仿佛不是人间能有的容貌都十分清楚的昭示着这几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也对,来他们叶家的哪有什么简单的人?
事实上,以叶家的水平,派一个长老来就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
然而,林婉嫕认为毕竟是自己的徒儿去退婚,自己身为她的师傅,有义务陪她一起去。更何况,自家师傅也想去看看。
而墨宇则是因为想凑凑热闹,而且,怎么说去退婚的是自己的徒孙,他也要防止意外的发生。毕竟某些小说中因为退婚而崛起的“主角”也不少啊!
至于那些长老,纯属是去打酱油的以及显示对此事的重视。
守卫首领在认定了几人的身份不低之后急忙迎上去,略带谄媚地道:
“几位来我叶家有何贵干啊?请允许我去通报一声!”
守卫首领看起来十分恭敬,然而若是来的人衣着寒酸,他绝对不会这么恭敬,反而会趾高气扬的。
这也没办法,欺软怕硬是人类的本性,绝大多数人都无法避免。
在表明身份之后,那守卫首领急忙进去通报。此时,叶家家主叶沉山正一脸笑意的向各位长老描述着沈芝蓂已经进入了剑宗,而且地位还不低,或许是某位长老的弟子。
若是能让自己的儿子娶了她,那叶家一定会再次兴盛起来!
毕竟叶家对于剑宗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家族,族长也不过是一个三阶的修行者罢了。以前家族兴盛的时候倒是有过一位五阶的大修行者。
鼎盛时期的叶家虽然号称是明州东南三十五城的第一大家族,但与大佬云集的剑宗仍然没法比。
毕竟剑宗的长老实力最低的都是五阶大佬。
若是沈芝蓂能够接替长老的位置,那么......
想着想着,各位长老的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纷纷向叶沉山祝贺。
就在这时,守卫通知了剑宗来人的消息。
叶沉山料想来的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可是剑宗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就吩咐守卫把他们请进来。
然而,看到为首的二人后面跟着的一个人之后,他顿时惊愕的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了。
跟在后面那人叫凌云,是剑宗的五长老。年轻时的叶沉山曾经有幸见过他一面。
那么,能让五阶的剑宗长老恭恭敬敬地跟在后面的人,又能是什么人?恐怕只有剑宗宗主以及那位人称剑圣的太上宗主了吧?
叶沉山浑身打了一个寒战,马上迎了上去。
看到某位家主诚惶诚恐的样子,墨宇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等人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不过他本就没有打算遮掩什么,更何况谁又能想得到这家主竟然碰巧认识五长老呢?
当然,这里的“认识”指的是单方面的认识,就好像地球那个世界一个国家的普普通通的路人认识领导但是领导却不认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