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兵重整旗鼓,又来挑战。柴芾跟他们战了几场,各自损伤不少。
小香偷偷溜出去。她到要看看这个打不死的蟑螂是何许人也。
站在山窝,她调好了望远镜——对方阵营内,士兵顶盔穿甲,神情肃穆。一个头戴花翎的将军正在训话。
小香再调好望远镜——哇!这将军好帅啊!高高的鼻梁,眼窝有点深,两撇胡子,好有魅力!他手执马鞭,正在慷慨陈词!
这人——有着外公一样的深眼窝!
她转回营帐,见柴芾已经和属下商议完军事,人都散去,她悄悄问:“王爷,对方将军是什么名字?”
“韩尚剑。怎么?”
“呵呵,他好帅!”——小香知道了,他是父亲耶律的祖先!耶律的母亲就是姓韩的。记忆中是这个家族吧?
耶律家也有这样帅得掉渣的祖宗啊!真是的,我要照一张相,让父亲得瑟一下!
“喃什么?”柴芾见她念念有词,一脸神往的样子。又是色.迷.迷的模样。——其实王爷是不懂啦,这叫——花痴!
小香连忙摇头“没有,没有。王爷,他厉害吗?”
“当然,他是一个很懂得打仗的人。”柴芾不明白她又要耍什么点子。
“是喔,当然。父亲都这么厉害,他的祖宗自然是……”
“你认识他父亲?”柴芾是莫名其妙鸟。
“不!我那里认识他父亲。连他我都不认识。——王爷,打的都是硬仗哦?”
“是,这不比那次了,他不会轻易上当。”
“王爷——刚才我上了山,满山都是红红的夹鸡果哩。”
“越红粘性就越大!野鸡都是被黏住逃不掉,被活捉的。”他隐隐觉得她的话里别有含义。
小香狡黠笑:“你说——黏住了脚,会怎样?”
柴芾点点头,下令:“来人!连枝带叶地剪下夹鸡果,然后挖壕沟,做陷阱……”
柴芾想起了伯牙断弦的故事。
邝小香,是不是自己的钟子期呢?
或者,自己是她的钟子期?
……
士兵发动乡亲们连夜上山,连枝带叶地把夹鸡果装满了一个个的箩筐。另一部分的士兵就趁着夜色挖起了壕沟、陷阱。
柴王一整夜都没有回到营长来。
小香趁机用破布缝了布条——大姨妈要来了,妈妈在背包里放的卫生棉只有一包!
昨天,她上乡亲们家借来了好些新棉——要是像她们村妇那样用旧布,多不卫生啊!其他事可以将就,这个,真的不行。
……………………
第二天,天蒙蒙亮。金兵阵营已经擂响了战鼓。声势逼人!
柴王好像也依计行事。率领了众将在空地上掰开阵势,迎敌。
就像播放电视剧一般,先是双方主将一对一地厮杀,有的用长枪,有的用大刀。小香在不远处,躲在树上,看得津津有味。
兵兵帮帮,来回的打,打得也很讲究,输了就输了。赢了也不追。
主帅在各自的阵营中压阵,旗帜猎猎。沙尘滚滚。
打了几回,双方的主帅出场了!
两人在阵前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就打了起来了。
韩尚剑用的是一柄戟,柴芾用的是一支银枪。
“哇!好紧张!”小香咬着指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他们谁厉害一点呢?韩尚剑一心是要取柴芾的性命的,招招狠劲,处处带着杀招。
柴芾也毫不示弱!一条银枪犹如出海的蛟龙,舞得上下翻飞,一挑、一拖,一带,有章有法。
“当!当!”柴芾银枪一刺,刺中了韩尚剑的左耳边的花翎,连带盔甲的一角也被他刺中了!
眼看柴芾就要得胜!
就在此时!
“嗖!”的一声!从大理军****出了一箭!
——正中柴芾的肩膀!
“啊!”柴芾大喊一声,拨转马头——本军阵内已经乱作一团!
“是谁?谁是奸细!?”
“抓住他!”
“竟敢暗箭伤害王爷!抓住他,杀死他!”
大理军内人人大声喝骂起。
小香大吃一惊——怎会这样?大理阵营内,谁要去取王爷的性命?
柴王愤然拨出冷箭,大喝一声:“——撤!”
大理军迅速溃退!
金兵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韩尚剑举着戟:“追!”
金兵掩杀过来!
大理军四散逃窜!
但不过追了不远,哇哇的喊声在金兵中传来——许多的金兵都落入了不规则的壕沟里,陷阱中!——还被牢牢地黏住了!
“哇,粘老鼠呢!”小香嘻嘻笑。
“放箭!”——不知何时,柴芾又站在了大理军的前面!威风凛凛!
箭如雨下!
韩尚剑——战马被黏住在一条战壕中,已经掉在了战壕里!身中两箭了!
小香看见——大吃一惊,连忙跳下树,飞奔过去:“不要!”
“停!——是邝小香!”
传颂和景昌,还有柴芾都急忙喊停。
小香跑到韩尚剑前面,张开了双臂:“不要放箭了!”
柴芾策马奔来,钢盔下一双眼眸就要喷火::“邝小香,你在干什么?”
“王爷,求您!不要杀了他!”
“为什么?”
小香真不知道应该怎样解析,只是乞求:“王爷!求您,别杀他!”
柴芾眼里一阵温怒,拨转马头:“好!不杀他——但,回去,你给我一个解析!”
说完,马头一转,飞跑开!
“香儿!?”韩尚剑蹙紧了眉头。
小香转身,深深地弯腰:“我不是香儿。我叫邝小香。我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的母亲——是你的后代!800年的后代。你——走吧!”
800年的后代?韩尚剑一脸的迷糊,但小香已经跑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