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岚下意识的觉得这个男人的目光是很尖锐的,而她站在他面前诉说这些过往,简直像傻子一样。
“为了爱情偶尔走走弯路,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谁没有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不必介怀。”凌陌轩在她已经窘的无地自容的时候,淡淡一笑,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报纸,神色淡然的说。
米岚震惊的后退了一步,才迟疑的看着他问:“你认识我,或者认识萧总?”
“你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秘书。”凌陌轩喝了口咖啡,也未抬头看她,只是语气平淡温和的说,“我与萧总是认识,但与我方才那句话无关。”
“什么话?”米岚疑惑的问,对方却无语的揉揉额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无奈的问:“你这样的智商,萧淳究竟是怎么忍受你在他身边做了这么久的秘书?”
“我……”被人如此直白无礼的抢白,米岚一时语塞,小脸胀红,委屈的嘟着嘴不满的瞪着他。
凌陌轩终于发现女人都是个麻烦的东西,想要不离她,可是念及现在是出来度假散心,不好和人闹得太僵,而且,她也不过是个和他一样的伤心人,又何必为难她。
想了想,耐下xing子解释道:“我知道你和萧淳在一起,是为了爱情并非为了金钱,不是因为我认识萧淳,是因为,你在说拿着老板的钱,出来度假的时候,语气太心虚也太狼狈难堪,可见,这是百转千思之后,才下决心要的钱,和萧淳那样的男人在一起,不为钱,很显然,你是太爱他,我说的可对?”
米岚张了张嘴,觉得他好像说的很有道理,没什么能反驳的。凌陌轩又继续道:“你自己才疑惑的问过我,又来问我是哪句话,你说,你的智商能算高么?”
“真奇怪,我智商如何跟你什么关系,萧总愿意用我,又跟你有什么关系?”米岚终于被他刺激的无地自容,这个男人说话要不要这么直白的,一点情面都不给人留,她有那么白痴吗?
“没关系。”凌陌轩挑挑眉,无所谓的回答,随机低头想喝咖啡,却发现杯子的咖啡早已经凉了,一口下去凉的透彻心扉,眉头不觉得锁紧,低头看着咖啡杯怔怔的失神了。
米岚做萧淳秘书这么多年,察言观色惯了,见他这幅样子,便上前拿过他手里的咖啡杯,转身进屋了。凌陌轩心情正烦躁,见她这样胆大,不由得带了几分怒气,站起身准备进去训斥她两句,米岚却已经换了杯热腾腾的清茶出来,看着他赌气的说:“我这里带了龙井,给你试试,先生,我的智商需是需要慢慢发现的。”
凌陌轩看着面前热腾腾的一杯清茶,忽然怔住,那个女人捧着一杯热茶,用带着柔和笑意的目光,温柔的看着他的样子,那么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
墨黑的双眸,嘴角柔和的笑意,望着他的时候,炯炯有神,仿佛会闪光一般,那样的迷人。凌陌轩没有接茶杯,轻轻闭了下眼睛,忽然伸手一把拉过她,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俯首在她樱红的唇边,低沉的问:“不如,做我的情人如何?”
米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震的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巴掌甩他脸上,在凌陌轩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便使劲儿的一推,之听扑通一声,凌陌轩已经掉水里了。
米岚无辜的蹲在岸边,瞪大两眼瞅着水里狼狈不堪的凌陌轩,忽然就忍不住哈哈大笑,憋屈了这么久,在萧淳那里受的委屈,总算发泄出来。
凌陌轩浑身湿淋淋的上了岸,气势bi人的盯着他。一个并不是很好的念头,在米岚脑子里一闪而过,意识到情况不对,她转身就想跑,可是脚还没抬起来,人已经凌空而起。(噗……凌空而起后发生什么,亲们尽情想象吧,偶回去写萧淳了。)
另一边在国内,萧淳回到萧烬那里,已经两天了,一直没犯毒瘾,而萧烬也完全把他关起来,不准他出门,另一方面在四处找萧淳需要用的药,那个药国内只有段歆知,再就是凌陌轩有,凌陌轩在度假,不接电话,段歆知那边萧烬根本没去找。
“萧淳,那个女人就那么重要?你一定要为了她这么闹?”萧烬坐在轮椅上,看着萧淳气恼的质问,语气十分激烈:“三天,如果,没离婚协议书,我可就不顾那孩子是不是我孙子了!”
“歆知是我的妻子,一辈子都只有她。”萧淳坐在沙发上,也神色淡然的看着父亲,语气坚定的说:“爸,歆知的母亲就算有过错,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你这样执意不放,究竟是放不下那段感情,还是真的就这样恨?”
“混账!”萧烬似是被戳到痛处,气急败坏的盯着他,伸手指着他道:“你这个不孝子,为了一个jian女人生的野种,敢这么跟我说话!”
“爸,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能放下那点恨?歆知的母亲,也并非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你有必要一直牵连到她身上吗?”萧淳有些无奈的看着父亲,带着哀求的低声问,想想关于那个一直被他认定为母亲的女人,不禁有些难过,“更何况,如果,当年真的如她自己所说,是为了你的钱,为了萧家的财产才接近你,后来她为什么没带着两个孩子嫁给那个人,反而,两个女儿,独身一身过了那么久。”
“哼,像她那种女人,还有谁愿意要?”萧烬不屑的冷哼一声,目光阴鸷的看着别墅的楼上的某个房间。
“其实,你不知道,以前,我每隔一两个月就会到她那里去,她待我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时常问你身体好不好,手上的伤怎么样,关于你的一切,她好像都铭记于心,熟悉的就像她自己的身体一样,这么多年,我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好的女人,你会这么恨她?”萧淳见萧烬如此执拗,只好说出心底藏了多年的话,“本来,我跟她约定好,这些话当作一个秘密,严守到死,可是,爸,现在事关我和歆知一辈子的幸福,我只能食言了。”
“萧淳!你好大胆子,竟敢去见她?!”萧烬气的双目发红,指着他的手指都是抖得,可是,不等萧淳为自己辩解什么,他却又忽然停住,目瞪口呆的瞪着他,极其狐疑的问:“你是说,她一直在国内?”
“是啊,一直在这个城市,离这里并不远,难道,你从来都不知道?”萧淳比他更狐疑,完全不相信,两个人距离这么近,他居然半点消息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