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竟然凝气了!”
……
薛富贵手上才有动作,除了杜城,所有同学们的脸上都变得十分精彩,特别是那四缕白光出现时更甚!
王屮的心中也十分震憾,但向来性格刚毅的他却面无表情,他甚至想到这有可能是薛富贵在对他出手!
幸好随着那四缕白光没入王屮手脚上的绳索之后,四条绳索便悄然掉落,这才让王屮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解开四段绳索,薛富贵仍然没有闲着,剑指又连续招动。
就在同学们惊奇间,那四段绳索竟然如同活了一般,主动飞回到了薛富贵的手中。
薛富贵手上继续动作,就在同学们众目睽睽之下,那四段绳索竟然重新变成了完整的一根绳索,并随着他轻轻一抛,那根绳索便失去了踪影!
薛富贵如此举动,不仅是在向同学们表明,他不仅已经凝气,而且已经有了传说中仙人都梦寐以求的储物法宝!
然后在就诸同学各种精彩的注视下,薛富贵说话了,“王屮,经过这件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对我客气点,就算日后不会再相见!”
薛富贵说完,也不等王屮反应,便立即转身,在众同学注视下,踏进桂山阁的巨木林中,很快不见了踪影!
所有人都静静地站在倒塌的桂山阁大殿外,五味杂陈,薛富贵这番是对王屮所说,又何尝不是对他们所说。
仙凡确实是天堑!
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当中或许会有人踏上修行之路,只是他们根本想不到塾院才肄业,就有人出现了,而且还是在他们除了家境优渥外,一无是处的薛富贵!
所有人就这样沉默着,直到不知是谁终于忍不住了,说了声‘这桂山阁阴森森的,我要回家去了!’同学们这才清醒过来,纷纷叹了口气,这才各自低着头向着桂山阁下走去!
看见同学们离开,不管同学们是否真心来帮他,连忙抱拳,大声说道,“王屮在此谢过各位同学了!”
王屮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却突然语结了,他的家境,别说优渥,就连温饱都做不到,如果他把来到桂山阁的所有人招呼到家里,他可能请不起每个同学喝一碗糖水!
当然不是所有同学都离开,几个昨天就在的人留在了最后,尤其是杜城,走到王屮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你没事就好!’然后便带着昨天下午就与他同来的三四个人离开了。
只有阮文王泽,十分不好意思的站在王屮身后,也不说话,也不离开。
王屮暗自叹了口气,已经两顿没吃饭的他早就饥肠辘辘,此时的他,即使不是糖水,他都愿意喝个饱!
王屮与阮文王泽前后下了桂山阁,回到水镇后便各自散开了,看到薛富贵炫耀般展示的种种,确实各回各家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慰。
水镇不大,七八百户人家五千余口人。
王屮的家水镇之东南,巨富薛家南院墙之外,三大一小四间破烂茅屋的便是。
王薛两家之外,水镇东南再无人家,只不过王屮家是被迁来此处,而薛家是扩张至此。
王屮沿着小路来到王家小院前,不出所料地,他就看到了令他无奈的一幕。
本就破烂不堪的茅屋,此时一片混乱,好几个地方的茅草都被捅掉了,露出了已经朽烂的椽子。
王屮低头往下看,发现那些捅掉的茅草果然落在院中,与院中还没有干透的稀泥混在一起,一地狼藉。
王屮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母亲的杰作。
不知什么原因,母亲自从生了王屮三兄妹之后精神就不太正常了,只要情绪稍稍受到刺激就会做些出格的事情。
昨天晚上王屮没有回来做晚饭,母亲肯定是受饿后发火,这才有了他看到的一幕。
果然,王屮刚踏进院子,八岁不到的妹妹王敏就扑进了他的怀中,哇哇大哭,哭了一会儿,这才大声埋怨道,“大哥,昨晚你没回来,母亲嫌我做的饭不好吃,就发火,差点连屋顶都掀了!”
“大哥,你昨晚去哪里了,王泽过来说你去桂山阁了,是不是真的?”
王屮本来不想让家人知道他去桂山阁的事,但王泽来说了就不好瞒了,只得说道,“是去桂山阁了,这不回来了嘛,不用担心了!”
“母亲又跑出去了?”
“老二又没回来!”
“奶奶怎么样了?”
王屮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家里的情况,然后就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把妹妹问得一愣一愣的。
王敏把哥哥的问题了想了想,这才回答道,“母亲昨晚闹过以后,半夜就醒了,捱到天亮就背着篮子出去了,想是去山上拔茅草了。”
“二哥一直就没回来,那几个塾师宝贝他宝贝得要命,说是万年难遇的天才,一定要让他在八岁前凝气,然后送上仙京去扬眉吐气一番!”
“我扶不动奶奶,正发愁了,不想大哥就回来了!”
王敏连珠炮似地回答了哥哥的问题,滑落下来时就发现全身突然变得稀里糊涂,于是不等王屮说话,就骂道,“大哥,你是去打洞了吗,怎么这么脏,把我最好的一身衣服都弄脏了!”
王屮肯定不能说出他是被塌掉的桂山阁压成这样的,只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大哥给你洗!”
只不过,就算王敏才八岁不到,对自己喜欢的衣服被弄脏的怨念,可不是一句话就能抵消的。
王敏开始碎碎念,王屮只得强作笑脸,轻轻拉着妹妹进了祖母的房间,看着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的祖母,王敏这才停止了念叨。
听见有人进来,王屮祖母立即睁开了眼睛,看着兄妹俩,有气无力地说道,“小屮,你昨夜去哪里了?”
“桂山阁这样的诡异之地,以后少去,否则白白丢了性命。”
“你还年少,真死了就可惜了!”
王屮听到祖母说的话,当即就想到王泽那个大嘴巴,肯定是情急之下跑到院子里大喊大叫了,难说母亲发疯把茅屋捅坏都与这件事有关。
王屮静静地听着祖母说话,想了一下,这才说道,“祖母,你常说言而有信,三年前我夸了海口,昨夜去桂山阁,不过是兑现承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