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凌晨,北方的某一城市的某一街道,两个小小的人摇摇摆摆的走着,好像没有目的,好似那目的就在眼前。
白芷半扶着秦木寒走在寒风中步履艰难,心里很是无耐,这厮怎么这么重啊,到底是谁想买醉啊,无耐轻叹一声,左右扶了扶自己的腰,累的酸疼快断了。
边走边琢磨把秦木寒送回家还是跟她一起回自己的家呢,这个时间也打不到车,估计打到出租车,人家也不会拉这两个醉鬼吧。
突然感觉被推了一把,闪了一下及时抓住了旁边的树,转头不解的看着秦木寒。
“爷特么……都快烦死你这女人了,风一阵雨一阵的,真事多!”倚着树给自己点了颗烟,看都不看一眼身旁的女人,深吸一口气说道。
“知道你想的是啥,爷特么怕你受伤知道么?”
“我一个离异的男人,又经历了那样一段结而未结的婚姻,我经历的不比你多吗?你有什么可悲伤的,你有我事多么?”
“天天就特么这点破事,就放不下了,做个朋友不好么,你陪我那段时间,我能不记得么,我又不是个傻子。”
说着手中的打火机狠狠的摔在地上“砰”的一声炸烈了,吓了白芷一跳。
秦木寒夹着烟的手指指向木讷的白芷继续说道:
“老子是不敢尝试了,不敢了,我更怕自己受伤,已经伤不起了,已经没感情了,没什么可以付出的了,听懂了么,你听懂了么,爷特么伤不起了!”说完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倚坐在树根下,眼里染了一层看不清的烟雾,声音渐渐变小。
白芷没有反应,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怎么去安慰眼前这个受伤的男人,自己心里的悲伤此时完全忘却在脑后。
她很想摸一摸男人的脸,安慰的告诉他: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可是一切显的很苍白,因为他需要的不是她,始终有一个人占具最重要的位置,容不得一点缝隙,紧密无间。
一阵冷风吹过,男人敞的外衣,不能担当风寒的侵袭,脱下自己的女巫帽棉服盖在他的身上。
“爷不用,你这个无知的女人,你能懂个啥,天天在自己的世界里想当然,你的喜欢就要得到回报么?我呢,爷特么经历的感情比你多多了,睡过的女人也多了去了,你才哪到哪,这点小心思我早就知道,有啥可回应的,对我有意思的女人多了,我天天回应的过来么?”猛然扯起棉衣扔的老远老远,白芷一声不吭的跑过去,捡起脏了的衣服,拍拍土重新盖在他的身上。
“女人真是麻球烦!”颓然的扔掉了手里的烟屁,不顾掉下来的衣服,不理身边的小女人,站起身来歪歪斜斜漫无目的的走着。
白芷小跑的往前追,拽拽他的衣袖口,秦木寒头也不回的用力甩开,她后心不稳退了几步,差点摔倒自己,又向前跑去,拽着他的衣袖,怕突然有来往的车碰到他,不敢撒手。
“你特么有完没完,滚,滚的远远的,别让爷再看见你,烦死了,天天一堆事呢,我还有时间管你,真是闲的我。”
“以后怎样,我都不会再管你,关我屁事。”气愤的说完,脚步更快的往前走。
白芷也喝酒了,还未完全清醒,小脾气也上来了,抓着手里的棉服,使劲的抽向秦木寒。
“我用你找我了吗?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我也没要求你回应。”又用力的抽了一下大喊道,整条空旷的街道都能听到回音,估计如果在村庄,这个声音的分贝都会引得全村的狗狂吠。
“我要你管我了?凭什么要接你的电话,凭什么要回你的信息?凭什么我不能关机?你说的话就是圣旨么?”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声音久久回荡在空气中。
“凭什么你随叫我随到,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喝个酒要你管了,没你在的时候我也活的好好的,我是你的谁啊,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凭点啥这样欺负我,呜呜……”
打也打累了,坐在冰冷的地上,嗷嗷的哭起来,像个找不到家的可怜孩子,一边哭一边撕扯着手里的棉衣,拼命的发泄着,肩胛扯开个大口子,棉花随着冬日的冷风,轻飘飘的飞舞着离去了本有的素体。
秦木寒看到这个女人哭天抹泪的样子,鼻涕流的那么长,身上穿的只剩那件毛衣了,在室外根本是不挡风的,显的很是单薄。
“起来,别坐在地上,有毛病吧,鬼哭狼嚎什么?给谁看呢,起来。”扯着她的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
“我就不,我就不,我不要你管,呜呜……你就是个混蛋,你伤我的心,还这么霸道,好像什么都是我的错一样,你就是个坏人。”哭的抽搐起来,显的更无助了……
秦木寒气的直喘粗气,酒也醒了一半,弯腰夺过她手中的棉衣,使劲的塞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还用踹了几下,返回来不再浪费一个字,把女人抗在肩上就走,幸而她体轻,幸而她家离烧烤店不远。
秦木寒朦胧的双眼看着前方,无言的走着,想着自己的过往,高大的身影在瑟瑟风中显的何其苍凉啊!
白芷被人抗着,摇摇晃晃的,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手用力捶着男人的背。
“放我下来,秦木寒你放我下来,我不用你背。”
……
“再不放我下来我就要吐在你背上了,快放我下来。你这个粗鲁的男人,放我下来,不要再摇了,我真的快吐了。”白芷是真的头发倒立,脑袋的血液已经逆流了,胃里的东西到了嘴边,快忍不住了,可是内心作祟,不敢吐啊,怕眼前的男人会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哇……哇……终于吐了,感觉男人的脊背一僵,脚步也停下了。
片刻之后,秦木寒用力的把白芷摔在地上,疼的她龇牙咧嘴,哼唧哼唧,知道自己做错了,不敢大声叫疼,连头都不用抬,就能感受头顶两道sha人的目光刺着她。
秦木寒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的怒火:“要吐赶紧吐,吐完把你送会去,你这女人真脏。”脱下昂贵的毛呢大衣,嫌弃的甩了甩,真想扔了它,犹豫了一下,万一再吐,可就……得光着膀子送她回去了,不耐烦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脏女人,真想直接回家不管她,若不是天太晚了,怕她遇到什么坏人,他才不会理这个麻烦。
叹口气,重新抗起胸前全是吐出的秽物女人,这副鬼样子,连出租车都不带载他们的,后悔自己没开车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