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萧淳苦涩至极的笑着,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淡然从容的声音,温和的安慰她:“放心,只是不小心擦伤,破层皮而已,没事的。”
“怎么可能,流了好多血,怎么可能只是擦伤?”段歆知委屈的哭出声,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若无其事的和她聊天开玩笑,他们之间的信任究竟是贫乏到什么地步?
听见她呜呜咽咽的哭声,萧淳觉得很无奈,却又心疼,安慰的拍着她的背,柔声哄道:“真的没事,你再哭,我就真有事了。”
她像个被大人呵斥的小孩子,一下子就吓得止住了哭泣,只是抽抽噎噎的抱紧他,低声问:“为什么?”
“老实说,后背碰了个伤口,流了点血有点疼,没什么大碍,但是你再这么哭下去,让我背疼加心疼,估计是要撑不住了。”萧淳摸索着亲吻她的额头,温柔的辗转至双眸,那一双曾无数次蛊惑他的墨眸,用安抚灵魂的力度和温暖,细致的吻着,低缓暗哑道:“歆知,别哭了,想让我放心的放手让你走,就别再哭泣。”
他不说还好,一说要放她走两人分开的事情,她哭的愈发伤心,一直在心里憋着,这么多天都刻意平平淡淡的相处,宛如普通同事一般,看见他却不能享受他的温柔和拥抱,不见他也不能放纵自己想念,过去一幕幕的互相伤害,不断的回放提醒她这一段爱情的无望,惊慌失措中只能眼睁睁看着彼此一点点走远。
心里有太多的痛不可言,只能忍下来,这一刻似是找到触发点,痛痛快快的哭起来。她也不想走的,不想结束,可是这种无休止的纠缠,她是真的厌倦了,也害怕恐惧极了。
萧淳被她突如其来的痛苦搞的手足无措,以前一哄就会乖乖听话不再哭不再闹,怎么,这次反倒越劝越哭的厉害,他把她往怀里又用力的揉了揉,在黑暗里不能视物,没法看到她的脸色,担心她的身体状况,让他愈发的心烦气躁。
忽然想起口袋里的打火机,他腾出一只手,摸索着找到打火机点着,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向她。幸好他心情抑郁的时候,有晚上抽烟的习惯,会随身带盒烟和打火机。
突然的火光让她很不适应,下意识的把脑袋躲在他怀里,不肯抬头。他抬起她的脸,刻意的放重声音,沉声道:“马上闭嘴,不准哭了!”
他突然的严厉,很有效的止住她的哭泣,只是撇着嘴角,委屈的瞪着他,肩膀一抽一抽的。这让孩子气的动作,让他的心一阵阵的柔软。
害怕她再看到他的伤势,受到刺激,她刚忍住哭他便关了火机放回去,低头就轻轻吻住她委屈的小嘴巴,压抑了太多的情绪,这个吻很快从轻吻,演变成激烈的纠缠。
他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和所处的环境,一翻身将她抵在墙上,身体用力的压着她的,彼此紧密的贴合不留半点缝隙,用力残虐的撕咬她的唇,散发着绝望而悲怆的味道。
如果迎接他们的,将是一场痛苦的生离,那么,是不是就这样丧命于此会更好一些?身体本就已经撑到极限了,有了这样凄凉绝望的想法,他的意志力被迅速瓦解,放弃所有的挣扎和坚持,无视她慌乱的推拒和退缩,熟练的扯落她的裤子,用尽全部的生命力,撞进她的柔软,这不要命的冲撞,让她觉得难以承受,而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
“萧淳,不要……”她低低的哀求他,双腿被他霸道的扯起环着他的腰,双臂只能无力的攀附着他肩膀,低糯无助的提醒:“你有伤,快停下……”
他对她的身体太熟悉,太知道如何让她崩溃沉沦,在她最敏感的地方一记狠厉的撞击,立马就打断她所有的话。他喘息着贴着她的侧脸,在她耳边低声无助的说:“歆知,我宁愿选择死,也不想放手。”
“萧淳,你别这样,放手是为了获得新生,不是bi你死的……”段歆知在他说话的间隙,稍稍冷静一下,情绪激动的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若放弃求生的希望,且不说她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撑下去,单是他的身体情况,只怕也难平安无事的出去。
他停下动作,抱紧她颤抖的身体,下巴无力的垂在她肩头,低沉的问:“歆知,真的不能原谅我?一定要放手吗?”
她愣怔了良久,才苦涩的摇头,那一天他抓着她的手甩向枫临的样子,如在眼前,那是一百个耳光更让她难以承受的痛,在她危机四伏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个落井下石的人,却是他。
不是不想原谅他的过错,只是没法为了没有未来的爱情,再去纵身火海,如果到最后是把这段来之不易的爱,彻底的毁掉,让彼此之间只剩下痛恨与厌恶,那么,不如及时放手,把幸福留在时光里。
“萧淳,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她搂紧他的脖子低低的吐出一句话,却主动送上双唇,堵住他再多的话,扭动腰身迎合他的需求,“最后一次,萧淳,从此以后不要再纠缠,好好活下去。”
从来都没想过,他们会陷入这样的困境,生死难料,更痛的是彼此之间的绝路,找不到任何出口,唯一的选择是,回头各自走开。
孤绝的温存之后,两个人之间便只剩下尴尬和无措,狭小而漆黑的空间里,任何一句话都显得刻意做作,可是,沉默却又这样的煎熬人,他们都担心着彼此的身体,不敢放开对方,紧紧拥抱着,却不知道要如何交流。
“把火机给我,我看看这里还有什么人。”气氛怪异的安静了一会儿,她实在受不了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愤怒,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找点事情做。他没开口,也不动,冷着脸根本不理会她。
这个男人,又开始赌气了,像个耍赖的孩子,什么道理都懂得,就是不肯面对现实,这让她觉得很无奈。而她也着实很担心被困在这里的人,拼尽全力喊那一声救命,便再没了音信,想来也是要撑不住了。
实在没办法,她只好伸手去摸他裤子口袋,因为看不见,只好凭着印象摸索,好容易在裤袋里面找到打火机,心里一喜还来不及拿出来,耳边的呼吸骤然气促了一些,他一把掐住她的腰,咬牙切齿的问:“小妖精,你往哪儿摸?”
段歆知愣了愣,才发觉手放的位置实在太尴尬,手指堪堪搭在他某些敏感的地方。触电一般抽回手,她身体后退着低糯的说:“我……我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