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朝做事的速度效率还是令人咂舌的,当天晚上便收到消息说找到刘姨的下落了。
由于那时已过晚上十点,霓岁岁没有立马见到刘姨,心中虽因真相即将大白而激动,但还是按部就班地去上班,工作。
下了班后,由陆朝驱车,穿过人流人息的马路,最终到达了一个城郊的小区楼。
扣响房门,里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谁呀?”霓岁岁自然没回答,刘姨打开门,抬眼看清来人,表情有瞬间凝滞,而后讪讪地笑了笑,问道:“霓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霓岁岁不答反问:“刘姨,我们可以进去坐坐吗?”
她侧过身,道:“那进来吧。”
屋内家具略显老旧,但东西却收拾得整整齐齐,地板干净得发亮。
“你们坐吧,我给你们倒点水。”
“不用了,刘姨,我来就是想问您点事。不会耽搁太久,问完就走。”霓岁岁叫住了她。
她讪笑一声:“霓小姐有什么事要问的?”
“我问你,周姨死前见到最后一个人是谁?”霓岁岁不与她费口舌,直接单刀直入,直切要害。
听闻这话,她却颤了颤,脸上的笑容凝住了片刻才重新恢复:“当然是在她身边照顾的我啊。”
她仍勉力笑着,霓岁岁却不笑了,脸色迅速跨了下来:“刘姨,你要不要好好想想再告诉我,我既然来问你,那就是我一定发现了什么。”
刘姨心里被她一惊,面上却更平静了:“霓小姐你这什么意思?你莫不怀疑我害了你周姨?”
“当然不是你,毕竟周姨她见到的最后一个人都不是你。”
刘姨眉目一跳,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她道:“我来问你,并不是想知道真相,而是已经知道真相,只是想知道更多细节罢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们就走法律程序吧。说实话,我并不觉得周姨的死,或者,甚至周姨的受伤是意外。”
听她说完,刘姨心里已是波涛汹涌,而坐在一旁陆朝的一席悠悠话语则是压倒他心理防线的最后一击。
“你有一个重病的儿子,你需要钱,可你没钱。”
心理防线崩溃,刘姨犹豫再三终是道:“是,周姨最后一面见的人不是我,是……陈夫人。”
霓岁岁早知道,当然不惊讶,只继续问她:“你可知陈琳在病房和周姨说的什么?”
“这,我并不知道,当时我离开病房了。我只知道我后来再进去时,你周姨她呼吸急促,只剩最后一口气,濒临死亡。”
“我问你,周姨住院期间,她陈琳有没有来看过。”
“有,但是极少。当时陈夫人找上我,交代我说,一旦她有醒来的迹象就立马打电话通知她,夫人她……似乎特别怕你周姨她醒来。”
“霓小姐,我真的没有害人,她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我儿子重病在医院,他治病需要钱,夫人找上我时,她说只要我简简单单的在医院照顾一个病人,就给我两万块钱。我……我就答应了。”
霓岁岁没有说话,许久才开口道:“你明感觉到不对,你明知道周姨的死不正常,可你依旧为了钱而选择保守秘密,选择听从陈琳的话而帮助她。”
她嗫嚅道:“我只是想给我儿子治病。”
“可你儿子治病的钱却让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因此间接丧命。你当真自私得毫无愧疚。”
“不是的,我也……”她将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因为霓岁岁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