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盛年,长安城里一片祥和,坐落在城南边的南家院中此刻却忙的不可开支,端着热水的婆子们一批又一批的从女主人屋子出来,进去。南老爷看着进进出出的下人,急得满头大汗,双手不住地捏了又捏,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
“怎么还不出来,急死我了”
今天是南府南家大少爷出世的日子,据围观者说,南家大少爷出世的时候,正是秋意正浓,红叶遍山的时候。
当红叶跟夕阳接触的时候,带着新生的啼哭终于响起,整个院子都充满了喜悦,南家老爷抱着刚出世的南家大少爷,正认真的想·名呢,脑中不知怎的冒出一句诗来
正清樽泼醅,有白衣劝酒杯。
南家老爷当年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子,如今脑中突的冒出这句诗来,觉得是天意所为,于是就给南家大少爷取名为,清樽,南清樽。
南清樽周岁的时候,南家老爷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抓周宴会,邀请了许多能文异士前来参加。
南家也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富贾之商,南家老爷在南清樽周岁这日还请来了当时传闻中通天文,晓地理的高士,月珞子前来参加,南家大少爷的抓周宴会。
开始抓周的时候,南家大厅里鸦雀无声,人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铺着绸缎桌面上的小娃儿。
那小娃儿浑然不觉自己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咯咯的笑的很是开心,他手足并用的往前爬,越过了桌上令人眼花缭乱的物件----毛笔,书本,银两,珠宝,算盘,刺绣…………
这些东西他看都没看,依旧向前爬着
南老爷看着自家的宝贝,有些失落,他以为他会选择书本,毛笔。像他爹年轻时候一样,饱读诗书,才腹经纶。
但谁知南清樽看都没看一眼,就爬过去了。不过谁让他是自己第一个宝贝儿子呢,不读书就不读书吧,南老爷在心里安慰自己道,且看看,他会抓到什么。
要看南清樽就要走完整张桌子上放置的东西了,南清樽却突然停了下来,对着自己面前不知道是谁落下来的一根药草好奇的打量起来。
莫不是要行医?南老爷疑惑到,但是南清樽却并没有抓起那根药草,他看了看四周,在众人惊呼中,他顺着桌子上的绸缎,溜了下去,在人群中找着什么。
“这?…………”白玹音看着自己腿上抱着个小小的,粉啄玉雕的小人儿,十分尴尬。
他只是南家老爷请来给南家大奶奶看病的医者,开了方子后,就被安排在这里喝一杯喜酒,那知刚一杯酒下肚,他就觉得自己的小腿被什么东西抱住了。
众人随着南家老爷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南清樽抱着一身白衣若雪,身上带着股悠悠药草香味的男子,笑的很是开心,脸还时不时的在白玹音洁白的长袍上蹭啊蹭的,那男子面上微微嫌弃的抱起不大的南清樽,被抱在男子怀里的南清樽完全没察觉到众人的窃窃私语,一脸天真倒是笑的很是开心,小小的手还死死地抓着白玹音的衣袖。
南家老爷眉头一皱就上前要抱过南清樽,哪知南清樽抓着白玹音的衣袖就是不肯松手,任凭南家老爷怎么威逼利诱,他就是不松。
白玹音的长袍是上好丝绸织成,娇气的很,只听见
“嘶——”的一声,衣袖被南清樽撕下一大块。
好不容易抱过了任性的南清樽,南家老爷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下眼前眼熟的男子,看着他眉头微皱,手上还带着个药囊,才想起他就是那个自己请来给娘子看病的医者,白玹音。
南家老爷望向身边的高士月珞子不由得疑惑道
“这是何意?”
书本笔墨代表文生,算盘代表商人,刺绣代表女子……………………这些涵义他都懂,可这抱了个医者…………难不成是要成为一个医者?
想他堂堂南家,富贾之商,所做的生意宽广,但名下还不曾涉及医堂。
若樽儿日后行医,倒也是一个不错的路子,南家老爷竟开始认真的考虑起,扩大生意规模,然后办一个医堂,让南清樽日后管理医堂。
月珞子望着抓着白玹音那一片撕下来的衣服,不住的向着白玹音做着要抱抱姿势的小娃儿,沉吟道
“贵公子日后怕是”
“那是什么?”南家老爷没听过,不解的问了句。
月珞子道了声,天机不可泄露,便匆匆离去。
后来,见识了南清樽的取向,南家老爷终于知道月珞子当时说出两字的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