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亚拍了拍手,黑蒙蒙的空间开始有亮光透出。
塔利亚对着外面两个孩子大声说着。
“听着,等下我会让人直接去送饭到你家,你如果真的想走,那么明天见。”
啪嗒的一声响,面前的店铺在外面看来又是被黑雾环绕,然后消散。
“你打算去哪?”
利亚觉得自己有必要履行一位长姐的身份和责任。
她必须时刻了解自己这弟弟到底打算去做什么。
“没什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晨曦现在根本不想跟这位姐姐多聊半句,现在晨曦只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好吧,如果有什么事情,告诉我。”
利亚明亮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弟弟,打算去揉揉弟弟那金黄色的头发,却被弟弟躲开了。
“切,你以为谁稀罕。”
虽然嘴上说着不稀罕,但是利亚手还是不自觉的揉搓着自己拿头乌黑亮丽的头发。
他们行走在这干净整洁的石路上,一条条大道,如同帝国的血液在流淌,石路甚至能够承受巨人的践踏。
两旁的店铺和远方低矮的双层房子。
“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晨曦喃喃自语。
时代带来的变迁和隔阂感,另每一个孩童和成人产生不同的观点。
战争这一概念,在不同人的心中,产生不同的概念。
“战争真的是正义吗?”
此时晨曦心中出现不同的疑惑,这些疑惑将会陪伴他,然后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塑造他的性格。
“我们回去吧。”
利娅觉得有些疲惫,不论是在店铺外面的等候还是今天发生的事情。
“好的。”
晨曦虽然觉得这时候回家,是非常不合时宜的,但也没有更好的理由去阻拦姐姐,只能跟随一块回家。
就算想去别处,估计也只能被所谓姐姐的职责给驳回。
晨曦的右手小拇指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就好像被虫类狠狠撕咬,扯下了一点皮肉一样。
抬起自己的手掌,看向手背,手指中端一个不起眼但散发着淡淡黄色的伤痕在上面浮现。
轻微触碰,刺进骨髓的疼痛,尾端小拇指变得不灵活了。
晨曦下意识的将小拇指放到自己的唇边,感受上面那细小的伤痕。
今天不同寻常的也就那只蝴蝶和那个面具女。
可从塔利亚的神情来看,起码他们过去有一段友人的经历,但之后相处的估计不是很愉快。
“该死!”
晨曦用牙齿摩擦着小拇指上的伤痕,脑袋飞速转动,但却推断不出。
一个有心事的男孩和一个把捏着法杖的女孩,就这样回到自己的家中。
里面母亲的身影早已不见,客厅的桌上摆着一封显眼的信。
金色的信封,被厚厚的蜡给封上,用桌上的水杯将这封信在桌上竖立起来。
把信上的蜡取出掉以后,里面还有一个信包,缠绕着细密的线,就好像是一个恶趣味。
在不知道自己母亲在何方的情况下,还要去细细的打开这信封。
上面缠绕的线太多了,形成一个由线组成的小圆盘。又不能切割,以免弄坏里面的信。
在慌乱的事情发生之后,让人去做细微的事情,会使人暴怒失去理智。
“哦豁,我亲爱的表弟表妹,估计你们也不认识我,隆重的自我介绍下,我是潘?艾菲迪克,你们可以叫我迪克姐姐。”
“很高兴你们没有用暴力的手段打开这封信,不然它可能会让你们吃些小苦头。”
“当然,不致命的那种。”
然后是然让感到啰嗦的自我介绍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甚至想让人迅速跳过这段话语。
然后在在段落里非常自然的提起晨曦的母亲,自然到好似不是被人强迫的,而是去了熟人哪里串门一样。
“明天就是,哦对了,你母亲现在在我这边,我将她照料的很好,你们不必担心。”
“爱你们的迪克姐姐。”
看完这句话,晨曦直接将信封攥住,用那手掌包裹住,不然可能会一拳头砸在桌上。
“弟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从刚刚你看到这封信,表情就不对了。”
一旁坐着的姐姐还在疑惑,啃食着从桌上的苹果,身子想弟弟这边靠拢,想看看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不,没什么,妈妈说明天会让人过来接咱们。”
晨曦把信封放到自己的裤兜里,面向着姐姐开始后退。
“我现在去趟厕所,等塔利亚来送饭吧,妈妈应该今天不回来吃饭了,她去熟人哪里串门了。”
也不管正在点着小脑袋瓜的姐姐,晨曦冲向外面的厕所。
对着盥洗盆开始呕吐。
现在的身躯太糟糕了,就好像丝丝缕缕的无形产物从身体里被人拉走。
而且,这封信。
想到这里,晨曦又拿起裤兜里的信封。
放在灯光下仔细观摩。用手指感受传来的触感。
还有,那被蜡油包裹的外表。
“水!”
发现了这点,晨曦立马拿起旁边的水杯,一点点的水流慢慢的侵蚀着信封。
可直到一杯水倒完了,信封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沮丧的神情从晨曦脸上流露出来。
此时的他,才直立起身子,开始看向镜面中的自己。
那样的沮丧,还有污秽的小脸蛋。
“?”
他仔细的观察着两面镜子。
一块宽大的镜子是父母的,晨曦需要搬着凳子才能完整的看到。
而另一块就是刚才的,低矮但绝对适合未成年的孩子。
正当观察时,小镜子的“晨曦”突然做了个嬉笑的脸。
“好吧,那么问一下,你是谁。”
晨曦对着古怪的镜面没有任何的恐惧感,或者说,他根本不懂得恐惧为何物。
镜子里的“晨曦”先是疑惑了会,然后用那好似在黑板上摩擦的声音,开始说。
“我是你的恐惧,你内心的黑暗。”
光说出这一句话,就另晨曦开始发笑,他从未见过如此忽悠人的东西,而且如此的单纯。
过了一会,晨曦停止了笑,揉了揉自己那因为控制不住笑意而流出眼眶的水分。
“好吧好吧,那么先生找我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