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天空上的星在闪烁,似有根线在这头牵着,是谁?
这是一块小山头,紧挨着旁边较大的一头。远远的看,是大山的一个小凸起,不大的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
侧身躺着,嘴角处咬着一瓣粉色的花,眼睛半闭,静静听着风。
来到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身子没变依旧风流倜傥,唯一的变化就是头发,可谓长发齐腰。就差一抹红妆。
吃喝不愁,石斧木火手法已经娴熟。旁边的一处汪泉就是佳酿,嘴角的半片残花同如佳肴。
就是已不知肉味,舌头的味蕾似都要把那久远的气息慢慢淡忘。
穿?不提也罢!
几年的风餐露宿、日晒雨淋,纤维材质的分子结构早早分解在这片山水的风雨中。记得初到此地时,已有秋意,单薄的衣并不是好的避体材料。
秋风中孑然一身,风一半,云一半。
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对人类社会的向往是驱使十七行动的动力。
日月交替,将孤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山高水长,将疲惫饥饿的身影压的很矮很矮。
庆幸的是,如此不短的时间里头没有见过哪怕一只蚂蚁更别说其他什么活着的小鱼小虾。寂寞随风,无聊常伴!
这是个问题,虽说十七自己也还没有探究明白。
这是哪?
为什么会来到这?
这还是自己熟悉的那片土地吗?“我爱曾经脚下的那片土地爱的深沉。”
眉头不经皱起,“回不去了吗?”花瓣动了动。
撑个懒腰,该活动了。此地物种还算丰盛,见过与大多没见过的植物错落其间。一片几乎超过自己身高三倍多大小的叶,有着丝绸般的柔软,就是裁制时挺麻烦费了好大的气力。体验了差不多两个月的野人的生活后,才又有了文明的一丝气息。
转木取火,木犁取火,木针引线,结绳记事。
取火的问题上,本身第一要素只是为了取暖,过了些时日灵光一闪火焰也可以驱兽不是?后面的的几年时间里验证了一个问题,为当时思维的延迟找到了出处。
好几年了,一根毛都没飘来。
至于结绳记事这个事实,就是看中了它的方便。岩石画画啊,木棍写字啊方便是方便可是带不走啊。
十七根据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方式为方针,走出了一条在陌生荒野世界的独特道路。
不过,在取得火种的第二个月里还是精心的绘画过一副壁画。
山洞外是入冬的寒风,呼啸声耳边久久不绝
算是一篇自己的遗书吧。如果以后有人发现了他,有了遗言就算不留遗憾了。
洋洋洒洒千多言,大至情况都有了叙述。自己的身世,对亲人朋友的怀恋,以至于最后的嘱托。石块划破的血与眼角滚滚落下的泪一滴一滴的从岩壁上滑下。
心情稍微平复后,心血来潮在其身后的另一崖壁上慢慢绘画起来。
歪歪扭扭的划痕都是心灵的归宿。
中间有一圆,在环环九道圈。九道圈上各自点缀上一个小圆,其中一个圆上重重用了力。那片土地是爱的那样深沉。其后几天日子里又徐徐涂鸦了几幅将中间的画围住。
站起身,断掉回忆。娱乐时间到了。
挺身一跃。
感受身边的风,感受下坠的急速。“还是如此美妙。”
之前为了摘下一颗看起来很好吃的果子,在考虑三周后挺身而出。悲剧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失误,体验了一次没有保护措施的原始蹦极。
那几秒,十七想了很多事情。甚至都想到了自己的女朋友,然而现实并没有。
恐怖的画面,似乎忘了来匆匆打卡一次。
最后几米的距离,有什么东西将他轻轻托着,竹叶般打了个旋,安全着陆。为此,十七还恐惧了不少日子,面对未知总是有些怕的。
为此,也更加确信了这是一个未知的地域,不在是自己所熟悉的山水。
不过,习惯了也就自然了。一天不来几次,岂不是最后的娱乐也被剥夺了嘛?
这次,按照惯例会有特别的事情发生也说不定呢?
大方世界南区西南角,两束耀眼的光芒横贯整个星空,残留的余晖久久不能消散。为此,星空下的一切都被惊动了,沉睡万亿年的老古董同时也眯起了眼,心中暗暗打量着是何事。
来的快,去的也快。唯一存在的证据,是空间壁破裂又缝合的纹,纹也在缓缓地消逝。
这是一尊石人,准确的说这只是一尊被石皮封印的人型生物。两道声势巨大的光就是从石人的刚刚破裂的眼珠位置爆发出来,随着抖动,石皮在龟裂。
破碎的鸡蛋壳般。
这是一处洞室,四周本应该没有光亮。可是两个斗大的窟窿,外界的亮光幽幽的照射了进来。
洞室不是很大,比较有规则的一个长方形的立方体,之前里面有些什么样式的摆放现在是不清楚了,地面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块,溅起的石尘。
十七活动活动,眼前的只有废墟。
上下打量,洞室看不出什么门道,身上的衣物还是那片叶子,也没有少胳膊少腿。唯一的不一样,背上多了一把剑。石头雕刻,有些年头,只能歪歪头看到一个剑柄,用手摸摸大至算是一把剑吧。
取不下来,瞎折腾过后,十七的判断。
好吧,自己看起来更怪了,同时也更迷惑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几年经历的多了,也见怪不怪了。不知道,这地儿又是哪里?
怎么出去?这是个问题。
没有门,更没有窗,怀疑是个墓室也不象。在看遍某10频道节目里,从上五千年到下五千年的墓室结构中也没有类似。
两处幽幽的光亮,少说也是十来米开外的距离。看到外面的光源,说明洞室挺深。
自己细胳膊细腿,身前坚若磐石。这不是一道对比题,这是一道送命题。
“南周山,倒了!”声音带着颤。
身体匍匐在这巍峨的大殿中,色彩鲜明,富丽、宏大。
机枢密的职责就是信息、传递、刺杀、守护。上机枢总领信息与传递,下机枢刺杀与守护。
匍匐在地的人,上机枢少密使。在这大殿中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身,不是对在坐的和上位的那座椅怕,而是对自己得到的信息感到震惊。自己的下巴都不知道掉了几次才合上。
南周山,小昆仑圣地所在。南区靠西南,南海之北。山体不高,周圆不大,似平平无奇。
可从已知的信息中,小昆仑有大恐怖。
随时都有五道以上的天机天道意念在守护或者镇压着什么。南区被破灭了多少次,它依旧屹立不倒。
或许小昆仑本身不算什么,只是有个圣地的名头连大一点的小洞天都比不了,圣印也还不全,寥寥几刻。时不时会被异兽、凶兽、荒兽路过,同时将圣印击穿。
可是南周山不得了啊!其中不可说,不可明状,是大恐怖。
随着周南山倒了的声音传出,大殿上许久不见的嘈杂出现了。凭借自身十又5刻的圣印,圣殿多久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两个轮回?还是多少,反正记不清。
殿上的座椅,空空荡荡。
刹那,一道朦胧的身影缓缓渐明。
“知道了,此事无议。退了吧。”
殿下骚动,欲言又止。
“可...”
“无须,无需担扰。泛海已经开始在封印自身,时间不多。此事,吾殿毋休在议。”
身影,淡去。
“南区,不保啊。”殿中最靠前,一位老头,眼神朴烁。
“既然如此,圣殿照事依旧。”
五彩的光,一一划破而去。大殿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