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会儿之后,魏紫将小的那一株从空间里拿出来,真实的野生灵芝,又是她自己亲手采到的,这感觉显得非常的奇妙,拿到眼前欣赏,发现这株灵芝较刚才那株虽小不少,可年份也不差,这拿去卖,那些人真的会公平交易吗?
不是她太小看自己、魏凌和小宝,而是他们现在的状况的确属于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的情况。修真是本事,她的进展也不错,可有些东西运用的并不好,至于魏凌和小宝就更不用说了,两人刚进入筑基初期,除了让身体好些,力气大些以外,其他的根本没有任何改变,若是来一两个人还好说,他们努力一下就对付过去了,若是人家一下子来十个八个,还有武功的,他们就能只得坐以待毙了。
“哥,这株灵芝值不少钱,那个医生买得起吗?”
魏凌一听也觉得拿这么名贵的东西去卖,指不定钱物两空不说,一不小心还会搭上一家人的xing命。“这……”
“要不哥你装作不在意地先打听一下,就找那个小学徒,看他的样子应该学了不少时间了。你跟他打听的时间不要一下子就冲着灵芝去,先问一下人参,等他回答之后再问一下灵芝的价格怎么样,若是很高咱们就先别卖了,免得惹出祸事来。另外再问一下定风草(我们叫天麻)、三七、冬虫夏草之类的药材,一来分散他的注意,二来看看价钱如何,若是这些药材的价钱中等,就先到空间里拿一些去换银子,毕竟财不可露白,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魏紫觉得很无奈,虽说李世民是好皇帝,可是天高皇帝远,他再好再有能力再公平,也管不到这小山村里来。
“恩,这样也好,明天我带着这些药材去一趟镇上。”魏凌跟魏紫的岁数相差不大,魏紫又有奇遇,近来一些事情魏紫处理的也很好,他自然不会不听她的意见。
“恩。”
说完话,看看天色,魏凌发现时间也不早了,就提议下山,魏紫和小宝也累了,再加上收获不错,他们自然不会反对魏凌的提议。下山的时候比上山容易,魏紫和小宝一人捡了根树枝,打打闹闹地从山上一直闹到山下。魏凌这次没走前面,他在后面跟着,就怕弟弟和妹妹闹丢了。一路上他看着魏紫和小宝闹腾,不但不训斥,反而孩子气地在旁边吆喝这个,鼓励那个,使得气氛相当的活跃。
回到家里,三人分工合作,魏紫去做饭,魏凌和小宝将带回来的草药依照种类分工放好,以便明天带到镇上换钱时,医生好估价钱。
“这里还有,哥和小宝要加油,今天晚上我们吃红烧兔肉。”去而复返,魏紫到了厨房才想起空间里还装着一堆准备要卖的药材呢!
魏凌看着面前这大堆的药材,摇头轻笑,“迟了,这些都留给你。”
魏紫还没开口,小宝已经跑过来了,“小宝帮姐姐,小宝帮姐姐。”
“哈哈,小宝都站在我这边,哥哥一个人就投降吧!”魏紫很是骄傲地‘吧唧’一口亲了小宝一下,样子显得十分的得意。
小宝红着脸,一脸不好意思地跑到旁边去干活了,魏凌见状,立刻摆手道:“怕了你了,快去做饭,这里交给我和小宝了。”
“知道了,你们努力。”
次日一早,魏凌吩咐几句就带着药材去了镇上,魏紫当然就带着小宝上山采了两次药,之后就呆在家里继续缝衣服纳鞋底,要知道她学针线也有不少日子了,刘婶说该教的都教了,接下来就看她自己的悟xing了。
悟xing?
这种东西不是只有和尚,又或者道士在修道的时候才需要么,怎么拐个弯到了绣花缝衣服上来了。
唉,这古人也不好当啊!
本来对修真就一知半解的实在是耗费心神,现在还要悟绣花,唉,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呐!谁让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呢,没办法,总不能让哥哥弟弟把衣服穿到烂吧,为了以后不动手就能穿上漂亮的衣服,她要像众多会赚钱的穿越同仁们学习,更要像那些无敌先辈们致敬,你说这玻璃、肥皂的怎么到了他们手上就那么容易做出来,到了她这里,怎么就只能抬头仰望天空思念过去用这些东西的时候怎么就不珍惜呢!
“姐姐,强子哥的腿不知道怎么了,弄得血淋淋的好可怕,刘婶都吓哭了。”小宝本在门外玩得好好的,听着外面吵闹,探出头去就看到平常对自己很好的刘强子被人抬了回来,一条腿上血淋淋,吓得他脸色发白。
魏紫一听,手上的针一下子就扎到自己的另一只手指上了,‘嘶’的一声将针拨出来,东西放到一边,又自空间里拿了一些药出来,准备出门又想到身后的小宝,回头小声吩咐道:“小宝,你在家里看着,姐姐过去给强子哥送点药就回来。”
“恩。”心有余悸的小宝不敢去凑热闹,老老实实地好呆在家里。
魏紫来到刘婶家时,送刘强子回来的人已经散了,刘大叔去请医生还没有回来,屋里刘婶的哭声隐隐传来。看着地上还来不及清理的血迹,她能想象刘强子的伤可能比她想的可能还要重一些。“刘婶,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听到声音,魏紫推门而入,刘强子此时没有躺到床上,而是坐在椅子上,刘婶拿着布包着刘强子的伤处,可血依然不断地透过布条冒出来。上前几步,魏紫盯着脸色苍白的刘婶道:“刘婶,你去打盆水里,我先帮强子哥清洗伤口,你这样弄会让伤口感染的。”
“对,阿紫上次就治好我家老头子,你说的一定没错,我马上去准备水。”刘婶不明白什么是感染,她只是把眼前魏紫当成救命的稻草一般紧紧地抓住。
看着刘婶跌跌撞撞跑出去后,魏紫上前将布条拿开,看着刘强子腿上狞狰的伤口,再望向刘强子强忍伤痛的样子,魏紫小心询问他受伤的过程,待刘婶将水送来之后,她又要了一块干净的布,小心帮他清洗伤口的同时又陪着他讲话引开他的注意力。待伤口洗净之后,魏紫发现刘强子的运气不错,伤口虽大,却没伤到血管和筋骨,血流的虽然有些多,却没伤到根本。原本魏紫是想要些酒擦拭一下伤口的,谁知这个年代还没有高纯度的蒸馏白酒,消毒是指望不上了,不过她制作的这个药粉这方面的功用虽小,却也比什么都不做的强。小心地拿自己弄好的药粉洒在周围,药效显著,血止得很快。
“强子哥,伤口会有些隐隐作痛,不过忍忍就过去了,待伤口结痂就没事了。”穷人家里没有多好的布,这个时候也没有纱布,棉花还没得到利用,魏紫能选择的不多,麻布透气,这样对伤口也有好处。“刘婶,强子哥没什么大碍了,我回去再给他煎一幅药,待药煎好了,我再送过来,你别太担心了。”
“好好,阿紫,这要不是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大叔到现在还没回来……”刘婶一边拭泪,一边握着魏紫的手感谢她,话还未说完,门外就传来刘大叔的声音,再听,发现魏凌好似也在。
魏紫擦干手,正准备迎出去,就看着魏凌和刘大叔走了进来,让魏紫有松一口气的是他们没有请医生跟着一起回来,不然的话她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
习医之人一旦遇上自己没见过的药方或者药品,特别还是药效极好的药品都会有本能的探问之心,若是年纪相等,回避一二说不定这事就过了,可像魏紫这般十多岁的小姑娘,一身高明医术,让人胡端猜测的同时,也想着以大欺小,将药方或者药品占为己有。魏紫不敢说别人没有医德,可万事小心才是正理。
刘大叔一进来也顾不上说话,两只眼晴直直地望着坐在一边的刘强子,见他脸色苍白却不似刚受伤时那般没有精神,心放回一大半,这才有了跟魏凌和魏紫说话的心思。“阿凌,真是多亏了你和阿紫,要不是你们,强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老俩口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啦!”
刘大叔和刘婶就是农村典型的代表人物,他们老实本份,不说大话。这不,刘大叔进了小镇,找到医馆却说不清情况,医生一听血流了一地,以为救不回来了就挥挥手就说让他准备后事。
晴天霹雳!
有什么比中年丧子更让人受打击的,何况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往回走的,那时的他只觉得天昏地暗,人生再也没有丝毫的光亮。半路遇上魏凌,一路被他拖着走,后在他安抚之下这才说出事情的经过,谁知他话音一落,魏凌就安慰地说魏紫因得高人厚爱学了些医术,有她在一定没事。他心里忐忑不安,却又抱着些许希望,谁知到了家之后,儿子真的没事,这叫他如何不高兴,如何不感激。
“刘大叔,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三兄妹一直蒙你们照顾,这邻里相帮也是应该的。”魏凌握着刘大叔的手,继续安抚。
失去亲人的锥心之痛他们都体会过,如此也明白刘大叔和刘婶的心情,再说谁家没个需要帮忙的地方,能帮一把是一把。
“刘大叔,刘婶,等会我会让哥把煎好的药送过来给强子哥喝,至于伤口我明天再来帮强子哥换药,记着别让他的伤口碰水,另外在吃食上也要注意一些。”魏紫见刘大叔和刘婶情绪平复许多,这才笑着提醒。
刘大叔和刘婶连连答应,又留他们在家吃饭,魏凌以刘强子的伤势需要他们照顾为由推了。刘大叔和刘婶想着儿子的伤,觉得魏凌说的是,也就不强行挽留,只道是日后再请他们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