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372400000031

第31章 未知肝胆向谁是

安庆绪见他不说话,转头问那长袍男子:“黄将军,降是不降?”

那长袍青年男子姓黄,名谦之。幼失双亲,入军后由张成明一力提拔擢升,成为张氏军下一等一的将军,虽非张氏宗亲,却忠心耿耿。当下想也不想,挺胸昂然道:“你父子卑鄙无耻之至,假借婚礼杀我主公,黄某誓死不降!”沉声问左右:“众将士意下如何?”在场的张氏兵卫均是极受张成明父子信重的亲信,当下皆众口一词:“我等跟随将军,宁死不降!”

林洪断声赞道:“好!长安郊外尚有主公三万大军,他日必能报此深仇!”

安庆绪再不多言,断然挥手,两边针锋相对,各为其主,顿时混战起来,惨叫厮杀之声弥漫。别苑府门弹丸之地,双方杀将开来,真是血溅五步,步步惊心。

安庆绪负手旁观,倒象猫捉老鼠,任势单力薄、群龙无首的张氏人马做垂死挣扎。再有一炷香功夫,后援的数千人马也会赶到此处。其实全然无需多余兵马,此时已是瓮中捉鳖,轻而易举。

林洪扬剑劈倒面前袭来的两名敌人,低声对身畔兵卫道:“我等须杀出一条血路,护送小姐出城。”他深知形势,此际虽可退入内府,但安庆绪后援兵马一到,将太子别苑团团包围,困在府内插翅难飞;唯有趁双方熬斗之际,冲出重围,方有逃出生天之可能。此际薛鸿现见招拆招,见剑挡剑,虽十数人剑指沈珍珠,她轻描淡写,拔挡中化险招于无形。

双方虽然力量悬殊,但张氏兵卫存了死战之心,处处皆是不要命的打法,安庆绪的人马一时间倒未占尽上风。林洪更是骁勇,运剑如风,五六名兵卫冲出拦截他,给他劈得东歪西倒,又十余名兵卫冲上,他足尖一点,平地跃起,在半空中疾冲扑下,一把抓着当头一名兵卫,高举过头,将他的身躯当成兵器,一个旋风急舞,挥了个圆圈,瞬时扫倒近前一片兵卫。

安庆绪眉头微皱,远远似已听见后援飞骑兵疾蹄奔来之声。到了此时,区区二三百人马,他若尚未拿下,传出去岂不辱没名声?

一念即生,拔剑急起,长剑当空而鸣,直指林洪:“黄将军,让本王来领教高招!”

林洪见安庆绪一剑袭来,疾奋剑抵挡。一来一去,拆了十余招,已竭尽全力,他是马上将军,阵前对敌与高手过招,原是两回事,饶他臂力过人,力拔千钧,剑法上终不是安庆绪对手。

再斗得两招,林洪臂上中剑,血流如注,仍是咬牙苦撑。安庆绪毫不松手,剑势波谲云诡,招招夺命,林洪手慌脚乱,眨眼间小腹亦中一剑,身躯一弓,下盘松散,安庆绪瞄准时机,欲速战速决,长剑一抖,刺向他胸膛。

忽听“叮”的一声,安庆绪长剑一荡,剑尖失了准头,堪堪贴林洪手臂而过,一枚金钗同时掉落在地。薛鸿现纤足轻勾,那枚金钗腾空跃起,回落她手中,笑盈盈将金钗重新插入发间。

安庆绪大惊,这小小女孩,确不可等闲视之。

西街兵马铁蹄之声滚滚而来,薛嵩忧急于色:“鸿现,快别胡闹了,回爹爹这里,晋王看你年幼,不会怪罪于你。大队兵马即刻就到,爹爹就救不得——!”话未说完,听见耳边风声响动,随手一捋,一样晶晶亮的物什现于手心,薛鸿现已说道:“爹爹,我在你家暂居五年之期已到,现正是遵从师命回山之时,爹爹当年赠与鸿现之金牌,原物奉还,从此天高云诀,鸿现与薛嵩将军再无瓜葛。”

薛嵩虽早知这个“女儿”异于常人,当年说来便来,今日说走就要走,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此决绝痛快,过往一笔抺去,倒似让他省心,然而心里还是有几分不痛快。听见安庆绪道:“你女儿已不认你,薛将军你还有什么可犹豫?”薛嵩将心一横,那富贵荣耀在心头终究占了上风,拍马而起,飞剑刺向薛鸿现:“鸿现,既已如此,就休怪我无情!”

薛鸿现微微一笑,一手扶住沈珍珠,一手拔出腰间小剑,抵挡薛嵩进攻。薛嵩虽然攻势猛烈,剑法如暴风骤雨,但武艺委实与薛鸿现相距太远,连攻数十剑,根本不得近身。

林洪以剑撑身,负痛对安庆绪冷笑道:“你再多兵马,不过杀我几百人而已——主公麾下三万兵马若一举杀入长安城,瞧你们龙座可坐得安稳!”

安庆绪仰天哈哈大笑,末了,扬眉说道:“我们既已布下此局,怎会舍得抛下数万兵马,你放心——郊外张成明的兵马,喝了陛下亲自调配的大婚喜庆美酒,此时已被御史中大夫严庄严大人接掌!”

林洪面色乍变,情知安庆绪所言无虚,并有欺瞒哄骗于他。他父子二人苦心孤诣在大婚之日行变,为的就是那郊外的三万兵马。听安庆绪此言,想是早已安排人在御赐美酒中下药,待将兵马迷翻,将张成明嫡系将领擒拿,这三万兵马群龙无首,自然无奈归服安禄山。

说话打斗声中,烟尘掠地,鸣镝之音呼啸,四面地动山摇,黑压压一片铁骑由西街狂奔过来,如风卷雷,声势猛烈。

安庆绪初时微有喜色,随即脸色冷厉——这铺天盖地而来的铁骑,未有旌旗招展,其服饰更不是他麾下的飞骑兵。

林洪“噫” 了声,忽的目中精光乍现,“哈哈”大笑起来,一声未笑毕,“哇”的喷出几口鲜血。

铁骑飞驰而来,转瞬已至别苑正门,奔在最前的数十骑勒马嘶鸣,声震长空,左右分列,马上骑士皮裘皮甲,弓强刀利。

又听得一声战马长鸣,一骑马疾风般由精装骑士簇拥而出,提缰勒马,马人立而起,一双后蹄乱点,半空里转过马头来, 马上人仍稳如泰山,神态从容,四蹄一落地,屹立路中——锦衣短装,跨马当风,长发飞扬宛如风幡,腰佩长剑,美艳绝世,飒爽无双,看得在场安庆绪兵卫眼睛直勾勾。

安庆绪惊诧呼叫出声:“张涵若?!————”

来人正是张涵若。

此时不独安庆绪惊疑,连薛鸿现、林洪及幸存张氏兵卫均惊喜交加——面前之人是张涵若,那这新嫁娘又是谁?双方原来凌厉的打斗,竟而渐渐停止。

安庆绪最早反应过来,纵身飞起,一剑气贯长虹,势要挑起新嫁娘的红盖头。

薛鸿现回神欲挡,终究晚了一步。

大红盖头“霍”的挑开,悠悠晃晃掉落在地。安庆绪长剑直抵“新嫁娘”面门,却硬生生止剑停滞。

攒金累玉的珠冠之下,沈珍珠面庞微带绯红,眼神迷离如幻,仿佛幽幽与安庆绪对视。

安庆绪赫然抽气,面上神态自若,然深心如被鹿撞,胸怀中有物突突乱跳,无力安定,惟竭尽全力不动声色,免为他人笑话。

长剑浸血,剑刃在莹莹日光下发出妖艳光芒。

这已是他第二次以剑比着她。

当日,他可挥剑断情,将她刺于剑下。然而到了此刻,他心中清楚明白——这一剑,他再也无法刺下。

薛鸿现大叫:“沈姐姐!”指锋一弹,“铛”的声将安庆绪剑尖弹偏,安庆绪蓦地回过神,回身收剑,喝问马上张涵若:“你这是用的什么计?打的什么主意?”

张涵若此时却在别苑门前遍地尸骸中望见父兄的尸体,惊叫一声,泪如雨下,在马上摇摇欲坠。

林洪见状大声喊道:“大小姐,主公和公子都被安贼所害,此时不是悲伤时候,大小姐要为主公和公子报仇!”

张涵若自下药让沈珍珠代嫁后,就寻思着张氏京郊驻军大营中多有与她关系亲厚的将士,不如去那里暂躲避,待婚礼既成,木已成舟后再回太子别苑。她独自一人在策马赶赴大营途中,无意窥见严庄带领人马,密谋在药倒军士后篡夺张氏军权。她奋力发蹄匆匆报信,谁料赶到时大部分军士已喝了下有迷药的酒,歪歪倒倒,唯有数千精甲兵巡防归来,还未喝酒。张涵若情知大事不好,无睱安顿被迷倒的军士,即刻带领数千精甲兵骑马绕道避开严庄人马,疾奔太子别苑,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终究晚了一步。严庄此时想已接掌张氏在郊外剩余的二万余兵马,领得大功一件。

张涵若将门虎女,强捺悲痛,一把拭去面上眼泪,力拔长剑出鞘,直指安庆绪骂道:“你父子好阴毒,我张家满门,有哪一丝、哪一毫对不住你们?”

安庆绪冷厉一笑:“我这也算不负与你的约定,这样行事,婚礼自然不成,你无需嫁我为妻,岂不正好。”

张涵若痛悔交加,明知沈珍珠此时神智迷乱,无法听清她的说话,仍是大声冲沈珍珠喊道:“沈姐姐,都是涵若不好,我来救你!——”

安庆绪断声打断她的话:“你休想!她既已披上凤冠霞帔,便是我安庆绪的妻子,此乃天意,由不得你唆使!”他轻轻望过沈珍珠,内心长吁口气,原本摇摆不定的心,反而在此刻铁铸般决定下来——既然如此,既然天意将她送到自己面前,他必将此纳为定局!

张涵若却冷哼一声,轻蔑扫过安庆绪所带人马:“由不得我?安庆绪,你瞧瞧你这区区兵马,可抵得过我身后数千铁骑?只要我一挥手,即刻踏平别苑!你若还不束手就擒,只怕会死得很难看!”

仿佛回应,她话音刚落,身后兵卫已齐声喊道:“杀了这小贼,替主公报仇!”

安庆绪凝眉微微一笑:“此刻说胜败,为时尚早!”眼敛往东面一扬,“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还在说话间,东街一般的烟尘大起,蹄声如织,安庆绪麾下飞骑兵风驰电掣。安庆绪暗自冷笑,张涵若终究领兵经验不足,若是当机立断,一至别苑便上来增援,不仅他所带兵马要全军覆没,连他安庆绪也难全身而退,此时他援兵已到,双方对垒,再无顾忌。

太子别苑前,一东一西,骑兵对峙,均是精甲铁盔,势均力敌。

安庆绪并不上马,立于原地道:“张涵若,你看今日你我双方交战,你有几成胜算?”

张涵若面色微有泛青,深知单与安庆绪飞骑兵交战未必会输,但此地本是龙潭虎穴,安氏援兵源源不绝,而她张氏,则只有这数千人马矣。她拼不起,也耗不起,她须得保存实力,以图他日复仇。她紧咬下唇,低声对身畔护卫道:“传下话去,后队作前队,救出沈姑娘,咱们立刻撤!”说话间,已向薛鸿现使了个眼色。

薛鸿现自是明白她的心意,扶住沈珍珠便往张涵若马前奔去。安庆绪哪里肯依,沉声喝道:“动手,截住他们!”兵刃交击之声复又燃起,不止别苑前原有双方军士开打起来,两方近前骑士亦开始交战。只是双方兵马众多,一时挤攘不开,局面甚为混乱。张涵若与沈珍珠等人相距虽不过十余步,却被打斗兵士所堵,根本无法靠近。她急欲下马奔去救援,身侧侍卫死死拉住马缰道:“大小姐莫忘主公之仇,万不可涉险!”

安庆绪此时已亲擎长剑,当面刺向薛鸿现:“留下人来!”薛鸿现左手扶沈珍珠,身形颇为不便,却随意拿剑一拦,立时封住了安庆绪剑招来势,发招怪异凌厉,一步步逼得安庆绪后退,细声对安庆绪道:“师傅明令不许我杀人,你切莫逼我!”安庆绪额上见汗,只觉薛鸿现剑法神鬼莫测,自己学了二十年剑素来自负,在这小女孩手下,竟如孩童戏耍。这般下去,唯有让路于她。忽的心念一动,再起一剑,直刺向身侧与林洪打斗的薛嵩。

薛鸿现微有一怔,挽剑去拦,人去势太快,沈珍珠不及跟上,“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安庆绪赌的就是薛鸿现尚存的父女之义,这一剑本就是虚,立时弃剑旋身,俯地就要揽起沈珍珠,却见面前寒光一晃,下意识退后一步,面前突现几名玄衣蒙面人,身手如魅,各柄兵器,攻向他身上要害。他已失兵刃,只得躲闪防身,听其中一名蒙面人闷声喊道:“薛小姐,快带王妃走!”

薛鸿现再无迟疑,回身扶起沈珍珠,薛嵩挺剑欲拦,终是暗自垂下剑头,眼睁睁地看着林洪与薛鸿现跃上张涵若身后的马背。

张涵若长喝一声:“撤!”掉转马头,往西街方向撤去,自有殿后人马与欲追的飞骑兵缠斗。

安庆绪急怒之下,接过侍卫传来的宝剑,霍霍几剑,刺死面前两名蒙面人。那些蒙面人正是木围及所带部属。木围本是一心接应沈珍珠,谁知准时到后院却不见沈珍珠之人,一行人悄行至府门,方知发生大变,于是蛰伏府内静观变化。待得知新嫁娘实是沈珍珠后,便一心谋求隙机救出。此时,木围见沈珍珠已被张涵若手下兵马簇拥着撤走,早已无心恋战,只求寻机突围。

这边厢安庆绪虽恼恨面前的蒙面人,更是一心要追回沈珍珠,亦是无心再战。当下剑势渐收,只命身侧兵卫:“务必制服这伙人,死活不论!”说毕,已跃身马上,喝道:“追!”剑光一挥,数名张氏骑士立倒马下,他率先策马,挥剑追赶而去。

张氏殿后人马确是忠勇,明知殿后者死劫难逃,仍旧拼命拦截追兵。安庆绪一马当先,剑落处白刃血纷纷,出东街,过善宁坊,开远门眼看在即,远远已能瞥见沈珍珠那身大红。

他扬鞭催马,却听身后马蹄声疾,一人在后大呼:“晋王止步,陛下有急旨!”

他皱眉勒住马,回看却是一名内侍,脸涨得红如猪肝,喘着粗气道:“唐军集齐五万兵马,以房琯为招讨使,已将至西渭桥,陛下口谕特旨,命晋王速速迎敌!”西渭桥在长安城西北,距城不足百里,军情已是极为危急。

安庆绪沉默半晌,那抺红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终于掉转马头,领军往西北方向驰去。

同类推荐
  • 世上每一座孤单的岛

    世上每一座孤单的岛

    她是幸运的,短短的小半生遇见了两个灿若晨星的男子,可是最终,一个对她说,我们就到这里结束吧;一个说,我们在这里分开吧。也许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单的岛,飘渺无依。但是因为彼此能望见,能致意,即使隔着茫茫海域,也不会感觉被遗弃。
  • 天下志之锦瑟无双

    天下志之锦瑟无双

    她是堂堂侯府千金,嫡出之女,更有美绝四方的倾城容颜,二八年华,却无人问津。十五岁那年,她嫁给了当朝最受宠的三王爷,羡煞天下人。半年后,宫中大宴,她当着携眷出席的满朝文武,当着皇帝及诸位嫔妃,当着她那王爷夫君的面,缓缓挽起了自己的宫装广袖那如玉的雪臂上,一粒鲜红的守宫砂,刺激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目。“皇上,妾身嫁与三王爷半年有余,至今仍是清白之躯,请皇上恩准妾身与三王爷——和离!”众人惊诧的眼神之中,她那王爷夫君,头也不抬的冷笑一声:“宋锦瑟,你与别人不清不楚,还有脸宣扬自己清白?”宴厅对面,男子微扬眉,淡淡一笑,英俊的桃花眼内星星点点,璨若曜石:“言下所指,可是我?”
  • 我是你的多拉米

    我是你的多拉米

    麻芝芝外表像个假小子,内心却有着女孩的细密心思,她骨子里有一种颠覆传统的叛逆气息,因此让人难以靠近。邻居搬来一个长得像哈利波特的男孩多朗,他的出现给麻芝芝带来了暖心的友谊。多朗聪明能干,是大家心中的“小诗人”,拥有许多的“多拉米”。麻芝芝将自己的烦恼和小秘密向多朗倾诉,多朗给麻芝芝辅导数学,还教她唱歌。可就在麻芝芝也决定成为多朗的“多拉米”时,不幸却发生了……
  • 游凤戏龙女状师(全三册)

    游凤戏龙女状师(全三册)

    提起状师于安,后青国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为发大财,他风流不羁,写出专供贵妇消遣的“妖精文”。为查疑案,他误闯某面具男宅院,栽进他的药池,遭他调戏,还险些被识破老底——原来,状师于安是个伶牙俐齿的妙龄女子!三年前,她隐姓埋名,开始为人诉状,彻查父亲冤死的真相。三年后,本已战死的骁王,忽然携着来历不凡的美眷归来,并将她接回王府,她从此卷进一连串谜团和杀戮之中。二人每走一步,竟然都落在有心人的算计里。到底是谁以她为饵,要将他赶尽杀绝?又是谁藏匿暗处,操控着所有人的命运?面具男和鬼面雪发的骁王究竟有何关系?
  • 一念春

    一念春

    尹家二小姐尹媛跟她姐姐受到的待遇完全不同,她每日被禁闭在庭院深处的阁楼中,究竟因为她是养女,还是因为她生母留下的一箱春宫图,抑或是那份一定要娶她进郁家的神秘遗嘱?
热门推荐
  • 胖子的噩梦

    胖子的噩梦

    如果不是光着屁股追“花姑娘”时的耀眼夺目,世界上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就是这样温顺、懦弱、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羔羊,被注入了一个当“清道夫”的现代外科医生的灵魂和天下第一武将李元霸的记忆后,又会如何呢?且看小胖子的另类修真~~
  • 我的任务是建造乐园

    我的任务是建造乐园

    “这里是什么地方!!”沅乐看着周围陌生的世界。“?Ψ‖¤∮∝∷⌒㈱㈱㊣囍‖Ψ……”“叮,正在读取目标信息……”“叮,读取信息成功,开始转换……1%,2%……”“叮,转换成功……”“叮,乐园系统绑定宿主,请稍后……”“叮,正在生成中……”“叮,绑定成功……”“叮,主线任务:建造乐园。”
  • 一念帝仙

    一念帝仙

    与天斗?可笑至极,让我以血的代价灭了这天,才是正道!永远不要在我疯魔的时候来招惹我,不管你是谁,都得死!修炼各种逆天禁术掌握绝世凶兵,你不服?很好!我打到你神魂俱散!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沧海桑田月难眠

    沧海桑田月难眠

    刚接触你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会给我带来这么多的故事。醉于今世,梦中相思。月泪散,韧南破。一剑刺来,姜国公主倒下了。夜照带着绝情剑走了。
  • 重回末世当女神

    重回末世当女神

    陈欣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死于2031年6月12日,巫山保卫战第18天。当日,前线突现千级变异兽王。精英武者尽数不敌,防线守军死战殉城,四川盆地门户失守,海量变异生物长驱直入,东亚最后一个人类据点轰然沦陷,七千万幸存者沦为鱼肉!可是……陈欣面无表情拿起手机看去,十八年来杀人放火一贯稳如磐石的手,颤了一颤。——2013年6月12日?!-【四冷女主,不适莫入:冷静冷血,冷嘲冷脸。】【当然,不是永远冷,只不过99.9%。】
  • 西点军校22条军规

    西点军校22条军规

    西点军校是美国历史上最悠久的军事学院之一,素有“美国摇篮”之称。它是打造精英男人的五星军校,是全世界男人膜拜和向往的精神殿堂,是艾森豪威尔、罗斯福、丘吉尔、爱伦·坡等最推崇的顶级军校。现如今,西点精神和行为准则已经融入社会的各行各业,被人们认可和接受。西点军校的影响力已经不仅局限在美国,它的规则已成为全世界成功人士的共识,它的每一条理念都蕴含着浅显易懂却又发人深省的人生道理。本书以西点军规为主线,结合经典事例予以详细阐述,深入揭示了从普通人走向精英阶层的奥秘,进而成为精英团队的领袖。
  • 姑娘别被那个坏小子牵走了

    姑娘别被那个坏小子牵走了

    某女:“我要吃零食。”某男:“给你买。”某女:“我想放烟花。”某男:“陪你放。”某女:“我要开始好好学习当学霸!”某男:“我陪你一起学,当学神。”某女:“我想要睡觉了。”某男:“我陪你睡。”某女:???在线等人救场,挺急的。有人吗?………………n年后某男:“我要去民政局!”某女惊恐道:“你去就去呗,跟我说干嘛。”某男笑:“我只要你跟我去。”某女:“……”————————————————他对她说:“只要你一回头我就在。”她对他说:“我不要我一回头你就在,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你能保护我,我也能够保护你。”“喜欢一个人,最有意义的是双向的喜欢。”“就像我和你一样。”“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宋久久记得她看见过一句话:不要害怕黑暗,因为,总有一个人,会站在黑暗的尽头曙光之前;笑着告诉你,我在,你别怕。她很庆幸她遇见了那个人。—————————————————一个从校服到婚纱的故事。陪你陪了那么久,那干脆让我陪你一辈子好了。
  • 红衣鬼妃:凤逆天下

    红衣鬼妃:凤逆天下

    一把红伞,一袭红裙,便是她独特的标志。她怕阳光,怕糯米,她知道自己不是人。而每到月圆之时,怪病缠身,疼痛难忍!夷?好冰好舒服,你今晚就当我抱枕吧!某人脸色黑了!
  • 罪恶人类

    罪恶人类

    人类是万物之灵,也是罪恶之源。亚特兰蒂斯人和玛雅人是如何自取灭亡被大自然毁灭,当人类触碰了大自然底线,人类又会怎样。且看只想保护亲人,爱人,兄弟的晨阳,如何拯救流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