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裳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她梦见自己怀孕了,生下了司空泽野的孩子。
她既是李英豪的妻子,却怀着司空泽野的孩子,全世界所有人都在唾弃她,骂她。就连莫流原,都在轻视嘲笑她。
她抱着生出来的婴孩,孤立无援,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跑着去找司空泽野,可是司空泽野挽着别的女人,一个用力的耳光甩在她的脸上。
你是我玩过的女人,现在我玩腻了。男人冷酷如地狱里的撒旦,你可以滚了。
那我们的孩子……
孩子?他勾唇一笑,抬手叫了两个手下,将孩子从她手中夺走。
旁边突然就多出一条江,孩子被扔进江里。
白云裳愤怒的大叫,嘶吼着,要跟他拼命。
身体却被一脚无情地踹出好远,她发丝凌乱,衣裳不整,如此狼狈地跌坐在地。
司空泽野高高看着她:云裳,你现在这样子可真难看,还是那个骄傲的白家二小姐?原来你脱掉外衣,是如此脆弱得不堪一击……
脆弱得不堪一击,脆弱得不堪一击,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句话就仿佛下了魔咒,在白云裳的耳边不可抗拒的回放着。
不管她外表装的多强大,多冷漠,多自信,真实的白云裳,不过是个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可怜虫!
白二小姐。林雪心哭泣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白二小姐,救我……
她猛地抬起头,看到好多佣人追着林雪心,手里拿着石子追打。
林雪心冲上马路,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撞来——瞬间,满目的鲜血。
白云裳“啊”地尖叫出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张充满男性阳刚的大床上。
她的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身体瑟瑟地发着抖。
“怎么?做噩梦了?”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传来。
白云裳全身一动,适应着黑暗,看到一个人影模模糊糊地站在门口。
壁灯打开,温馨的光线萦绕,白云裳终于觉得安全很多。
司空泽野手里拿着什么,走到床尾:“看不出来,你也会有这么害怕的神情。到底是什么噩梦,说来听听?”
想起那个噩梦,白云裳就浑身冷战!
她绝不可能让那可怕的事情变成真的!不会任由司空泽野左右自己的人生!
她起身就要下床的,忽然觉得痛,下体很痛。
不知道被司空泽野不知疲倦地凌辱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仿佛被撕裂了,破碎了……直到她的体力再也无法支持,昏厥过去,她才被抱上了这里。
窗外的夜彻底沉了,看来现在已经很晚了。
“别动,现在还早,你再睡会。”
他伸手去拿她的脚。
白云裳下意识抬腿踢去,被对方截住脚踝。
“你又想做什么?给我滚!”
“你的脚肿得很厉害,这是我特地令人买的特效药膏,效果非常不错。”
“别动,一会就涂好。”
他的语气温柔,完全不是下午时那个魔鬼般的状态……
冰凉的膏体涂在脚上,要不是浑身赤果着,不方便乱动,白云裳真想踢死他。
“你把李英豪怎么样了。”她冷冷问。
“李先生已经安全送回了李家。”司空泽野将膏体揉匀,“看了这么久的表演,他也累了。”
“下午的体验很让我惊喜,你认为?”
“你的表情是不满意了,”他迷醉一笑,“告诉我,你喜欢插得深一些,还是速度快一些的?我以为你们女人都喜欢刺激。”
“闭嘴!”白云裳皱紧眉头,全身发怒地高涨。
该死,他现在是在嘲笑他吗?一想到那屈辱……
白云裳猛地抽回脚,拉高被子盖着身体,整个退到床头。
司空泽野往前,她便后退,双手紧紧地攥拳。
“你在怕我?”
“滚!”
“真有趣,白小姐也会开始懂得害怕。难道刚刚的噩梦跟我有关?”
被看穿心思,白云裳变得恼羞成怒起来。
猛地抓起身边的枕头扔过去:“滚,给我滚出去!”
软绵的枕头被他轻松接在手里,她抓起床柜上的东西,一个苹果,又一个苹果,再一个苹果,一叠的苹果都被他轻松接住了!
他轻松惬意地将果盘放回桌上:“这里是我的住处,你叫我滚去哪?”
白云裳望了望没有可以再扔的东西,索性拿起一个杯子砸过去。
司空泽野只接住了杯子,没有接到杯盖。杯盖打在身后的墙上,碎片四射,划破了他的胳膊。
鲜血顿时透过白皙的肌肤滴落下来。
白云裳厉声说:“你胆敢再对我靠近一步,我不会让你有好下场。”
司空泽野皱了皱眉,脸色有些可怕……
他偏偏就要靠近她,朝她走来,气息森冷严峻。
白云裳滚下床,受伤的脚令她没跑出两步,栽到在地上。
他只一只手将她捞起,丢回床上。
他俯身过来,白云裳情急中用手压住他的脸,膝盖也不忘顶过去。
嗒,鲜血从他手臂滴下,落到她的脖子上。
司空泽野轻松地扼住她的手腕:“你弄脏了。”
他舔去她颈上的鲜血,嘴唇妖冶的红……像野兽。
白云裳明白,这是个真正可怕的男人。
她以为下一波袭击要来临了,他却勾了勾唇,放下她的手。
“女人最骄傲的不是长相多美,而是她的男人会为她拒绝多少个女人。”
他走到窗旁,拿了雪茄点上:“你赢了。”
为了她,他拒绝了以往的所有情人,对任何女人提不起兴致。
连梦里都是与她温存的味道……
第一次,这么迫切地想要一个女人属于自己。
“一个亿,外加让白家风生水起,恢复往年的风光。”他说,“你很勇敢地证明了你的价值。”
哈,白云裳心里发出冷笑。
他以为他是谁,决定权只凭他说了算么?
他说她不值她就不值,说她值就要肆意地摧毁她的人生?她绝不跟魔鬼做交易!
“可惜时局不同,我价码变了,增值了。”
“只要你值那个价钱,我可以买单。不过一旦成为我的女人,就要遵守我的法则。”
“法则?”
“不允许接触除我以外的男人,不许对他们笑,说话,哪怕在你可爱的小脑袋瓜里想想也不行,我要身与心的忠诚。”他眼神比夜还幽暗,“一旦发现你背叛了我……将是比地狱焚烧还可怕的酷刑。”
他的眼神看得人阴森,冷不住打哆嗦。
“OK,现在你可以说说看,你增值了多少。”
“天文数字。”
“具体。”
“你娶我,你的所有财产。”白云裳扬起尖翘的下巴盯着他,“我只接受一对一的忠诚。”
司空泽野仿佛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恐怕你永远都不值这个价。”
“那真令人遗憾,我们的第二次交易也宣告失败。”
司空泽野盯着她的眼睛:“即便是做我的情人,也比做李夫人的身价值钱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