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城外,雨乾和白衣男子分手,雨乾独自进了明州城。一进城,雨乾就找了一个饭馆饱餐了一顿,因为连日来他只用野果充饥,这让他的身体实在有些支撑不住。吃饱喝足,雨乾的精神和体力也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奔向玉南庄。一路上雨乾就在思考,自己用不用以真面目去玉南庄,最后,他觉得自己的郎中打扮可能更适合随机应变。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过后,一个仆人打开了玉南庄的大门。雨乾虽然认识他,但此时也只能装作素不相识,问道:“不知少庄主在家吗?”
仆人上下打量了雨乾几眼,傲慢地问道:“你谁呀,你找我们少庄主有什么事?”
雨乾规规矩矩地回答道:“在下姓谷,是你们少庄主的朋友,烦请小哥到里面通报一声。”
仆人一听雨乾是少庄主的朋友,态度也有了改变,说道:“你等着,我去通报。”说完,他又关上了门。
雨乾一听,喜出望外,他知道玉空飞也逃脱了敌人的追杀。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大门再次打开,玉空飞一脸兴奋把雨乾拉进庄内。
“我就知道,雨兄一定能化险为夷。”玉空飞边走边说道。
“侥幸而已,不知令尊怎么样了?”言外之意就是,司马南有没有做出对老庄主不利的事情。
玉空飞当然明白雨乾的意思,说道:“目前还好,谷兄先到我屋里坐坐,我们好好聊聊。”
两人一路穿过前院、花园,直接来到玉空飞的房间。等仆人上完了茶关门出去,玉空飞才说道:“说起来,那天真是凶险,我们要是继续留在那里缠斗非死不可。幸好那些人不会轻功,我甩开他们后恰巧发现了我们的宝马,于是我就一路骑行回到这里。对了雨兄,你是怎么脱险的?”
雨乾听问,也把自己的经历简要地说了一遍。
玉空飞听完,一脸疑惑地看着雨乾,说道:“想不到,雨兄的经历竟然这样奇异。这次我们逃走,敌人一定不会善罢干休,以后我们可得小心了。”
“怕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想办法先解决眼前的事吧。”雨乾感慨地说道,“你和老庄主提没提我们担心的事?”雨乾转而问道。
玉空飞听问,叹了一口气说道:“说是说了,可是父亲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雨乾沉思片刻,说道:“我觉得事情的关键,就是先确定你们家有没有藏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如果没有,那我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如果真有这部秘籍,那司马南很可能就是潜在的敌人。”
“不错,”玉空飞赞同地说道,“我现在就去问我父亲。”
“还要问问司马南的来历。”雨乾补充说道。
等玉空飞走后,雨乾独自在屋里思考对策。期间,庄里的仆人待雨乾如同上宾一样,一切所需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一个人推门而入,雨乾一看,心里就是一惊,因为他认识进来的人就是司马南。司马南一进屋就盯着雨乾看,尤其是他眼里露出来的凶光,让雨乾感到脊背都发凉。雨乾心里也猜出了司马南此来的用意,他是怕玉空飞找来什么人对付他,他来只是探听虚实。既然知道了司马南的用意,雨乾也非常配合,表现出了畏惧的神色。果然,雨乾的表演取得了成效,司马南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因为,他不觉得雨乾是危险的。
司马南抱拳说道:“在下是庄上的总管,名叫司马南,我听说庄上来了贵宾就特来拜见,事有唐突,希望先生不要见怪。”
雨乾也赶紧陪笑道:“哪里,哪里,总管抬举了。在下只不过和少庄主有些许的交情,哪算什么贵宾呢。总管请坐,喝杯茶再说不迟。”说完,雨乾就准备给司马南倒茶。
司马南一摆手,说道:“先生不要客气,在下还有事要办,以后先生如有什么需要,请吩咐在下便是。”说完便离开了。
雨乾心里祈祷,希望司马南没有认出自己的真面目。直到晚饭过后,玉空飞终于兴冲冲的回来了,一坐下便说道:“我今天探听我父亲口风的时候,好像真有什么人把东西放在了我父亲这,至于什么东西,我父亲却没提。”
“司马南的来历你问了没有?”雨乾问道。
“问了。我父亲说是他年轻的时候遇到强盗,是司马南救了他一命。之后,父亲就把他收留在身边,直到今日。他一直对我们家忠心耿耿,就连我的武功也是他教的。所以,父亲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会有异心。”玉空飞说道。
等玉空飞说完,雨乾便把司马南来的事告诉了玉空飞。玉空飞“哼”了一声,说道:“我以前总是爱结交朋友,高兴了就把他们带回到庄上盘桓数日,然后再给些金银。幸好司马南一定是把你当成我的这种朋友了,不然让他起了疑心就坏了。”
“既然你父亲认为他是好人,那我们就定个引蛇出洞之计,但前提是你得说服你父亲演一出戏。”雨乾说完,便对玉空飞嘀咕了一阵。
“真是妙计,如果他有所图谋,就一定会中招。明天我找个机会,一定要说服我父亲。”玉空飞最后信誓旦旦地说道。
两天之后的中午,玉空飞满面春风地回到屋里,说道:“今天早上,我父亲把我和司马南叫到他的屋里,满面愁容地拿出一封信。我和司马南也都一一过目,大意是让我父亲交出一个金属匣子,不然的话就要血洗玉南庄......”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老庄主的主意要比我的好多了。”雨乾赞叹地说道。
玉空飞继续说道:“后来,我就问金匣子在哪,然后我父亲从床上的暗格里拿出一个金匣子放在桌上。司马南一看见匣子就两眼放光,他还问里面是什么东西。我父亲说,这是三十年前,他的一个故人放在这的,说是以后有机会来取。然后一再叮嘱,除非他本人来,不然千万不能送给别人,而且,千万不能把此事泄露出去。至于里面有什么东西,他却不知道。我装作很好奇地想打开匣子,可是匣子就像浑然天成的,根本打不开。司马南也试了几次,也是打不开......”
“你父亲从哪找来这么一个匣子,竟然打不开?”雨乾惊讶地问道。
“谁知道呢。后来,父亲和我们商量,要不要把匣子献出去。我是主张献出去的,司马南却极力反对,他说他一定会保护好庄子。父亲受人之托,当然也是不愿意的。最后,他又把匣子放回暗格,并吩咐司马南去准备护卫庄子的事。”
“这是司马南想要的东西,他自然要反对献出去。我想,他一定上钩了,今晚我们可以抓贼了。”雨乾边思考边说道。
“其实,我们这次的计策也不是毫无破绽的。但是,司马南一看到金匣子就忽略了信的真假,这可真是难得的机会。剩下的,就按我们预想的办。”玉空飞得意地说道。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晚上,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庄主玉震的房门外。他用长剑轻轻地划开房门,然后来到卧室,他二话不说就提剑向床上刺去。但是他的剑并没有刺到玉震,而是被雨乾抓到手里。雨乾把被一掀,说道:“司马堂主何必这么心急呢?”