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泥娃娃,锦年想起在宁城的时候,师父曾经吹过的曲子,他说是由一位故人教的,却不肯告诉她那故人到底是谁!
锦年忍不住去猜想那人是不是师父喜欢的人,可惜那人不在了,而她跟那人长相相似,所以师父才会收她为徒,只是把她当作替代品罢了……
难怪,她看师父有时候看她的时候像是看另外一个人!
锦年将泥娃娃放在枕头边后,她翻了个身眼神空旷地望着天花板,她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其实,有什么事直接问会比瞎想来得好,可她就是不想问,她更想师父能跟她亲自说。
但这种可行性非常低,甚至到微乎其微的地步,锦年不清楚师父是不是对她也有超脱师徒的感情,她不敢问,也不敢提,她怕到时候连师徒都做不了……
为什么感情的事到了她这就显得如此艰难呢!
锦年烦躁地将被子蒙头干脆睡着不再去想。
可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她掀开被子打算发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笛声,锦年听着很熟悉,她的思绪跟心魂就跟不受控制似的跟着笛音的起伏跌宕。
渐渐地,她居然沉睡了过去,梦里,她到了一个宛若仙境的地方,看到一个面容不清的白衣男子往另外一个穿着淡蓝衣袍同样面容不清的男子走去并对着他低声道“师父!”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穿着淡蓝衣袍的男子悠然地下着棋,他的声音不温不怒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没有。
白衣男子跪在地上认错道“我不该杀人!”
“可那人出言不逊,尤其是对师父你,我看不过!”白衣男子虽说表面认错却还是不服地辩解道。
穿着淡蓝衣袍的男子停下手上的棋并将手里的棋子放棋盒反问道“如果全天下的人都对我出言不逊,那你是不是要将他们全杀光?!”
“是!”白衣男子毫不犹豫地回道。
“你还真是为师的好徒弟!”穿着淡蓝衣袍的男子站了起来转过身将手背在了身后。
从他这一姿势,锦年可以看出他是真的生气了!
半响过后,穿着淡蓝衣袍的男子像是下定了决心,他开口道“从今往后,你我不再是师徒!”
“原来你更在乎那些无足轻重的人?!”白衣男子轻嘲道。
“我本以为可以引你向善!”身穿淡蓝衣袍的男子抬头望着远处飘动的白云缓缓说道。
“善?何为善?!”
“而且,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是魔了!所以你收我为徒是耍我的么?!”
“你乃天地孕育而生,本就不识善恶,后被魔头捡去,你不该如此!”
“够了!别说了!!从此以后,你我形同陌路!下次再见别怪我大开杀戒!”
白衣男子甩袖而去……
只留下淡蓝衣袍的男子默默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笛音停止,锦年刚好睁开眼醒了过来,眼角正好一滴泪垂落,她伸手擦干慢慢爬起背靠着墙,摸着心房的位置只感觉到那有点疼……
她不知道这两人跟她有何关系,她只觉得这笛声诡异的很引得她做了个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