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者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行,不过赌约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但与这样的几个老古董争斗,王屮却也不敢托大,听了他们的这番话,于是再次说道,“那各位爷辈就请小心了,我会用些杀招和一柄杀剑,还请不要见怪!”
王屮话音还未落下,几个老者还没有开口,邓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只听他叫道,“王屮兄台,你可不能用斩破界门的那把剑,否则几下,老爷子们就散架了,到时可别怪我们和你拼命!”
几个老者听了邓云的前半句还有点感动,但后半句一来,老者们就怒了,特别是邓老头,当即就骂道,“邓云,你这个臭小子,说的什么屁话,枉我这么疼你!”
王屮差点笑出声来,赶紧回应邓云道,“放心,我家中有常年卧床的祖母,我会尊老的!”
王屮说完,立即又加了一句,对几个老者说道,“各位爷辈,小子要出手了,还请多多小心!”
王屮作为小辈,当然不能大咧咧地等着几个老者动手,只能主动出手,面对几个爷辈的老者,他也不敢一上来就施煞手,只能来个飞叶身法,算是投石问路。
王屮身形才动,几个老者就看出了不凡,略显吃惊地说道,“这小子竟然有这样的身法,难怪段正会说孙子们连他的指头都不如!”
王屮一动,几个老者也动了,苍老的身形倏忽间就变成或大雁、或游鱼、或苍鹰,追着他便去。
不仅如此,还有老者的身形化成了苍松磐石,任凭王屮身形如风,他们却岿然不动。
王屮身形飘过了一段距离,这才骤然转身,双剑指立起,被他改变过的斩字决立即施展了出来,并同时叫道,“各位爷辈,斩字剑来了,小心老腰!”
几个老者闻言果然大多闪身,且一边闪一边说道,“这小子果然仁义,这本来突袭的一招,竟然被他叫出来了。”
而那两位之前身形化作苍松磐石的老者,竟然再次站稳了身子,更是叫道,“小子,让你的剑来得猛烈些吧,让我们看看锋不锋利!”
除了少许逸散的剑气,王屮几乎所有的斩击,都落在了两位老者身上,只不过令人担心的一幕并没有发生,除了几道沉闷的响声,竟然没有奈何得了他们!
王屮看着这一幕,顿时面露惊色,看来世上果然还是奇人异士多,竟然还有人不怕斩击,以硬扛为荣!
不过王屮也随即放下心来,看来这些老者除了年纪大外,手低下确实是有些真功夫的!
凭着一次斩击,王屮便试了老者们的深浅,没有了轻易就会把老者们斩坏的这个顾虑,他出手也就自然了许多。
只是斩击过后,王屮身形就飘忽了,赫然转换成了飞叶剑经,在几个老者之间游走起来。
拳怕少壮,脚也怕少壮。
王屮一跑起来,几个老者当即就觉得腿短了几分,连番出手,都没有沾到王屮的衣角。
相反的,最有感触的却是薛影王敏,王屮身形才一动,薛影就马上说道,“王敏,好好看着王屮施术,可比你精妙多了!”
王敏已经目不转睛地在看,但听到薛影的话后,还是回答道,“这我知道,已经在看了!”
王敏的看是在学习,薛影的看是在看热闹。
而那一干纨绔学生,包括邓云,却是趁着这个机会往鸿道书院便溜,特别是邓云,在踏进界门的瞬间,竟然还朝王屮吐了吐舌头。
看到邓云的反应,王屮似乎有点明白邓云为什么是纨绔的苦衷了,他们之所以纨绔,主要就是给这些不胜其烦的老爷子寻些事情做,让老爷子们开心,何尝又不是子孙们要做的事情呢?
王屮一连施展飞叶剑经,开始的时候老者们还有点兴奋,但时间一长,几个老者就恼了,开始骂道,“小子,你这是欺负我们腿脚不好吗,你一直这样飘来飘去让我们怎么打!”
王屮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他仍然在施展,他本来的打算就是要施展给王敏看,两套剑诀毕竟他已经熟练多时,让王敏多看看,总比王敏自己瞎琢磨要来得快。
王屮觉得飞叶剑经施展得够了,他立即又换成了逐雨剑法,仍然逐一对着几个老者进行突击,几乎在每一个老者身上,他都攻了一记,甚至还用逐雨连击关照了一番,直让老者们兴奋得哇哇大叫。
王敏更是兴奋莫名,她对飞叶剑经和逐雨剑法只能算一知半解,以至于她一致认为两套剑诀是同一类型的剑式,此时看来才知是不同的剑法,一重速度一重攻击。
而薛影也看了个精彩纷呈,只不过她毕竟是个见多识广的主,竟然没有露出半点惊讶的表情来。
逐雨剑法施展完,王屮看了王敏一眼之后,气势当即一变,大声对几个老者说道,“各位爷辈,小子我可要动真格的了,还请小心!”
王屮两套剑诀下来,几个老者已经被折腾得不轻,全身骨头都感觉酥酥的,他此时又说动真格,顿时气得他们直骂,“你这个小子,竟敢耍我们老头玩,难道你当我们真是老得不中用了?”
王屮确实没有耍几个老者的意思,但他也不敢把真实意图说出来,只得说道,“小子不敢耍爷辈们,不过小子没有真正经历过实战到是真的,还请爷辈不吝赐教才是!”
听了王屮这话,几个老者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又是一通骂,“这小子说没有经历过实战,你们谁信,看他信手拈来狠辣手段,就连我们都自惭形秽!”
几个老者骂归骂,手下却没停,似乎觉得老脸挂不住,下手也狠辣了起来,但终究是惜才的缘故,竟然没有下死手。
只不过王屮却不想输,因为他有不能输的理由,如果真要赔那个界门,远在水镇那个看似体面的小家,根本就不够拿来凑数的。
既然飞叶剑经和逐雨剑法都已经施展过,王屮转手间就又用上了斩字诀,只不过气势已经不是之前能比了,剑气才出就带起了隐隐风雷,当即让老者们吃了一惊。
然而就在老者们,准备出手对抗斩击时,他们只觉得头上一阵凉意划过,发髻竟然突兀地断开,他们勉强拴起来的斑斑白发,在他们挡下斩击的狂风过去后,便蓬松地塌落下来,耷拉在了他的身上。
与此同时,王屮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只听他说道,“爷辈们,你们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