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家憋了一个月的房俊的心不安分地骚动起来,这一个月可没把他憋坏了,躺在床上一个月一动不动,搁谁谁能受得了?房俊现在是着急地想要去府外撒欢!
这不,下午,太阳刚刚躲入云层,房俊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府。
房俊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自己的“吊带”了,胳膊吊在肩前,有一种混黑社会老大的既视感。别的不说,出行还有保障,根本都不带怕碰瓷的,心里还稍稍有点期待有碰瓷的人来。
“来啊!谁怕谁?碰就碰,看谁碰的过谁?”房俊闷笑道。
房俊坐在了自家的马车上,房佑充当车夫。一路穿过了朱雀大街,穿过了大唐的西坊市
。房俊坐在车厢里,感受到屁股上的颠簸,忍不住对房全说道:“小全子,你着急投胎去了??赶那么快的车干嘛!”
房佑听了自家少爷的话,也不恼,谁让自己的婚姻大事都系于少爷身上了呢?想起了自己要是有了婆娘的生活,哎呀,爽滋滋!
于是脸上还露出谦卑的笑容对着房俊说道:“好的,少爷,您坐稳了,我再赶慢一点”。
长安城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再加上朱雀大街本就位于长安城的中轴线上,去哪儿也很近,因此,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
下来马车后,房俊抬起头看了看前面的道观,嗯,修的很朴素,看来袁天罡没有贪污多少,房俊腹诽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倒是也符合道家清净无为的理念。
走进道观后,房俊便看见了袁天罡和一个大约三十多岁、同样穿着道服的青年人谈论。
袁天罡和李淳风在听见脚步声时,便停下了交流,袁天罡一看道教的“传教人”来了,心里大喜,脸上洋溢起“迷人”的笑容,迎了上去。
说实话,房俊看着袁天罡的笑容有点膈应,这笑容笑的和醉风楼的老鸨有的一拼,直笑的房俊心里打鼓。
“贤侄啊,你可终于来了,老道我可等你等的好辛苦啊!”
袁天罡洋溢着热情得有些过分的笑脸,亲切地牵住了房俊的手。
房俊心里大汗:真是受不了古人的礼节,表达亲切非得拉手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之间基情四射呢!
房俊说道:“袁道长啊,我有些事情给耽搁了,所以来的有些迟,哦,对了,道长你找小侄有什么事吗?”房俊自然不会说自己因为是在家里调戏小侍女来所以才来迟的。
说话间,房俊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出来,率先坐到了李淳风的对面。
袁天罡也紧随其后,坐在了李淳风的凳子上,同时还招呼李淳风去倒水。房俊看着道观里没有人权的“小徒弟”,感叹道真是不幸啊!你看看同样是袁天罡的徒弟,人家李淳风倒已经出道了,成为太史局局长(即后世的钦天监,管天文的)了,你却还在这里端茶倒水,真够不幸的!
“贤侄啊,老道知道你是这世间百年难遇一次的天生道体,自幼便极具慧根,从小便展现出不凡。
这不,在上午的时候,老道听了你的话,如同醍醐灌顶、一泻千里,可细细想来却又总也抓不住关键,为此啊,老道的心里也是挠的痒痒的很啊!还请贤侄不吝赐教啊!”袁天罡舔着脸说道。
房俊看着袁天罡这副“狗腿”似的模样,忍不住扶额叹息:道长,你人设崩了,历史上的袁天罡不应该是仙风道骨,游离于方外之人嘛?可你这个样子却活像一个“狗子”,舔狗的狗啊!
对于不幸的人,房俊还是深感同情的。
房俊默默地接过了李淳风递过来的茶润了润喉咙,说了声谢谢,
然后用右手摸着额头说道:
“袁道长啊,不是小侄藏私不肯告诉,实在是小侄中午回到“寒舍”的时候就感到头晕脑胀,恶心不已,就吐了半炷香的时间之久,可真要难受死小侄了,
可是我房俊是什么人?您不妨去我邻里问一问。
我房俊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同时我还是一个守信的人,即使头再痛,我房俊也绝不失约。
我房俊忍着头痛,坐着自家‘简陋’的马车来了,一路上啊,我那个脑子啊翻江倒海,实在是痛的不行啊!就是现在,也还是痛的厉害啊!”
房俊用力的拍了拍头说到,只不过,在说道‘寒舍’‘简陋’这类词语的时候,房俊加重了语气。
袁天罡看着房俊捂着脑袋的样子,忍不住腹诽道:臭小子,刚进道观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现在倒在这儿给我装开蒜了。
袁天罡看着房俊此时的模样,特别想动手打人,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可是一个德高望尊的老前辈,不和小辈计较。
不过“老妖精,老妖精”,越老越精,袁天罡活了这么大了,可是个人精,看着房俊一脸娇柔造作的表情,便知道为什么突然不说了,暗骂这小子估计是掉钱眼里了。
“哎,贤侄啊,你没事吧?什么道义的什么不重要,还是贤侄的健康更重要一些,贤侄可要多保重啊!”
说完,袁天罡又对着站在门口的李淳风喊道:“徒儿,把为师压箱底里的那根千年人参拿出来。”袁天罡一边说,一边注意这房俊的表情,在看到房俊双眼放光后,袁天罡心中了然一切。
房俊又摸着自己的头装模作样地说到:“道长啊,劳你费心了,道长对小侄的恩情,小侄鸣感五内,莫敢相忘,可说来也奇怪,也许是道祖他老人家相助,也或许是道长对小子的恩情感动了上天,小侄突然一下子就感到神清气爽,仿佛一股清气传入脑海,顿时,小侄的头疼一下子就缓解了许多。”
袁天罡内心里冷笑一声,嘴上毫不留情的对着着李淳风喊道:“徒儿,那还是算了拿人参吧,房贤侄的病情已经好了许多,不需要了!”
“别介啊,道长,我开玩笑的。哎哟!哎哟,我的头又开始痛了!”房俊捂着自己的头又开始了“影帝”般的表演。
袁天罡静静地看着房俊的表演。
不一会,李淳风拿来了一个木盒子,袁天罡拍了拍房俊的手,说道:“贤侄,还是你的健康更重要啊!恰好老道这儿有一颗千年人参,能够活人命,肉白骨,老道要不是看在贤侄与我道教有莫大的缘分,我才不会将这人参拱手相让呢!”
说完,袁天罡站起来闭着眼睛,一脸肉痛地把木盒子缓缓塞进了房俊的手里。
可暗地里,一双昏暗的眼眸却放出了精光。
“哼哼!房小子,还想跟老道斗,你还嫩得很!”
房俊喜不自胜,连口角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这可是千年人参啊!别说放在后世,就是现在这个年代,这个都是奇稀物!价值连城的那种。
房俊抓住了木盒子想要往回拽,却发现没拽动,看着袁天罡一脸肉痛的表情,房俊也不好为难他老人家,怎么说,“尊老爱幼”都是我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为了保护袁道长他老人家,
因此,
房俊用了自己吃奶的力气一下子就把盒子夺了过来。
嘴上还不忘说道:“多谢道长的相赠之恩,从今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房俊的,但请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说完,房俊连忙把盒子塞进了自己的胸膛,重新整理好衣服后,房俊还用手拍了拍盒子。
袁天罡错开了自己看向盒子的目光,盯着桌子,一脸肉痛,说道:“房贤侄头痛好些了吗?”
房俊点了点头,寻思着自己今天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怕是不能站着出了这个道观了。
“道长啊,何以致盛?其实古人已经告诉我们了!”
果然说完这句话,房俊看到袁天罡的脸扭曲的更可怕了,房俊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好怕怕哦!
“依我看来,道教致盛只要做到三点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