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哭倒在地的侄子,这时“百变圣女”娥吉塔妮也流下了泪水,不过她还是跳下马来拉起来已经跪下的鲁铿丁。她知道儿子赵伏波是懂道理的人,关于父亲的死绝对不会怪在鲁铿丁的身上。只是自己把侄子带了那么大,心中对于他的未来还是充满了关心。
当她跳下马的时候,跪在地下的鲁铿丁在放声哭泣的时候,还在说着“对不起”。“百变圣女”娥吉塔妮伸手把侄子拉起来,她自己也事着泪水,但哽咽的同时安慰他。
“不许这样,你表哥在这里,你不要这样。听姑姑说,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他的错和你没有关系,这一件事你表哥全都清楚。”
赵伏波当然清楚,鲁铿丁进山作战之后,仅他一人招降的军队,已经达到了将近20000人。无论这些军队将来如何安排,但现在来说有这些人作内应以及协助,魏臻的进军是顺利的许多。这时赵伏波也已经跳下马来到母亲与表弟的身边。
“这是自然,那件事你不要再放到心上。倘若要哭的话,这一次仗打完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做这件事。不过现在,现在你是名战士,你有你的职责所在!”
听到赵伏波这样的话,鲁铿丁抬起头来。他刚刚的哭泣并不是因为害怕赵伏波为如何对付他,他的心中的确是因为师父赵纬南的死而非常伤心。至于自己的父亲“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的死,他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毕竟长这么大,除过某些要紧的祭祀时,平时根本看不到父亲的身影。
“是的长官!”
如今的鲁铿丁当“华夏军”的士兵,已经当了不是一天了。尤其是在经历了战争之后,他懂得“华夏军”将是这个世界上未来的决定性的力量。因为了自己在这个行列之中,这是他足以骄傲的选择。此刻当他的最高长官发出命令的时候,他立即记起自己的职责。尽管脸上带着泪水,鼻子正面还有些清鼻涕,但他还是按照军队的规则立正行礼。
不久赵伏波赶到了魏臻的军营,这时“华夏军”已经全军聚集,尤其是还多了不到20000人的“木刺夷”军。随后赵伏波兵分两路,打算总攻鹫巢。事实上在他还没有发动总攻的时候,赵旭已经打算离开了,但大家知道在他离开之间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与亲王忽必烈谈谈才成。
随着赵伏波率军进入到木刺夷山中,赵旭的“搬家”也就到了尾声。虽然他还是有些遗憾,山腹里的“天堂”还没有来得及破坏。不过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与亲王忽必烈达到交易。而交易的内容就是,亲王忽必烈会如何处置师志冬,反正自己也迫死了他的大姐,将来已经是必然的死敌。
“王爷,赵伏波的手下离这里不到10里之地了,我看我们恐怕也到了要走的时候了!”
这时刚刚吃过早饭的赵旭倒是春风满面,对于近在咫尺的“华夏军”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此刻的亲王忽必烈,同样沉静如水,不过是人都感觉的到,当那隆隆的炮声传来的时候,他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这些反应,赵旭佯装没有看到。脸上带着微笑来到亲王忽必烈的面前,想看看他是如何反应的。
亲王忽必烈心中很明白,赵旭把这件事拖到此刻来谈,很有一种要结城下之盟的意思。不过忽必烈是什么人,倘若这么一点能屈能伸的本领都没有的话,他如何能做一个枭雄呢?之所以评论他是枭雄,原因在于他并不是一个真正可以把一个国家带进新时代的帝王。
最少他不像是唐太宗李世民那样,也不像是汉高祖刘邦那样,甚至他建立元朝不过短暂的百年时光而已。而这就叫“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像他这样的人倘若放在帝王堆里去比一比的话,恐怕连收了三国的曹孟德都不如。此刻有了“华夏岛”,有了“华夏军”他这样的人连枭雄也没有机会做了。
毕竟面对大炮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强大些的部落首领而已。相比之下,赵旭还颇颇的有些本领,也比他更有资格称为枭雄。这是因为赵旭最少已经掌握了火药的某些技术,最少他已经懂得了“爆燃”与“爆炸”的区别。倘若没有马丁或者“华夏岛”,就亲王忽必烈与赵旭争天下,恐怕他还真不一定争得过赵旭。
谋略如何,权势如何,事实上与科技的超前一比,什么都不是,不过一只可怜的待宰羔羊而已!
“赵城主说的极是,我们也是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我们……是啊,我们到了该走的时候了。不过王爷,您留话给内人,说有关于师志冬的事情要告诉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呢!”
赵旭装模作样的燃起一斗烟来,坐在那儿品着亲王忽必烈手下送来的香茶,神情怡然自得的很。仿佛随着那“隆隆”炮声而来的赵伏波,只会对付亲王忽必烈一样。看着赵旭的模样,亲王忽必烈笑了一笑。
“是啊,赵城主,我的确是有关于师志冬的消息要告诉您的。在当时师志冬把从您那搞到的火器货卖三家,被赛因汗拔都知道之后要取他的性命。谁知被他知道之后,耍了个金蝉脱壳的手段,远远的逃掉了!”
赵旭早就独到,那不过是亲王忽必烈与师志冬合起来演的好戏,那么现在他倒想要看看眼前这个亲王忽必烈会如何圆这件事。看着亲王忽必烈的脸,赵旭流露出好奇的神色来。
“是吗,居然有这样的事情,真是没想到啊!那个师志冬还真有些本领,在这蒙古军中还能够悄悄的这样逃开,一点痕迹也不流露出来。您说是吗,我的王爷大人啊!”
亲王忽必烈笑了一下,尽管多少有些不自然,但他还是接下了赵旭暗带讥笑的话头。那么他如何圆这谎,咱们下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