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无一人的礼堂台阶上我缩在角落抱着腿靠着柱子坐着,四周阴暗、路灯昏暗无力,风吹动树枝发出渗人的声响让我手心微微出汗,心跳声让恐惧感更明显的袭来。神仙哥哥骑着单车,已经在这里经过了三次,他依旧没有发现坐在角落里的我。心里一沉,呜呜的低泣着,泪从脸上淌到裙子上,出来时包也没带,身上没有纸巾,只好扯着裙角胡乱的擦。
也不知道是月假前兆的情绪不稳,还是近期和神仙哥哥的沟通不畅,一周的两天相聚时光常会有点小吵堵气的迹象。从下午回来后我就见他神色不太好,冲完凉就在房间里看手机,一直在发信息,不像以前回来总到厨房假装找吃的顺便抱抱我,腻歪一下,或是走到哪跟到哪,聊点有的没的。
吃饭的时候,让他给我夹比较远的咸猪脚,他就没一直没有接受到信号,一餐饭感觉他就是食不知味,要不是这个周五一同来的小哥狼吞虎咽的让亦亦转到一边去不敢看他,都要让我怀疑自己的手艺出纰漏。
他的不正常连亦亦都察觉到,偷偷的问我:“你家神仙哥哥魔怔了么?今天好像换个人似的,魂都飘了!”我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转过去跟亦亦说:“我功力不够,好像招不回魂,他从回来就没正眼看我。”说完我和亦亦同时把目光移向小哥,小哥一脸为难的看着没什么神彩的神仙哥哥欲言又止。
我的个性不爱揣测,希望有事大家就坦诚相对,猜来猜去太麻烦,也没那个能耐。看着神仙哥哥这样又想起最近我们联系沟通都颇为艰难,时常他都没回我,晚上也很少跟我长时间的聊天。最近的点滴串起来,让我内心有如一盆冷水浇透,无奈和未知折腾着我翻涌的不安,我的坐立不安并未引起神仙哥哥的注意,他一直盯着手机还在思考着我们进不去的世界。
亦亦看我俩都心神难宁的模样,拎着小哥进厨房一起收拾锅碗,对我还闪了一个安了的眼神,估计小哥难逃魔掌,我已然没有心情去顾及他们。独自回房间,思考我俩在一起这么久貌似不曾出现过这样的状态,对于这样的情形如何去打破我竟有些发怵,一向还是神仙哥哥主动操控着整个线路,只要照着他安排好的方向去走就好,如果真的要这么操心我还是真的莫名的烦燥起来。
打开门,刚好碰到神仙哥哥要进来,一堵气,像看陌生人一般,礼让着他进来后,我默不作声的就准备走出去,被他拉住了手像往常一样要把我往房间里带,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时冲动加上最近的委屈一鼓作气就挣开了他的手,没理身后的人是怎样的表情,我往大门奔去,顺手就把大门也给关上,一脑的浆糊思维直接往学校的方向去。
虽然常常上晚自修,但一向有同学一起做伴,一起去一起回,再不然就有亦亦跟我一起走。夜晚中的校园更难辨别路和方向,走着走着不知为何就来到大礼堂这里,寻了根柱子,靠着它就坐下来,这才发觉周围异常安静,极少有人往这里来,是啊,没有什么特别的节目大礼堂也不开放,这个点正是饭点,更没什么人在这里逛。
没有手表,没有手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一直抱着腿靠着柱子一直呆在这里。神仙哥哥第一次从大礼堂经过,大概是我坐下来后的没多久,他骑着单车匆忙的四处寻找,也许是夜色太暗,他没有发觉在最角落柱子边的我就倦缩在那里。我惊愕的看着他华丽的错过我的存在,张口想喊他,被自尊硬生生给逼回嗓眼中。
哭泣是从他第三次脆生生的再一次从我身边经过,我又不是神仙,也设不下结界,内心懊恼的揣测着他是不是故意不找到我。跑出来时,我是一脑子苍白,没有什么想法,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唐突,更没料到自己能独自跑到礼堂这里,周围的环境使我内心又惧怕又恐慌,不再起来乱走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去,可能再继续走不知又会走到什么可怕的地方。学校里常有校友们评比出来的高人居住的隐世之居,最适合拍鬼片的不必设场景的小楼,更有之前出过事故的的圣迹等等让我之前听了就一笑而过却在这夜黑风高的独身一处却不由自主的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