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展的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展品大部分都被销售出去,除了那件早就被张老师自己预留下来的首件作品。
一直好奇着张老师此举意在何处的我,终于等到了揭晓谜底的时候,说不好奇是假的.说心不痒痒更不可能。
展览快结束时,张老师就给了一个电话给我,让我跟人家联系好时间地址,把东西给送过去。老师的话岂敢不从,顾不上休息,将作品小心地放入定制好的包装盒中,找了个保安小哥哥,抬着就忘地下室走。
上车,启动,打电话
电话再响了第五声的时候被接通:“喂,您好,我是张老师的学生,老师让我联系您,把琉璃送到您那,您给我个地址吧,我现在过来。”
“好的,南门北街一路,新城市广场1号门,黑色T恤,黑长裤。”
“好的,那等会见。”
“再见。”嘟嘟嘟
简短,短到我都没有时间好好回味一下这富有磁性的男声,太TM好听了吧,耳朵要怀孕了好吗,可惜就是太冷淡了,我天啊,寒意都出来了,这冰冷的气节,受不了,估计这人难相处,送完就走,绝不多说。
二十几分钟以后,一路顺畅的到达了目的地,还好商场门口有停车位,停好车的我在打开后备箱后的0.02秒之内,懊恼了片刻,最后决定发挥我女汉子的本色,将这个少许有些分量,就在刚刚还需要汉子帮忙抬着的琉璃作品,一点点地,慢慢地无所不用其极地挪到1号门去。
这一路上,那叫一个姿势精彩,但,这算得了啥,毕竟手里的东西它贵啊,赔不起!忧桑!
在我离1号门不太近也不太远的距离,我发挥了良好的视力优势,看到了一个个头高高一身黑衣的人,虽然,他没看向我的方向,但我却尤为激动地感觉自己看到了救星,疯狂的朝着那人的方向挥手:“喂,喂,喂,你快来帮个忙啊大哥!”然并卵(然而并无软用)这人怕是个聋子吧,我的内心世界,可谓精彩纷呈,吐槽机制慢慢开启,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数次的呐喊,终于,这个半聋,扭头看到我了,虽然隔着不近的距离,但我确定,对视了好吗,我看你会不会来。
在迟疑了短暂的几秒后,这人,终于跨着他的长腿朝我走来,心里少许有点安慰,并且默默鄙视自己太容易满足了,出息。
一个寒风凛冽的日子,一个外表看似柔弱的女人,居然,在擦汗!这是什么剧情。
不对,随着这人理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越发觉得这人有点面熟哦啊,但是,怎么我就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哎呀,不管了,东西送到就行,估计想帅哥想走火入魔了,看谁都面熟吧!啊呸,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嗯,一步两步,来了,站定,不说话是几个意思?你是长得挺帅,但真不用这么冷漠,我怕。
“你好,我这东西送到了,弱弱的问一句,收货人是你没错吧?”毕竟我这个白痴居然忘记问对方姓名,我能怎么办。
“是的,辛苦。”
我~
“呵呵,不辛苦不辛苦,出点汗暖和,那东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您自己慢慢扛回去吧,小心别摔着了,贵!”
“好!”
得,够冷,毫不掩饰的赏了个白眼,潇洒的挥手转身“再见啦”。走你,给你留个骄傲的背影,看你高傲。
这男人俊是很俊,冷也是真冷,但,我也并没有看到,在我转身离去时,那一抹淡淡的微笑在这个接近半面瘫的脸上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