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的烟花。
人造彩虹桥。
都可以形容它,废墟上的花朵。
如此多的元神能量汇集在一起,尤其是修士境的元神在大方世界就如明亮的火把。直晃晃的告诉进食者快来,这的食物可美味了。
深空中没有巨爪探来,亦没有垂垂涎欲滴的巨头。
九曲九道大阵,南天河上空变幻的玄气无意中将散佚的能量屏蔽。大大降低了觅食者发现的可能。
螭龙看着眼前的洪流,感觉也不是很厉害嘛。就是这些小东西,突破我的封印?感觉现在可以一巴掌拍死他们。
之前累死累活的补缺口,我就是脑袋有病!
...
放出来一巴掌就解决的问题为啥要搞的这么复杂。
既然大佬已经发话,生为小跟班岂有不听的道理。
只需,搬板凳、买瓜子,看戏。
飞在最前面的元神已经进入到地下宫殿,也是愣住了。这么多,自己的肉身是那个来着。
一个一个的转啊,转啊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肉身。
飘拂在地下宫殿殿顶,元神无处安放呆滞了般。
持续数个时辰,不断的元神光点进入。
无法找到自身肉体的占了大多数,接近三分之二。唯有悬浮在宫殿暂时充当着照明灯。
全身完好的情况良好,紧闭的眼微微开始睁开。
茫然的看看自己周边,迟钝的活动着每个关节。
跟现在技术不成熟的机器人没有区别,僵硬许久的每个骨节间都发出轻微的脆响,一顿一顿的上下左右摇摆。
哪怕已经适应了身体的存在,双眼也是空洞没有一丝的灵光。
比较有趣的就是缺胳膊少腿的了。
睁开眼的步骤没有区别,都是像陈旧的机器突然工作又慢又响。
可是,在摇摆脑袋查看四周时突然瞅见自己空荡荡的胳膊或者腿,没有意识的元神也会顿下思考为啥少了个零件。更有甚者,会用手摸自己的后脑勺。
做完后,还会好奇的看看自己的手,不明白这是为啥子呢。
那只剩下半个巴掌半个脑袋的,元神在四周默默转着,是进呢,进呢?还是不进呢?
冥冥中的规则还是让他们融入了,两根手指当脚立在那里还试着跳跃。
半个脑袋的就没有法,只有当成球自己滚动了。
没有发现生机之前,所有的古弃兵都还是人畜无害的好奇宝宝。
发现生机过后,可就再也不是这笨笨模样。
每一个单独的宫殿全部都能活动后,全体就会得到命令一样迈着整齐的步伐,拿着武器高昂着头队列式的走出。
来到外面的广阔天地,重新列阵。
旌旗招展,雄风烈烈。
有一个例外,就是丁古所在的宫殿。丁古的元神依旧还在地下空间节点发呆呢。
宫殿的其他人似乎没有受到丁古的影响,尽管全体元神没有全部就位还是列队走出,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还在地下宫殿承受着孤独。
河面一条跃起的鱼打破了古弃仙兵之间的平衡。
空洞的眼神霎时有血光乍现。
生前的神通不要钱似的倾斜而出。
“等待豹子的回来。”老婆婆说了一句。
花神也是明白,豹子此去或许并不宁静。
现在还不能让事态扩大,是需要限制限制。
挥手间,十万大山原地带边缘升起黑色的屏障。似有水流在流动那是屏障能量的自我循环。
可进,不可出。
完事,花神也在思考需要怎样才能让豹子此行更加顺利。
如果大恐惧不插手,自保逃回来因该不成问题。
希望那些小子不要自以为是。
在所有人都出了宫殿,哪怕没有肉身的元神也到四处逛了起来时,还在地下空间节点里的那个一动不动的小黑点终于动弹了。
闪烁了下,接着沉寂了好久。
才飞速的腾跃而起。
依旧是黑点,下意识的避开所有的人来到地下的肉体处时都没有改变自身元神的颜色。
哪怕到了,依旧不马上进入融合。
而是飞到头,飞到脚,飞到腰四处,每一处都会停顿。
明明没有意识的存在,实在不明白为何还会有如此动作。
丁古慢悠悠的醒来,卧槽,好难闻。
醒来的第一神觉。
“眼睛好痛。”
“手动不了。”
“好黑!”
“不好,我被摔残疾?眼瞎?明明好好检查了的啊!”丁古心里一万只草尼马走过,好歹也是一异士,剧情能在奇葩点吗?
“鱼腥味?”
“我不会和咸鱼一起了吧。”
咸鱼:“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嘛?为啥人人都要说我,我心里委屈。”
用力,用力...
一吨TNT炸药的爆炸声响起,被炸出一个大大的堰塞湖,丁古就这样弹上来了。
站在岸边,神情若素,嘴巴张的大大的,放两个鸡蛋应该不成问题。
“这是我弄的?”我是谁,我在那,我在干什么,哲学史上三大终极命题。
第一,我眼睛看到见。
第二,我胳膊和腿也是好好的。
第三,原来没有咸鱼。
不过有被炸上来的鱼儿在丁古身前晃动,鱼儿的求生欲让他努力的向河边摆动。
摸了摸后脑勺,心里现在有两个选择在打架。
“快,动手杀了它。”
摸摸肚子,嗯?是饿的表现。
“快,吃了它。”
丁古时顿时灵活的表现,让他与其他人显得更加与众不同。
有一点依旧没变,眼神空洞,没有意识。
至少没有自主意识,身体残留的本能谁又能知晓。
赤豹子此时眼角已经是血红色,拳头紧紧的。
空间膜壁在细削的小颗粒中飘落,这本就破碎的空间被彻底挤压。
从赤豹子周边开始龟裂,如河面上的冰受到重物破裂延申。
啊!
啊!
仰天咆哮。
席卷时间与空间的怒吼,在这莫名之间赤豹子被动触发了自身的仙道与花神留下的大道秩序。
两股能量剧烈的相碰,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是两股能量的消融,如长江与黄河的相汇,带着湍急的势,从天直奔而来,两者的交汇没有铁骑突出刀枪鸣的峥嵘,也没有银瓶乍破水将迸的激动,只有如大海一般的消融,无伦是什么,都会消融在这无边的大海中。
激不起一丝的浪,荡不起一滴水花。
就是这样平静。
对面的敌人已经在开始怕了,这是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