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忙里忙外的找水灭火,里面的几个人僵持不动,直到白玹音开口了
“清樽把剑放下”
南清樽这才不情不愿的放下手中的长剑,坐到白玹音床边,为他腰间垫上软软的枕头,再轻轻的揽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白玹音闻到南清樽身上的药草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懒懒的任由南清樽将他揽在自己身上。
“我回来的不晚吧?”
“嗯,刚好”
南清樽将茶杯递到他嘴边,看着白玹音慢慢的啜了口,漱了漱口,这才掏出帕子将他嘴角细细的擦拭干净。
“饿不饿?我刚才在外面买了几样不腻的糕点,你吃点”
这么晚哪里会有小吃,坐在桌边的人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两个人根本就当他不存在一样,卿卿我我的,根本就插不进第二个人。
“咳咳咳,我说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没见我还在吗?也不收敛点”李止握拳放在自己嘴边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嗽提醒道。
南清樽当场就给了他两个眼刀,一副再说话我就弄死你的表情,看的李止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了,这小狼狗护食的可以,竟是连话都不让他说了吗
“好了,清樽你别吓他,这是李止,他是我的师弟”白玹音轻轻的拍了拍南清樽握着的他的手。
南清樽听到白玹音的话虽然神情放松了些,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半夜溜进白玹音不怀好意的人男人还是抱有敌意,毕竟那个好友会在深更半夜溜进别人的卧室的?
就这一点他对他就没什么好脸色看。
不过白玹音反正也看不见,南清樽揽着他的肩闷闷的应了声
“嗯”
李止看着南清樽要吃人的眼神,好笑的端起杯子遮挡着自己的嘴角
这个南清樽也太好笑了,白玹音是怎么捡到这么一只小狼狗的,他也好想去捡一只回家调教。
院子外面四下奔走的仆人还在积极的找水灭火
“走火的原因还没有找到吗?”
“怎么深更半夜了突然起火了?也不是伏天啊”
“诶呀,你还在说这些干嘛,还不赶快去帮忙救火?”
“诶诶诶,是是是,我马上去”
听到外面的喧哗声,南清樽不用动脑就知道是眼前这个人干的好事,深更半夜烧人家宅院,一看那眯眯眼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李止可不知道南清樽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他笑起来的时候双眼确实会眯成一条缝,但是喜欢他的姑娘们可都说他这双眼睛好看的紧呐
“好了不笑了,说正经的,你可愿跟我走?”李止收了笑意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把十分骚气的折扇,九月深秋的季节,外面的人早就穿了两件衣裳了,他还拿着扇子一扇一扇的,可不是骚气?
白玹音蹙眉还没有回答,南清樽就率先开口了
“跟你走?走哪儿去?”
这个家伙还想拐跑白玹音?是当他不存在吗?
李止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白玹音像是在等他的答话
“跟我走,去药王谷,师傅会有办法的”
他的语气有些急促,像是在催促着白玹音跟他走一样,南清樽一时间也不好答话,只是看着白玹音的眉毛紧了又松,送了又紧,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良久在外面响起火势终于小了些的时候,这才开口道
“不用了,筚幽之毒就算是师傅也无法解开的”
李止像是料到了白玹音的回答,也不气馁,反而看向一边对他没有好脸色的南清樽道
“你不将他打晕带走,留在这儿是等南疆皇室的人抓你们吗?”
南清樽看他一眼,揽着白玹音的手紧了紧,面上倒是严肃了几分
“走是当然的,但是玹音既然想留在这儿他定是有他的想法,所以我愿意陪他留在这儿”
南清樽顿了顿,眼中满是嗜血与狡猾,因为室内没有点灯,所以没有人看到他眼中的神色。
李止听了两人的话气的脑仁儿都痛了,一时之间将扇子收拢了想用扇子打晕两个人偷偷的带走好了。
但是李止这个弱鸡在药王谷医术医术学的不咋地,武功那就更别提了,也就随便糊弄两下,勉强轻功是药王谷第一,这还是被常年累月气的满山追打他的师傅给逼出来的。
看着南清樽那身板儿,李止就制止了自己想要打晕两个人一起偷溜出去的想法。
他叹了口气用一脸孺子不可教养的眼神看着二人
“诶,那好吧,师傅让我给你带句话”
“他说,南疆凶险你千万小心,然后让我把这个给你,让你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用”
说着他从胸口处掏出一个平淡无奇的锦囊递给白玹音,白玹音接过锦囊在手中捏了捏,神色有些诧异,但终究没有多说,只是道了声
“谢谢”
“既然话我也带到了,你们呢,也不愿意跟我走,那我们就此别过了?”
李止见白玹音收好锦囊,双眼闪动,动了动嘴唇最终只是说了句,然后一扬手,身子宛如飞燕一般趁着外面一片混乱溜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靠着床沿的白玹音跟南清樽两人。
“再睡一会儿?离天亮还有些时候”南清樽温声问道
“嗯,好,我确实有些乏了”
南清樽扶着白玹音小心的将他放平细心的给他盖好被子后自己也睡了上去。
这个屋子就这么大,整个屋子也只有一张床,他自然是跟着白玹音睡一张床上了,反正玹音也不会多说些什么
白玹音躺在床上感受到旁边人体,闭着双眼轻声询问道
“你刚才去哪儿了?”
南清樽侧过身子将白玹音圈在自己怀里,抚摸他半白的长发,心疼的答道
“去南疆皇宫了一趟”
“嗯,这个娃娃是你缝的?”刚才南清樽已经将这个娃娃从他手里拿过去了放在靠里面的位置,就挨着白玹音的脑袋
“嗯,第一次做这个,做的有些不像”说道这个南清樽就想起自己当初避开其他人,小心翼翼的拿着白玹音作为武器用的银针,学着书本里的样子一针一线的缝制娃娃的时候,那戳的自己十个指头都血流不止的模样,要有多惨就多惨。
当时他含着自己戳破的手指,心里十分的郁闷,无论他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说要闯荡江湖的自己竟然会给人缝制娃娃,这一点也不潇洒,一点也不大侠,但是当他看到娃娃终于磕磕绊绊缝制好了的时候,心里竟莫名其妙的涌起一股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