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如此轻易地制服,记得当年跟魏涛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说过他同情他未来的妹夫,说什么遇上一个xing格多变,惹怒就扎针,还懒得不得了的女人是多么悲催的一件事,为了这句话她没少往魏涛身上扎针。另外,像是应了魏涛的话一样,她谈得那些男朋友,个个条件都不错,就是xing格上他们总是过不了磨合期,不是她嫌人家就是人家嫌她,这样转来转去,等她到了这里,都没一个谈成的。遇上李敬业算是包办加自由的综合式婚姻,在他的面前,她可以任xing,可以傲娇,甚至可以懒得完全依赖他。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安全感不是很足的她真的很用心地去考验李敬业,甚至拼着解除婚约的架势将自己最差的一面呈现在他的面前。魏紫敢说,她那无赖懒惰的样子,在整个大唐,她称第二,不会再有人敢称第一了。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他居然容忍并且宠溺地抱着她说,没关系,我养你。
说实话,当时魏紫想,也许抱着她的这个男人不是最优秀的,也不是最棒的,可是却是真心疼爱她的。
女人一辈图个什么,就像她妈说的,女人不就图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么。
“还在生气?”
闻言回过神,目光落在抱着自己的李敬业身上,魏紫小脸微红,在这个时候走神,真不知道该夸她自己神经大条,还是说她太相信他的自制力了。小手贴着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用力推了推,小声道:“快起来,让人看到了怎么办?”
李敬业低笑两声,很是满意魏紫的羞涩,相处两年,他很清楚她真正开始接受他是在前一年,若不是那样的话,她不会在他的面前任xing、撒娇,更不会任由他在她世界里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没人,我把门关了。”
小手爬上他的俊脸,魏紫一脸黑线地扯着他的俊脸,不客气地道:“关了门,你想怎样。”
“想吃了你。”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李敬业笑着吻上她的红唇,霸道地掠夺独属于她的甜美。
“唔……”小小地挣扎两下,见他没有放开的意思,魏紫也就听之任之了。
鉴于魏紫成熟的心理年龄,她很清楚男人的需要,李敬业本就属于成年男人的范畴,有需要是一定的,魏紫当然知道这两年他一直忍着,她想若是她的婆婆还在的话,这通房什么的不安排三个也得有一个,可惜她的运气很好,婆婆在她没有认识李敬业的时候就已经去领盒饭了,李绩李震都是大老爷们,一天到晚都在军营里忙活,对两个孙子(儿子)抓了学习练武,自然就管不上这些了。她不知道风流的李敬猷有没有私下给他安排人,可她宁愿相信李敬业的为人。
离开她的唇,李敬业搂着她的细腰,声音沙哑地道:“真想今天就把你娶进门。”
“呵呵……”一阵娇笑,魏紫看着李敬业压抑的样子,心情大好地轻啄他越看越性感的嘴唇,当作奖励。
要命。
目光紧紧地盯着魏紫娇俏的小脸,心里暗叫不好,却又不得不放开怀里柔软的娇躯,他是要跟她亲热,却不是想在这个时候把她吃掉。翻身躺到一边,闭上眼睛道:“妖精,真想一口吃掉你。”
魏紫侧身看着额头有些冒汗的李敬业,有些心疼地拿着手帕为他拭汗。论心理年龄,她真的不排斥两人发生亲密关系,可现实是她愿意,但到了新婚夜,有些事情无法交待,即使李敬业自己清楚,也难保别人不说闲话,这就是封建思想的局限xing,所以生在古代就得忍啦!
“敬业,我们到底要准备什么,我不知道,哥哥也不知道,义父就算知道也不好说些什么,看来太子殿下送来的姑姑很重要。”
“恩,这个是我疏忽了。”两家都没有女主人,这个问题若非正式面对,他们谁都不会想到。
把玩着李敬业带着茧子的大掌,魏紫嘟着小嘴,很想说若是现在有民政局就好了,咱俩拿着户口本去照张相弄个本子就算是完成结婚了,瞧,多简单。哪像现在,这个不懂,那个不知,余下的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准备,光是想想就觉得的麻烦,何况是亲自动手准备。
“我们要准备很多东西吗?”
“不会很多的,你只管买你喜欢的东西就行了。”搂过她娇小的身子,李敬业想着回去之后找人专门准备,免得累到她。
揽月居的生意都上了轨道,参与的几家每的都会分到大把大把的银子,虽说管事什么的处理外在的事物,可他看过她一坐一天,在书房里看帐本,整理一些必要的信息,随时做出调整,若不是她的努力,揽月居哪能有今天的成就。
他不想她太累,等她过门之后,他会让她做她想做的事,至于酒楼的事,他会跟她商量,她若是愿意他也不反对她继续做,她若是不愿意,他就请跟各位叔伯打好招呼,请人专门来管。
魏紫趴在李敬业的怀里,嘟嘟哝哝地道:“我喜欢的东西根本派不上用场,也不知道嫁衣是不是要自己绣,要用什么款式,好难哦!”
“有什么难的,跟平时一样,只不过绣的花样不同,我看你做得衣服就挺好的,我很喜欢。”自收了第一件衣服之后,李敬业每年都会收到四到六件衣服,这让他对魏紫的手艺还算了解。
“尽说些好听的话,我的手艺还没你夸得那么好,因为不熟练,所以我的速度很慢,特别是绣花,每次都扎得满手血洞,义父他们每次都说不需要绣花,可是没有绣花的话,这衣服哪好看。”轻叹一口气,魏紫想着自己两世为人,就么这一次婚礼还不好好准备的话,后悔的一定是她自己。“算了,我会努力做出来的,敬业的衣服也交给我吧,这样我们两个人的衣服才能做得一看就是一对。”
古代版的情侣装,以前看古装电视剧的时候,很少能看到女方的嫁衣和男方的衣服是一起的,只知道大家都是一身红就好了。现在她亲自出马,一定要弄得好看且有共同点才行。
“让人做也一样,我不想你太累。”
“没事,酒楼里的事你多看着点,我一不出诊,二不练武,哪有什么事。”事实上她这两年所有的心思都在发家致富上,至于手头上的医术,她除了看些医书和练练针灸,还真一个病人都没有收过。
“那好吧,要是觉得累再告诉我。”
“恩。”
次日,魏紫在李敬业的陪同下一起出发去购买布料,两人一起挑选,因着布料的种类繁多,一时半会还真拿不主意。
“两位客官,我们这边有刚进的上好丝绸。”店老板见他们衣着不俗,举止优雅,看的选的都是他店里的好货,心知遇上的是贵人,店老板哪里还有有半点私藏,自在是将镇店的好货色统统都搬了出来。
魏紫和李敬业家里不是没有现成的绸缎,相反的他们两家的绸缎多了去了,只是这大红色,图案什么都不符合做嫁衣,没法,他们这才出来看能不能挑到合意的丝绸。看了不少货色都没有满意的,正想着要不要去别家就听到老板说还有别的,两人对看一眼自然跟过去看看了。
店老板介绍的的确是好货,魏紫看到的第一眼就相中了,虽然价钱有些贵,可两人都没怎么在意,把整匹布全买了。店老板见状,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婚期由李绩和秦琼两人商量,这两人很直接地找上了古代有名的神棍袁天纲,让他挑个日期,虽说有些大材小用,不过这个时候是没有人计较这些的。
时间就定在三个月后,到时已经算是深秋了,可袁天纲说是好日子,秦琼他们也不好有太多的意见,毕竟在这个方面他们都是门外汉,一窍不通,自然是没有cha嘴的份。
魏紫得到消息,恨不得去抽袁天纲一巴掌,她才说要自己解决嫁衣,这人就把日期定在三个月后,看样子是不想让她的日子过得太轻松。没办法,定都定了,她只能将近段时间的事情统统推掉,专心坐在屋里绣嫁衣。
事实上丝绸本身就有花色,魏紫要做的就是在衣服的领子和周边绣上象征吉祥的花色,魏紫参考过几件嫁衣,挑选自己喜欢的花色,认认真真地动手开始制作,等李承乾派人来接她的时候,她才想起要进宫为长孙皇后看病的事。悲催地放下手里的针线,花了一点时间收拾一下自己的医药箱,这才跟着来人一起进宫。
魏紫不喜欢皇宫,从一开始到现在她的感觉一直都没有变过,这两年,他们一家算是彻底在长安生根了,即使是这样,魏紫对于这个金色的笼子还是避而远之,能不进来就不进来,能不靠近就不靠近。上天也很帮她,自从她给长孙皇后治病之后,长孙皇后的病情就稳定一来,没有任何的反复,到是这一次,听李承乾说长孙皇后的病情反复,她到是有些意外了。
对于自己的方子魏紫相当的有自信,另外她也交待了辅助用的药膳,照道理不会有任何的问题,除非长孙皇后没有按她说的做,再不就是有人动了长孙皇后的药。
不知道是不是李承乾事先交待过,魏紫一路走来相当的顺利,见到长孙皇后后,魏紫没有搞特殊,很自觉地给在座的皇后、皇子和公主行礼问安。
“魏医生免礼。”长孙皇后此时的脸色有些发白,精神也不是很好。
魏紫认真观其面色,心里顿时有些不好的感觉,“臣女(改称呼了,毕竟是大臣的女儿,一直称民女是不对滴,身份也要适时地拿出来用用滴)先为皇后娘娘把脉吧!”
“好。来人,看座。”轻轻应声,长孙皇后先让人给魏紫上座,又配合地伸同手。
魏紫谢过坐下,手指放在长孙皇后的脉博之上,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魏紫的脸色就由红润变成惨白,长孙皇后见状也猜到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在她的身上,一旁的李承乾和长乐也担心地望着她,似在等她的答案。魏紫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掺杂到皇室的争斗中,一开始她只想做个外派军师,算是近可攻退可守,但是现在不一样,她一旦掺进去,就跟靶子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