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姐,在南阳街道是个叫得响的称呼。年轻时,她仗着几分姿色和聪明的脑子,很快在众多姐妹中间拔得头筹,并且迅速上位,成了Paradise的负责人。
这会儿,她好像刚刚睡醒,没有化妆,头发也散着,五官比例比较大,显得有些粗犷,完全看不出丝毫傲人的风采。
她睡眼惺忪地扫了一眼,便让温夏进了门。
这是一间酒吧的包房,被重新摆设家居后,做成了卧室和办公室的样子。里面有一张床,上面躺了个男人在睡觉。
房间有点乱,温夏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儿放,低着头就走了进去。
“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她的声音沙沙的,但是很好听。
“温夏,22岁。”
“把衣服脱了!”
温夏不敢相信,以为自己误听了,“什么?”
哈姐的声音很不耐烦,“我叫你把衣服脱了!你聋了?”
温夏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她把双手紧紧抱在胸前,“我为什么要把衣服脱了?”
“我是这儿的经理,谁来这儿都得听我的!我让你脱,你就得脱!我得先验一下货,才好知道能给你定个什么价!”她边说话,边敲桌子,声音很刺耳。
“我没说要在这儿干!”温夏突然联想到,这也许就是陈文轩嘴里所说的动粗。
“你怎么来的,跟我没关系。但是你的人我已经签收了,就得照我的规矩办。我这个人哪儿都好,就是没多少耐心!你千万别逼我找个男人对你动手,那时候,也许就不是脱衣服这么简单的事了。”她说着就把床上还在睡觉的男人叫醒,撵了出去。
温夏咬着牙,眼睛里恨得想要喷出火来。
“你别觉得委屈,也别觉得不公。你要有本事,就争到自己能制定规则的那一天。现在的你,只能听话照做!别墨迹了,赶紧的!”哈姐坐在沙发前的椅子上,点上了一支烟,吐着烟圈,红红的长指甲特别显眼。
终于,“可以了。”
哈姐说着,给温夏递过来一支烟。
温夏白了一眼,没接。
哈姐把手里的火灭了,冷笑一声并不在意,“一会儿我找人给你化个妆,给你换身衣服。今天晚上刚好有一波客人喜欢你这样的。”
温夏一听五雷轰顶,“我不做那种事!”
哈姐对此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就是让你陪他们喝喝酒、说说话、唱唱歌,你一个雏儿,我还能指望你干什么!”
“我不会喝酒,也不会唱歌,我一张嘴就能把人气死!”温夏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姐笑了,“看你身上这些伤,我就知道了。今天刚好巧了,就有这么个喜欢你这种小辣椒的!”她突然靠近,几乎贴到了温夏的脸上,“不过,你也不能闹得太过火,否则吃亏的是你。”
“我要找陈文轩!我要给他打电话!”
哈姐看了她一眼,淡定地吐了口烟圈出来,“在这里,只有他找我的份儿,我没有能联系上他的任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