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号去先考笔试,收卷子的时候,人事科科长兼主考官,看着她笑眯眯的问:“听说你跟上面大老板认识?”
段歆知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可是更让她震惊的还在后面,某科护士长也是考官之一,拿着一叠卷子走过来,目光不屑的上下打量她两眼,不阴不阳的捏着嗓子道:“后台很硬啊。”
任凭她段歆知再傻,也感觉到对方强烈的不友好,甚至可以说有点敌意。段歆知无辜的做了个吞咽动作,她这还没进医院,怎么就好端端的树敌了,如今这年头还真不好混,不认识人找不到工作,认识人却又成了罪过。
笔试自然是顺利的过了,CAO作考试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无意,她居然抽到最简单的血压测量。正在暗自庆幸,她却悲催的发现,充当病人让她来测量血压的,居然是那天阴阳怪气的护士长。
她正板着脸坐在那儿,段歆知一看见她便有些紧张,拿着血压计过去,按照步骤做完准备工作,然后到她面前,便向病人解释原因,以取得配合:“由于病情需要,要给您测量一下血压,希望您配合。”
段歆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脸上也是笑容得当,没想到那个护士长脸色一沉,抬眸冷冷的瞪着她问:“你就这样便开始量血压了?”
段歆知无辜的看着她,不是这样该是怎样?书上就是这样讲的啊,她小心翼翼的点点头,忐忑不安的看着那个护士长。
那个护士长冷笑一声,讽刺道:“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在测量血压之前,最起码你得评估下周围环境吧,若是这会儿吵吵闹闹的,你也就这样开始了?”
段歆知一愣,按照流程不是这个时候说的啊?可是她还未来得及解释什么,那护士长又继续发难:“还有,你也不问病人情况,若是我这会儿刚剧烈运动过,你量的血压怎么给医生参考?”
心里一震,她才知道此人有意刁难,因为方才她已简单评估过病人,说可以测量。索xing低着头不说话,周围几个主考的护士长都开始低声的议论纷纷,段歆知很无语,来做主考官的都是重要科室的护士长,她还没上岗,便给未来的顶头上司留下如此恶劣的印象,还怎么混呢?
“还不快开始?照你这磨叽劲儿,病人死了都不知道。”那护士长严厉的呵斥她,段歆知手抖了抖,赶紧给她缠上袖袋开始量血压,可是放气的时候,发现那个小阀门居然拧不动,无论她用多大的劲儿都不行,里面的水银柱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下滑,那个护士长很不耐烦的催促:“快点放气啊,你想勒死我!”
段歆知急的满脸通红,却是一点用也没有,周围开始传来叹气声,让她囧的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紧张,手指头都有些哆嗦,越发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不是血压计坏了?来换一个试试。”一个温和亲切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见一个年轻护士长走过来,递给她另外一个血压计。
段歆知感激的道谢,忙取下袖袋换这个用,很顺利的测完血压,进行下一步,做完出去的时候,她满额都是汗。真是流年不利,开门不红,她也实在不想不通,从未相识,究竟怎么惹到那个护士长了。
上头有人的好处就在这儿了,即便考试一塌糊涂,她也不担心自己不被录用,果然没过两天便接到医院的电话,让她周一去上班。放下电话,有点悲凉的感叹一番,出于礼貌,晚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萧淳。
星期一下楼的时候,萧淳居然在客厅等着她,“走吧,我送你上班。”他起身出门,段歆知狐疑的跟在后面。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忽然如此殷勤,有何居心?
下楼他去车库提车,她忙含住他说:“不用你送了,我自己等公交。”她故意看看手机,才笑望着他:“时间还早。”
“等着!”萧淳没好气的吐出两个字,便径直去了车库。段歆知吃瘪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下子堵得狠,偏就不等,他一不见,她便蹬蹬的快步跑远。一直到小区门外,才气喘吁吁的放缓脚步。
路程其实并不远,她打算步行过去,才走没多远,身后传来急促按喇叭的声音,她回头看看,萧淳坐在车子里脸色铁青。到她身边停下,他冷冷的盯着她:“上车,不要挑战我的耐xing,否则,后果你知道。”
她心里一凉,这才想起来,她的命运,还被握在他手里。也许,这些天,他对她太过无视放纵,才让她有些忘了身份。
乖乖的拉开车门坐在后面,萧淳一边开车,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满脸屈辱,低声说:“我今天有手术,只是顺道载你。”她嘟着嘴的低头,对他示好的解释,不予理会,心里却困惑,他一个大老板有什么手术?
到一个早餐店,停下车,萧淳拉开车门说:“时间还早,下来吃点东西。”
段歆知低着头不看他,只淡淡说:“我从来不吃早饭。”
萧淳轻哼一声,伸手强制握着她胳膊,将她拽出来,感觉到她强烈的抵抗,才叹口气无奈的说:“别赌气,听话,早饭必须得吃。”
有点意外宠溺的口吻,让她怔住,心突然就软了下来。这语气像极了张临,每次她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张临都会无奈的看着她,宠溺的哄劝。
可是,他跟她没有任何感情,只是胁迫与被胁迫的关系,他有什么必要这么做?
萧淳拉她过去,便去买早点,虾仁水晶包子,她的是豆浆,他则是一杯曼特宁。
“早餐店还有咖啡?”段歆知好奇的问,问吧往嘴巴里塞了一个包子,味道还不错。
“没有,是我特意放在这里备用的。”萧淳端着杯子,并不吃东西,只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讨厌他这种目光,段歆知低头专心吃东西,说起来她也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了,大早上坐在这里吃东西,还真不习惯。
等她快吃饱的时候,萧淳才简单吃了几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