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后悔,我那时候应该对乌纳斯说,把这个祸害丫头尽量完美的,安全的处理掉。
不过……这丫MS是小强命格,打不扁拍不死,想杀她的人好象没有一个能成功的。唔,最起码原著中,爱西丝对她下手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吧?人家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好好的活着么?
“哈哈哈,骗谁啊,埃及王宫什么时候有长成这样的侍女了?就是真有,恐怕那个英俊的曼菲士王也舍不得让你只当个侍女吧……”不过他突然话音一转:“可是下午见你的时候,你倒是穿着埃及女人的衣服。埃及女子一个人跑这么远来到亚述干什么?你不会是一个人,你的同伴呢?他们是什么人?去了哪里?”
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凯罗尔这样的人吧。
帮忙她不成,惹祸是一等一的好手。
没早早把她扔进尼罗河里,是我的失策。
“没有人和我一起,是我自己想看看古代亚述城才跑过来的,结果被你这个大色狼抓住……”
我几乎想叹息,凯罗尔这话,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看来我们来之前,让西奴耶带队转移的决定真是没有错。
“你……”
我回过神来,路夏的酒杯又空了。
这人把酒当水喝的吗?
我琢磨着是不是把那个铜球里的药粉倒一些在他酒里,干脆让他喝死过去算了。
“先把她带下去,得好好问一问她的来历才行!”
果然,我担心的事情还是……
不过,凯罗尔的嘴巴应该是比较硬,我想,她不会轻易泄露我们的行踪。但是我对她的硬骨头有信心,对她的心眼却没什么信心。只要亚尔安王懂得诱导的技巧,或是问话的人有意的设下几个陷阱,我想凯罗尔吐露实情说不定只是时间问题。
“今晚恐怕又不安宁了。”路夏和旁边一个留着浓密胡子的男人说:“你还喝吗?我想先回去了。”
“啊,好……”那个人站了起来,脚步也有点打晃:“我明天还有事情,也正好回去。和王说一声吧……”
路夏看了一眼那个方向,转过头来:“我看不必了,王兄的心思根本早不在宴会上了。”
那个人呵呵笑了两声:“说的也是。那咱们一起回去吧。”
他指着我说:“你……也早些回去吧,今天宫里可不太平啊。”
那个男人拉了他一把:“您喝醉啦,说什么醉话呢。”然后吩咐我:“你退下吧。”
路夏和那个男人互相扶着去了。看得出他们交情不一般。
他刚才那几句话,是无意的,还是意有所指?
如果他话中有话,那又是说给谁听的?
这周围除了那个扶他走的大胡子没有别人了,难道,是说给……我?
他能认出我来吗?
亚尔安又重新坐下自顾自的取乐,那些宫人已经把凯罗尔带走了。如果曼菲士要救她,那么现在是最好时机。再晚的话,宴会结束,亚尔安回去……凯罗尔立刻就要遭遇危机。
我有些迷惘,怔怔的蜷坐在那里有点出神,直到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抬头看到的是戴着面纱的乔安娜。她有双漂亮的眼睛,眼珠是褐色的:“喂,你发什么呆。”
我问她:“什么事?”
“跟我来。”她压低声音:“你别给我找麻烦知道吗?好好干,赏钱少不了你的。”
我有些茫然的站起身跟她走,没走几步我就反应过来了。
咦?我今晚的面子这么大?刚给王子陪过酒,又要去给亚尔安王陪酒?
越走越近……不会错了。
我真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倒没有觉得这件事情有多危险,只是觉得很荒唐好笑。
近看亚尔安王穿着一件颜色有点过于艳丽的衣裳,体格也称得上精壮,脸型偏瘦,他和路夏两个人长的一点也不象。五官也算端正,肤色不深,就是一双眼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奸佞邪气,手上戴着闪闪发亮的宝石指环和重质的金圈,尽管如此,他整个人并没有多重的王者威严和气度。
“乔安娜,美人儿,快过来……”
这声音听得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家伙一手抱住乔安娜,还不忘问我:“这个是谁啊?”
我低声说:“我叫莱娜,是第一次进宫来献舞。”
“啊,一定也是个美人儿了,”他招手:“过来让我看看。”
我走近他身旁,委屈自己再跪坐下。话说以前看那些女奴舞娘跪的那么顺溜,可是自己的腿一弯,心里的滋味可真不怎么样。
亚尔安伸手来掀我的面纱,我很技巧的侧身去取酒樽躲了过去,轻声说:“光跳舞喝酒也没有什么新意趣,我听来一个谜语,王要不要猜一猜?”
他眯起眼:“哦,什么谜语?说来听听?”
我轻声说:“有个动物,它早上是用四条腿走路,中午是用两条腿走路,晚上用三条腿走路。请问王,这是什么动物?”
这个谜语,这个时代还没有人知道。
这是有名的斯芬克斯谜语啊,据说难倒了许多人。猜不出谜的人,都要成为斯芬克斯的食物。
亚尔安明显是转不过这根弦来的,想了一会儿就说:“不想了,这什么鬼谜语,谁见过这种奇怪的动物啊。”
我轻声笑:“这种动物么?王是见过的,而且,经常见到。”
“哦?”他逼近我的脸:“到底是什么?”
我说:“您猜不出来,罚您多喝一杯酒,我再告诉您谜底。”
他把酒接过去一仰而尽,还不忘色眯眯的来了句:“美人斟的酒,果然特别好喝。”
乔安娜有点不安,有点不悦,虽然声音还很柔媚,但是看我的眼神却有点阴戾:“莱娜,你别惹王不高兴。”
“哪里哪里,我很高兴啊!”他说:“又会跳舞,又会说谜语,这么可意的美人儿可不是天天都有啊。”
我低声笑:“是啊。这个谜语,叫个叫做斯芬克斯的谜语。答不上来的人,要被斯芬克斯吃掉啊。”
亚尔安凑近我的脸,酒气熏的人难过。他说:“哈哈,那我答不上来你的谜语,是不是要被你吃掉啊?”
我摇摇头:“这个么,王这么厉害的人物,我可不是很有胃口。”
乔安娜瞪我一眼,又说又笑的吸引亚尔安王的注意力。
“莱娜,你去让人拿些橄榄来!”她毫不客气的支使我。
我笑笑,恭顺的躬着身退开。
亚尔安还惦记着谜底:“喂,回来告诉我那是个什么动物。”
等我走回伊莫顿身边,他正脸色铁青的瞪着亚尔安的方向,看样子很想操起拳头揍他一顿。
“他没怎么你吧?”
我说:“快走快走。”他没多问就拉着我沿着靠墙的帘幕的阴影退走,我握着他的手低声笑:“你应该问我有没有怎么他。”
“嗯?”
我说:“你给我那药,下在酒里喝下去,得多久才发作?”
“你给他下药了?哪一种?”
“迷药啊。”我说:“就算等下他回寝宫去,也不能对凯罗尔怎么样了……”我把那个倒空了半边的铜球拿出来。
伊莫顿接过去只看了一眼:“你下的是毒药,不是迷药!”
“什么?”
我郁闷了:“你不是说左边是迷药?”
我们脚下加快朝外跑,这条长廊上没有卫兵,我们一闪一绕,前面是一片花园,夜风吹来一丝丝花叶草丛的气息。
“你……”伊莫顿叹了一声:“是我的过错,没和你说清楚。有花纹的这面不是正面,所以……你以为的左边其实是右边……你应该想拿是迷药,但是,取成了毒药了。”
身后不远的宫殿里传来惊呼声。
好了,现在已经不需要答案了,必定是发作了。
可怜的亚尔安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也挺想告诉你那谜底的,但是现在的你……是永远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