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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6.雪山派

6.雪山派

长安街的云来客栈。

“客官,菜来了!”

一名小二吆喝道。

“这是啥菜呀?”

一名客官好奇地问道。

“二龙吐珠,本店的招牌菜。”

小二笑着回答道,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接着道。

“所谓二龙吐珠,顾名思义,两只煎炸的大龙虾抢着一颗雪亮的大珍珠。”

“呃,小二!同一个菜肴,可为什么他们的龙虾比我的大许多?”

一个头发微白的臭老头不满地呀呀叫道。

“龙虾生来本就是大小各异,这难免小同大异,纯属常事。”那位客官插嘴道。

“那么,我们交换一下吧!”

那个老头滑稽地笑了笑,转眼出现在那位客官眼前,伸出粗手,抓起桌上的大龙虾,剥了壳,一个劲地往嘴里塞,三下五除二的,竟吃个精光。

他这一抓一剥一吃,看似悠闲缓慢,却无人能阻止。

“你……”

这分明是不问自取是为贼也,那位客官看得目瞪口呆,顿时有些愠怒。

“算了算了,这残羹冷炙算我们施舍给他,敬老尊贤嘛!”

而坐在侧旁的另一位客官打着哈哈,没好气道。

“哟!汤来了,够火候的老火鸡汤来了!”

小二又一声吆喝,捧着黑锅来了。

“不错,不错!这里的大厨手艺不错!”

那个老头忽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使众人皆惊,又用手指在汤里搅了搅,又往嘴里含了含,带着唾沫又在汤里搅了搅,浑了几下,又往嘴里尝了尝,口中不停夸赞道。

“你……分明是找打,老头!”

那位客官怫然暴怒,声若狮吼一般。

“是,又咋样!”

那个老头看着怒气冲天的那位客官,反而满脸笑嘻嘻,嘴角翘得老高,更是得意。

“我们雪山派弟子,可不是好惹的……老头你最好别惹事;若你道歉的话,我们就此作罢。”

另一位客官平复着怒火,警告道。

这位客官正是雪山派掌门的大弟子,人称“剑出雪里红”的薛礼红,而刚才那位客官是薛礼红的师弟,人称“雪中穿山甲”的谢川三。

“老子丁老四,就是因为你们是雪山派的,我看不顺眼,才故意找茬。”

那个老头打了个哈哈,似乎想睡觉。

“原来你就是那个丁老四。”

薛礼红暗叫不好。

丁不三和丁不四,顾名思义两人不三不四。在江湖上,他们行为怪异的很,但武功挺高挺难缠的。

“师弟,别……”

薛礼红来不及叫住谢川三。

谢川三大吼一声,按压不住,不知气往哪里来,怒气往哪里发泄,拔剑而出,举剑欲刺丁不四的四肢要穴手三里穴和足三里穴。

丁不四在剑尖和木桌中轻松地来回穿梭,如一阵风走过,又如一条游鱼穿过,总是在剑刃边躲过,不慌不不忙,游刃有余;即使再对付多几个,也绰绰有余。

“师弟……”

薛礼红摇了摇头,也加入战局。

“薛师兄,谢师兄,我也来帮你们!”

另一位雪山派弟子,长得倒眉清目秀,不过年纪尚幼,应该初入江湖。

“祝清师弟,那你小心点,这人不好对付。”薛礼红提醒道。

丁不四忽觉战况吃紧,赶忙掏出护身兵器九节鞭。他甩着九节鞭,猛地向虚空一抽,抽中了薛礼红的右腕外关穴,再一抽,把薛礼红手中的宝剑抽走。说时迟那时快,丁不四执九节鞭又一甩,九节鞭登时如灵蛇一般,紧紧卷住谢川三的脖颈,还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块鸡腿硬往谢川三的嘴里塞。

祝清见此状况不知所措,突地大喊一声,挥剑劈向丁不四的右肩肩内髃。

丁不四依然从容不迫,先出一脚把宝剑踢开,就在这一瞬间,再轻描淡写地出脚补上一踢。

可是,脚未到,臭鞋先到!

那只臭鞋脱离了丁不四的臭脚,噗噗地,往祝清的脸颊飞去,并在祝清的脸上留下一道鞋印。

祝清痛呼一声,嘴里吐出几颗断牙,疼得咬牙切齿。然后,他右脚踏前又退后,左脚踏后又踏前,来回数次,幻化数步,脚下若隐若现,变动不停,若章鱼的八只触手。只见他手举宝剑,从丁不四腰胁两边章门穴切来。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丁不四不慌不忙地抬起无鞋的臭脚,而脚上的臭袜子脚趾公和脚食趾之间刚好破了一个洞,只是轻描淡写般的,仍然只是出脚。霎时间,两根脚趾紧紧夹住祝清的那柄宝剑的剑身。丁不四他又使脚轻轻一侧踢。

那把宝剑登时脱离了祝清的手,疾飞而去,插在墙上。

然后,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丁不四滑稽地抬起臭脚,用臭袜凑到那雪山派弟子祝清的鼻下迎**。祝清登时觉得一阵恶心,有股与夜香足以匹敌的臭味袭来,五脏六腑翻滚,脏物吐了一地,几欲神昏颠倒不能自持,一下子倒在地上。

“啊呀!怎么这么晕,我今天还未喝过一口酒?”

本来胜负已分,可丁不四忽地头胀脑昏,双眼朦胧发慌,双唇发黑异常,双脚站立不稳,登时晕头转向,倒坐在地上。

中毒了!

丁不四脑里闪过一个极坏的念头。

究竟自己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又中了什么毒?难道是汤中有毒?又是谁下的?

一连串可能性问题,一一在丁不四胸中油然心生。

机不再失,失不再来。在这个大好时机,薛礼红如鸷鸟俯冲,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手执白剑向丁不四的胸口猛刺了数剑。

丁不四阿的一声,胸口竟留下一朵血色的梅花印。

能瞬间刺出梅花印如此精妙的剑法,唯有雪山派剑法。

“梅花印!”

客栈的旮旯处,一双狼眼如炬,直直地盯着那朵梅花——血色的梅花印。

雪山派弟子谢川三乘机与师兄薛礼红联手步步直逼,剑剑欲砍丁不四双手手腕神门和太渊穴,欲先挑断他的筋脉,就此废了丁不四。

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只是传来叮叮的两声,两把宝剑不由自主地偏离了原有的轨迹。

薛礼红和谢川三等众位雪山派弟子顿时迷糊不解,连丁不四也以为自己这次九死一生。当众人狐疑地寻视望过去……

一只筷子,只是一只筷子就轻易地击偏了两柄宝剑,而且轻易化解了名动天下的雪山派剑法;那么筷子的主人是……

“究竟是何人敢管这鸟事,救这臭老头?……我们雪山派不是好惹的!”

雪山派弟子谢川三怒吼道。

“师弟,别……”

薛礼红拉了拉愤怒的谢川三,心中暗暗惊讶这筷子的主人,居然只凭着一只筷子就同时击偏了两把宝剑,化解了雪山派剑法。

究竟是谁,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薛礼红当下不敢怠慢,恭道。

“究竟是哪位前辈高人?晚辈有礼了!”

“在下破剑客破龙,只是无名小辈,也是看不过你们,故意来找茬的。”

说话的正是筷子的主人,也正是昔日成家村济生堂的小小药童阿龙。

“破剑客破龙,难道你就是一夜杀了程县太爷一家十五口的那个人?”

一向脾气暴燥的谢川三忽然冷静了下来,毕竟程县太爷与朝中武林中的人有些交情,不是好惹的。

“正是在下。”

破剑客破龙回道。

“我们雪山派弟子一向规规矩矩,何时结了这么多梁子?”

薛礼红暗自苦笑不已,暗自倒霉,接着赫然喝道。

“列阵!”

雪山派弟子个个登时如临大敌,竟排成一队,忽一一而去,时而又排成一列,齐齐攻来,如天上大雁南飞时变换队列,攻守兼备,互补不足,取长补短,变换不断。

破剑客破龙呵呵不屑地轻笑数声,不慌不忙地抬左脚上前一步,脚如磐石一般,身体猛地向右转,如磨盘转动,又出左手如虎爪向前一抓,再化鹰爪擒住谢川三的左手手腕,使之分毫动不得。谢川三顿时收不回左手,如猛兽陷入捕兽夹。破龙又出右拳屈右肘向外,展臂沉肘,肘若椎尖,霎时其肘若数颗顽石般落地,猛地砸击谢川三的左臂太渊穴。

破剑客破龙刚才使的正是“凤凰展翅”和“仙女抢蚕”这两招。

谢川三如阉猪般痛呼一声跪在地上,左手无力,如狗耳耷拉着垂下,显然是骨折了,。

破剑客破龙一刻也不停,体向左转,如一阵旋风扫过,屈左肘巧妙地避开犯招,屈右肘如槌重重地扛击祝清的左胁肋章门穴。

破剑客破龙刚才使的正是少林武功“侧身扫槌”这一招。

雪山派弟子祝清一声痛呼抱肚躺下,口中痛得龇牙咧嘴,显然是左肋骨断了。

破剑客破龙一个箭步带风,忽地闪身向左如电,并抬右脚如枪尖前踢雪山派大弟子薛礼红的右脚腕解溪穴。

破剑客破龙刚才使的正是少林武功“闪身踢脚”这一招。

雪山派大弟子薛礼红痛呼一声,抱脚坐下,显然是脚骨脱臼了。

一道寒光闪过,如玉般的青釭宝剑出鞘,其中两位雪山派弟子齐齐被封喉而亡,却不知道谁先到阴曹地府。

谢川三见二位师兄弟当场毙命,登时傻了眼,如黄鼠狼般仓皇地逃出客栈,狼狈至极,恐怕“雪中穿山甲”要改名为“雪中黄鼠狼”了。

并不是破剑客破龙一剑杀不了三个人,而是他要留个活口,给雪山派报信——破剑客破龙将去玉龙雪山拜访雪山派的掌门。

“雪山派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门派?”

破剑客破龙向丁不四寻问道,毕竟他曾听说过武林中有这个门派,实际并不清楚。他内里思量着,随后又递与丁不四一颗药丸——毕竟他曾经是成家村济生堂的药童,多多少少懂一些医术解毒之法,大致可算是一个半吊子的郎中大夫。

过了半会儿,丁不四的手丝毫没动,不敢拿破龙的药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怕药丸有问题,。

“若你再不吃了这药丸,过了会儿其毒发作,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吃了或许有活命的希望。”破龙皱了皱眉,忽地道。

“究竟是谁下的毒,又是何时下的?”

丁不四嘀咕着,拿过药丸,轱辘吞下,口中又喃喃抱怨道。

“嗯……雪山派由白自在创建,在玉龙雪山,现任掌门是他的儿子白万剑……”

玉龙雪山,终年积雪不化,有一个人走过,雪上如雕刻般凹嵌着延伸着一排长长的靴印。过了不久,一阵暴风雪袭过,那道长长的靴印被覆盖,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正如人生在世,人一出生后,便会在世上留下许多大大小小的印记,有时大有时小,一旦死后都会盖棺定论,成败论英雄贼寇,有些是写入丹青史册的英雄,有些是恶名昭彰的霸王草寇,有些是碌碌无为的无名小辈,但是经过千百万年的洗礼后,总有些会被人所遗忘,就像被风雪所覆盖,被历史潮流所淹没。

“这里是雪山派,非派中弟子,闲人勿进!”

两位雪山派弟子挡住了破剑客破龙的去路。

“走开,别逼我出手!”

破龙低喝道,顿时剑拔弩张。

“你若是想惹事,硬闯雪山派重地,还是请回吧!”

两位雪山派弟子登时枕戈待旦,绰起兵器,严肃道。

“是又怎样,叫你们的掌门出来,今天我破龙要硬闯雪山派!”破龙冷冷道。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那两位雪山派弟子各自握着一把宝剑,这正是“霜雪剑”和“寒雪剑”,顿时两人犹如两条蛟龙交叉着攻来。

这两个雪山派弟子就是江湖上人称“左右霜寒剑雪残”的右剑手游霜和左剑手左寒.

“开!”

破龙口中大喝道,手执青釭宝剑,前脚踏前,后脚后蹬,竟如一条游龙在雪地滑行。

一柄青碧色的青釭宝剑如电光穿过,霜雪剑和寒雪剑登时分开.游霜和左寒两个雪山派弟子各自分开,顺势向后滑行而去,随后两人执剑制止滑行,一前一后有默契地再次挥剑攻来.

“冲!”

破龙又一声大喝,身化一条神龙往前冲去,竟一剑先后贯穿两位雪山派弟子游霜和左寒的胸口膻中穴,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而两位雪山派弟子的鲜血染红了霜寒的雪,在雪地上留下一幅鲜艳的残景——左右霜寒剑雪残。

“暴风雪剑阵!”

正当破龙继续往前走,走了约摸半里雪地时,一群雪山派弟子忽地鱼贯而出,如口袋般一一包围住破龙,为首的是雪山派掌门白万剑的得意弟子景礼玉。

破龙听丁不四讲过此剑阵,所以不敢大意,试着运气通手少阳心经,气冲手腕神门穴,气聚于青釭宝剑。顿时,数道青芒闪过,数道剑刃切过,这凌厉的一剑竟如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群雪山派弟子在景礼玉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攻守,张开合拢,来回变化,一时竟困住了破剑客破龙。这剑阵果真精妙无比,威力无穷!

“上天入地求之遍,上穷碧落下黄泉。”景礼玉指挥着,喝道。

一阵暴风雪袭来,穹宇皆白。无数雪山派弟子或穿过纷纷如毛大雪,或轻盈踏于晶莹雪花之上,或藏于九天之上雨雪中,或廋于九地之下映雪里。无数雪山派弟子竟如狂风暴雪般一一袭来。

风雪无情,刀剑更无情!

“破军斩!”

破剑客破龙喝道。

一剑斩破千军,破剑客破龙使出了“破剑诀”的第二式。

那群雪山派弟子被破龙一剑击溃,或被拦腰斩断,或被截肢断臂,或被封侯而身首异处……血溅一地,若桃花洒落,雪地上印着点点滴滴的桃红。其余人一哄而散,雪山派的“暴风雪剑阵”一下子被破解。

“掌门师父,有个叫破龙的人杀了进来,派中弟子死伤无数……”

景礼玉咯着鲜血,手捂着胸口,蓬头垢面,一件白衣变得肮脏邋遢,显然是蹒跚着爬回来的,说话龉龃不清,掉了几颗牙,吐出几句话,一口鲜血喷出,显然伤的不轻。此刻,景礼玉哪有平时的温文尔雅,如今“锦鲤鱼”变成死鲤鱼,简直狼狈之极。

破剑客破龙,昨日的成家村济生堂的小小药童,此时,踏着雪山派“凌雪殿”大门外的汉白玉石阶慢条斯理地走进来。

“雪山派与你何仇,非要杀伤了我这么多弟子?”

雪山派掌门白万剑怒目圆睁,破口怒叱,已无平时的温文尔雅,恨不得把破龙给生吞活剥。

“我只是来找一个女子,而他们挡我的路……”

破龙冷道,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景礼玉。

“女子,什么女子?雪山派哪有你要的女子……胡诌!你只是乘机找雪山派的麻烦……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雪山派掌门白万剑怒吼道,有些失态。

现在,玉龙雪山雪山派中确实没有什么闲人女子,有的是雪山派掌门的一对亲生女儿,大女儿阿秀已随长乐帮帮主石破天浪迹天涯,而二女儿白蔷薇早离家出走,不知所踪。

“尚且让我搜一搜。”

破龙毫不客气,迈着大步如流星,欲逾越过白万剑身后,进入内堂。

“那就别怪我剑下不留情!”

白万剑随即拔出一柄古剑,挡住了破龙的去处。

“莫邪古剑!”

破龙惊道。

此剑乃春秋战国时期名铸剑师干将所铸,因其妻而命名为“莫邪”。古书亦有略略提到,乃不世出之宝剑。

谁知白万剑执古剑横来若海浪波涛,破龙难避其锋芒,不但止步,而且立即出剑,如芒星点点直挑白万剑的胸口膻中穴。白万剑仍横剑而来,横挡搁开破龙的青釭宝剑,再执古剑顺势反压,向前一滑,斜斜切过破龙右手曲池穴,留下一道血痕。

“不愧是不世出的宝剑!”

破龙反而赞道。

破龙赶紧抽剑回防,向后连退数步,避其锋芒,击其惰归,忙以剑尖为重点,脚上头下,倾斜四十五度角,整个身体如龙卷风旋转起来。

当的一声,如青玉的青釭几欲拗断,把破龙弹上半空,如电钻般袭向白万剑。

白万剑大惊,不敢硬拼,一退再退,脚下一滑,头向后仰,弯腰拱腹,如飞虹如铁板桥一般。如龙卷风的破龙穿过,白万剑险些被擦伤,他心中暗叹好险,而下盘立即反弹,一脚如箭踢中破龙的骨股。

破龙见这一招不得手,不敢轻敌,只退不攻,不攻而守,等待良机。

转眼间,破龙和白万剑交手过了数百招,仍不分胜负,攻守各有春秋。

“如今你我疲惫困顿,想必接下三招内胜负必分。”白万剑有些困顿疲惫,道。

“英雄所见略同。”破龙点了点头,赞同道。

第一招:

“杀破狼!”

破龙喝道。

破龙剑举四方,冷眼发寒,气运双臂,两脚微曲若狼脚,口中龇牙咧嘴,声如狼嚎,使出破剑诀中的第一式。数只凶狠的野狼登时破空而出,从各个方位直扑白万剑。

“雪上飞狐!”

白万剑喝道。

白万剑剑举前方,寒眼如霜,气聚剑身,两脚滑如履冰,口中也是龇牙咧嘴,低低狐叫,使出雪山派剑法的其中一式。数只狡猾的飞狐掠过雪地,从各个方位抵住野狼,并与之撕咬。

第一招过后,两人实力不分秋毫,谁也没有败绩之象。

第二招:

“破军斩!”

破龙厉喝道。

破龙左脚踏前,右手执剑直指后面,右脚忽然向前大跨一步,手中执剑横扫而去,力如千钧。霎时,一道内劲浑厚而锋利的剑刃,劈空而去,几欲撕裂时空,连眼前的宫殿也为其震动摇晃而似惊悚不已。

“雪泥鸿爪!”

白万剑厉喝道。

白万剑不避反攻,轻身如飞鸿,手中利剑似锐爪,背后仿佛长了一对翼,竟在虚空飞走和地面滑行。一只雪鸿飞过,沥青砖地面留下一道爪痕;一个人影掠过,白万剑转眼出现在破龙眼皮底下,举剑欲刺。

嘣的一声,烟尘四起,一切消逝之后,沥青砖地上留下一道数丈长,半寸宽的剑痕。滋的一声,地砖龟裂,密密麻麻如蜘蛛网如藤蔓的裂纹,四处扩散,蔓延开来,又嘣的一声闷响,碎砖四散飞来,到处一片狼藉。

第三招:

“破坏神!”

破龙戮力喝道。

破龙双手反握执剑,双目紧闭冥想,运气经任督二脉,聚于腹下丹田,周身气流顿时波动不已。破龙他突地睁眼,戮力大喝一声,身后隐隐出现一个破坏魔神。破龙他举剑一刺,那魔神也举巨剑刺去,刺砍劈斩皆如流水,这是“破剑诀”的第三式。

“金乌化雪!”

白万剑戮力喝道。

白万剑双手举古剑于头顶百会之上,双目紧闭,神情淡然,气运全身七七四十九个周天,再经手阳明大肠经,聚于双手合谷穴。雪山派掌门他并没有睁眼,他所使的不是“雪山派剑法”,而是“金乌刀法”。

转眼间,以雪山派掌门白万剑头顶为中心,竟焕发出万丈光芒,让谁也刺眼得睁不开,犹如一个小太阳。

雪山派掌门白万剑突地睁眼,右脚大跨一步,手执古剑戮力往前一劈,一个小太阳向虚空的破坏魔神砸去,一切如涣然冰释。

轰隆一声,整座宫殿如地震发狠般摇晃不已,摧山坼地,有如天神大发雷霆,上天怒而发狠撼地。

破剑客破龙和雪山派掌门白万剑因气机相激,而内受重创,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破龙强忍着胸中疼痛,伸手一丢,丢出一颗烟雾弹,强运真气,用最后一口气逃离凌雪殿。

白万剑挥了挥手,命雪山派弟子追擒逃去的破剑客破龙,自己进雪山派内堂疗伤。

不能死,不能死!杀常大夫的真凶,杀父母的真凶,杀成家村众村民的真凶还没有找到。

面临着雪山派弟子地毯式地追捕,破龙他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他拖着疲沓受创的身体只是夺路而逃,忽地脚下一滑,滚落雪山下,耳朵却回响着雪山派弟子兢惧的呼喊声。

雪猿,是雪猿,快逃命……

雪崩,是雪崩,快逃命……

此时,在雪山下走过一名豆蔻少女,她有一双丹凤眼,一对卧蚕眉,一张瓜子脸,颀面秀眉目,琼鼻小嘴更胜似王昭君和杨玉环,十足是一位女性的关羽关云长。

此时,雪下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血皇?右门将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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